颊浮上红晕,道:“碰上你这个无赖,我只好认命了,谁教我们做女人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看着叶枫,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叶枫一阵茫然,道:“哪来的锅,哪来的米?又怎么做成了熟饭?”新郎从大树后面伸出半个脑袋,道:“你和她就在这里,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叶枫吓了一跳,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裤腰带,绝无有解开过的迹象,道:“怎么可能呢?”新娘双脚踩得地上的石头咯咯响,抿着嘴唇,低声说道:“你很快就有五个孩子了。”轻轻抚摸着肚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叶枫神色尴尬,意欲解释几句,岂知此时传入耳中的声音变得轻佻放荡,宛若是男女情到深处的叹息。叶枫心中怦怦而跳,只觉血脉贲张,全身烫得极是厉害,刚清醒过来的头脑又混乱不堪。新郎惊道:“不好,他又要来亲你了!”新娘瞪了他一眼,怒道:“我们俩夫妻的事,与你何干?”新郎道:“你一定要退还彩礼,嫁妆,莫说话不算数。”叶枫“啊”的一声大叫,将新娘扑倒在地。新娘惊骇交加,两只弱小的拳头在叶枫背上乱捶一通。叶枫似被烈火焚烧,嘶的一声,撕开自己的衣襟,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她。新娘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新郎哈哈大笑,道:“原来他是在给你冶病。”新娘怒道:“你才有病呢。”新郎道:“有几次我看见我父亲把我母亲抱得紧紧,我很是好奇,问我爹爹在做甚么,你猜我爹爹怎么回答的?”新娘忍不住问道:“他怎么说的?”新郎得意洋洋道:“我父亲说我母亲烧得厉害,需得出一身大汗,我一眼瞥去,我母亲双眼翻白,手脚乱蹬,嘴里发出古里古怪的声音,也不知开心还是难过……”新娘沉吟道:“发烧是很难受的,为什么会发出快乐的声音呢?”新郎挠了挠头,想了一下,道:“药到病除,当然很快乐啦!”却听得嗤的一声响,新娘的左肩被叶枫撕下一块布片,露出肌肤。新娘花容失色,道:“不要,不要啊!”新郎道:“他是为你好啊!”新娘道:“甚么?”新郎道:“每次我见到我父亲给我母亲治病,他们都是身上全无衣裳,大汗淋漓,你衣服包裹着身子,怎能出得了汗,病怎能好得了?”新娘满脸通红,道:“你胡说甚么啊!”双手乱舞乱抓,忽然指尖触及一块硬物,当即也不多想,抓在手中,砰的一声,敲在叶枫头上。叶枫抱着脑袋,大叫一声,往后倒去。忽然间耳中没有了让他癫狂的魔音。新娘扶住叶枫,揉搓着他被石头敲到的地方,柔声道:“我知道你很想我,但是现在我肚子里有五个孩子,又怎能……那个呢?”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只有她和叶枫才能听见:“等我生出了孩子,你想怎样就怎样。”叶枫怔怔看着眼前长相奇丑的新娘子,不由得心中一凛:“我真的堕落到没追求,饥不择食的地步么?”便在此时,听得山下的东方一鹤冷冷道:“自作聪明的废物、饭桶,好好的拿了布片做甚?”听他的口气,显然在指责叶枫。叶枫脸红了红,哑口无言。原来东方一鹤耳力极佳,山上传来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倘若再继续发声,恐怕叶枫小命难保。那五人本来难以招架,已经心浮气躁,亦要跳起来手舞足蹈,哪料到东方一鹤倏地停顿,登时松了口气,无不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