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汗毛,我灭你温家!”
温白茶讽刺的笑出声来。
好大的口气。
他该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人人可欺的跳楼小丑了吧?
“许白南!苏菲菲!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你找死!”
许白南气得又狠狠给了温白茶一巴掌。
力道很大,温白茶撞在楼梯扶手上。
脚底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下去。
额头冒出鲜血,流到眼睛里,模糊视线。
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打碎一样,动弹不得。
头发倏然被人抓起来。
许白南蹲下腰身来,眼神宛如看着一只可怜狗,“你那个老不死的爹,也是被我从楼下推下去的。”
“因为,他知道我暗中动手脚把温家占为己有了。”
闻言,温白茶悲痛的咯了一口血。
她瞪大了满是鲜血的眼睛,曾经的爱意,全都化为了恨。
许白南拉起温白茶的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带血的名字。
————
“阿宁,你执意要嫁也行,将来别哭鼻子。”
父亲生前的话,清晰的在脑海里回荡。
温白茶踉跄着步伐,在黑夜里跌跌撞撞。
大雨淋湿她全身,身上的血混着雨水染红她走的每一步。
原来,是她害死了父亲,是她毁了温家。
“啪!”
脚底磕到了什么,她摔了一个狗啃泥。
可她连哭的资格和能力都没有了。
爬起来的时候,手摸到了兜里的一张名片。
她盯着上面的电话很久。
景园。
灯壁辉煌的大厅,四处散发着一股贵族的奢华气味。
“季爷,伤口处理好了。”
医生林予收拾好药箱。
轮椅上的男人侧头,漆黑不见底的眼眸蚀骨而危险。
温白茶裹着厚厚的毛毯,额头缠着白纱布,眼睛红肿。
不敢直视季易凉的目光,她避过头。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季易凉转着大拇指上的戒指,上面镶着一颗蓝色宝石。
“只要你帮我,.......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嗯?你还有什么?”
一句冷冰冰的话,却是季易凉眼中含笑说出来的。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昔日她让他被万人嘲笑,现在怎么可能会帮她.......
“我......”
温白茶痛苦的咬着牙,急得湿了眼眶。
“我.....”
看着温白茶这样子,季易凉勾唇轻笑。
“我可以帮你,但是有条件。”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乖乖听我的话。”
温白茶连连点头,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问题。”
只是这么简单吗?
然而季易凉下一句话,让她许久缓不过神来。
“三年内,给我生一个孩子。”
愣了许久,她轻轻点头,小声答应。
季易凉轻笑,眼角弯起,邪气凛然,“听说你不孕?”
在这种低气压笼罩下,温白茶紧张的攥紧手心。
季易凉转动轮椅,背过身去,“做不到的话,后果自负。”
温白茶暂时住在了景园,而季易凉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她留在温家大宅的东西全拿回来。
养伤的这几天,她翻找旧物。
有关许白南的东西,她全都扔了。
直到她翻到了一本设计图稿,是一件婚纱。
裙摆点缀闪耀的星钻,渐变蓝,温柔又大方。
这是她之前设计的,希望结婚那一天可以穿上。
可惜,她结婚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件。
穿错婚纱,是不会幸福的。
温白茶心烦的把图稿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里。
余光却瞥见门口有人。
季易凉好整以暇的杵着下颚,薄唇弯起,似笑非笑。
他生的好看,骨相端正,冷白皮细腻,淡色丹凤眼有几丝的寒意。
常年爱穿一件黑色衬衫,纽扣镶钻,全身上下透着矜贵的气质。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很久了,是你太专注没注意到。”
“我.......”
季易凉挑眉,“一会有要出门,帮我洗个澡。”
“我帮你洗?”
“有问题?”
“你为什么让我帮你洗?你可以找张嫂或者刘德啊。”
张嫂是照顾季易凉饮食起居的人,而刘德是他的助手。
季易凉好笑的侧头,帅气的五官有几分喜色,“那我白养你?”
温白茶无话可说,走进浴室放洗澡水。
水放好后,季易凉展开双臂,“帮我脱衣服。”
她沉默着,深呼吸一口气解开他的衣扣。
上衣倒是还好,解皮带的时候,她双手都在颤抖。
实在是抖的厉害,好几次都没有解开。
季易凉低头,只见可人脸蛋红扑扑,像是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