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卑微,知道只有相互尊重,抱成一团,才能应对各种挑战。所以各位尽管放心,我只会让大家越来越好……”
上官笑哈哈一笑,笑声充满了讥讽之意。金先生道:“男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有时候精虫上脑,管不住下半身,我为了避免出现这种状况,半年之前,我把自己变成了不是男人。”众人恍然大悟,心道:“难怪他的声音似女人一样。”上官笑失声叫道:“半年之前?”
忽然全身都是冷汗。半年之前,他才和洗剑山庄初步接触,正所谓八字还没有一撇,可是洗剑山庄却处心积虑,提前布局了。苏云松从来就没打算让他做帮主,那些虚假的承诺,只不过让他加速与少林寺决裂。上官笑道:“谁相信你的话?”金先生双腿打开,冲着富胖子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富胖子忐忑不安的走了过来,神色紧张至极,双手都不知该放到什么地方。金先生指着他自己的裤裆,笑道:“你摸摸这里。”富胖子却卟的一声,跪在他脚下,脑袋叩得地板咚咚作响,道:“我不对他好,他便要杀我全家,我……恨……恨死了他……”金先生伸手托往他,柔声说道:“谁没做过违心的事,说过违心的话?有时候的屈膝低头,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但是你以后不必向任何人弯腰,因为我们是平等相待的好兄弟。”富胖子感动得流出泪水,道:“是。”仍不起身。
金先生道:“有劳富兄弟了。”富胖子壮起胆子,往他胯间摸去。金先生道:“你摸到了什么?”富胖子道:“我……我……”平时伶牙利齿的他,此时仿佛舌头被打了个结。金先生道:“你摸到了什么,便说什么,大家都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应该开诚布公,你若是报喜不报忧,刻意去掩饰真相,便不是大家的好兄弟了。”
富胖子怔了一怔,道:“你……你……不是男人!”金先生道:“各位该放心了吧?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谁敢动花花肠子,做破坏兄弟家庭之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口气俨然把他当成了神都帮主。上官笑怔了一怔,忽然放声大笑,笑得腰也无法伸直,泪水流得满脸都是。
他已经不再怨恨苏云松手段毒辣,倒是对苏云松佩服得五体投地。他那些自认为是的小聪明,在苏云松眼里看来,却如小孩子玩家家般的,滑稽可笑,不值一提。人家随便一出手,就准确地击中他的命门。金先生道:“你服不服?”上官笑道:“不服又怎样?难道我还能翻盘?”神色落寂,口气苦涩。
金先生道:“只怕我给你机会翻盘,你却未必能做到。”上官笑似溺水之人,在快要失去意识之时,蓦然间一根绳子落在他面前。他黯沉的目光当即闪闪发光,颤声说道:“我……我……试试看……”金先生从靴筒中抽出一把篏着宝石美玉的匕首,道:“倘若你敢挥刀自宫,我将唯你马首是瞻,任你驱使。”大大方方的将匕首放在他手里。
上官笑提着匕首,难抑兴奋,先是手臂微微颤动,接着整个身子剧烈的抖动。假如要他在女人与权力之间两选一,他一定是选择权力。在女人身上得到的刹那间的快感比较起来,权力带来的却是永不停歇的高潮,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时刻处于巅峰,俯视万物的感觉。女人可以拱手让给别人,但没听过有人会自愿交出手中的权力。有些至高无上的权力,除非是由于某人的生命的消失,才会落到另一个的手上。
倘若这一刀真能让他维持现状,为什么不做呢?女人又算得了甚么?况且他已经阅女无数。金先生皱眉道:“你婆婆妈妈的,是不是不敢了?”上官笑定了定神,刀光闪动,往裤裆戳去,众人大声惊呼。上官笑已经感受到了刀尖刺破裤子,触及到了肌肤。金先生拊掌说道:“有血性,好汉子。”上官笑忽然想起一事来:“万一他们言而无信呢?我岂非亏大了?”念及此处,勇气骤失,惧意涌上,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五指松开,咣当一声,匕首坠地。
紧接着全身绷紧的肌肉,刹那间全松弛下来,下身突地一热,竟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水流。众人哄堂大笑,道:“他吓得尿裤子了。”金先生道:“你太紧张了,要不再来一次?”上官笑艰难地弯下身去,躺在地上的匕首仿佛是烧得通红的铁条,或者被魔鬼施过咒语的邪物,不敢去触碰。他“啊”的一声,往后跃开数尺,正好与金先生炯炯有神的目光相触,更让他失魂落魄,急急低下头去,摇了摇头。
众人心道:“我们为什么会怕这个怂包饭桶呢?”金先生叹息道:“可惜,真是可惜啊。”上官笑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输在什么地方了。就算金先生不猜忌怀疑,他也不敢下手,他只敢对别人残酷无情,却不敢对自己痛下毒手。金先生正是算准了这点,故而敢装出宽宏大度。金先生目光从众人脸上扫了过去,道:“各位兄弟,我有没有资格做帮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像说好似的,齐齐跪了下来,道:“参见帮主!”声音排山倒海的响亮,伏在屋顶上叶枫他们不由吓了一跳。金先生道:“好,好!”并不叫众人起来,一双眼晴直直的盯着站立不动的上官笑。只有上官笑向他俯首叩拜,金先生的帮主地位才算得到真正的认可,这一步必须要上官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