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凛还真不见外,从乔黛的话中迅速找到切入点,顺着她的话说道:“黛黛说的这个观点我是支持的,因为从我家流传下来的书中是有些提及的。”
聂鸿一下就来了兴趣,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聂鸿知道殷权凛这个孩子博学,但还不知道博学到这个地步。
乔黛也挺意外,他知道的挺多啊!
她看着侃侃而谈的他,眼里渐渐染上爱慕的神色。
宗督年酸死了。
明明他挺厉害的一人,在哪儿都是人中龙凤,为什么现在就跟傻子一样?
对于殷权凛这种未雨绸缪的人来说,提前打好基础是必要的,他不可能不如自己女人懂得多,所以她在拿出那些书籍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研究她要研究的东西了。
他要的就是这一刻,他喜欢看她充满仰慕地看着自己,她眼中全是星光,他知道晚上她肯定要扑过来……
只是多看几本书就能得到这么多满足感,如此简单的事他为什么不做?
殷权凛带着乔黛离开的时候,宗督年已经被里里外外全方位打击得信心全无。
聂鸿送走客人,看着爱侄叹了口气,说道:“那个新晋画家是姓柳吧!”
宗督年不太明白地看向他。
聂鸿说道:“那孩子也不错!”
乔黛是别想了,殷权凛这么优秀,是个女人也不会选别人啊!
宗督年失魂落魄,他就这么糟糕?
他是不会放弃的!
回到家,宗督年就开始翻库房。
宗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一边笃地一边气道:“你个浑小子,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翻我的宝贝打算卖家产了?”
宗督年充耳不闻,眼睛只盯着这些宝贝。
这是一个美丽又充实的夜晚。
乔黛在家翻云覆雨。
宗少在家翻库房。
第二天一早,宗督年就扛着他忙活一晚的劳动成果到了聂鸿家。
聂鸿看着院子里堆的破铜烂铁豁口瓦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宗督年说道:“伯父,这些都是古董。”
“我看出来了,你拿这些东西过来干什么?”聂鸿问道。
宗督年说道:“对您有帮助啊!”
他话音刚落,乔黛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说道:“老师,殷权凛把他家的书给我了,您看看。”
聂鸿一听就迎了过来,还不忘看一眼宗督年说:“你那堆没用,拿走拿走!”手不断地摆着,让他拿走。
宗督年站在院子里看着他忙活一晚上翻出来的东西。
没用?
他觉得挺有用啊!他们昨天谈的不就是这个时期的东西吗?
虽然这些不是建筑,但也不至于一点用处都没有吧!
聂鸿和乔黛已经走进书房,开始进行新一天的讨论。
宗督年觉得自己送礼都送不到心坎上,还是因为知识不够,他决定了,他要和乔黛一起学习,一起当专家!
宗家世代都是搞财团的,一向都被骂什么守财奴、什么钱窟窿之类的话。
谁也没想过,有那么一代居然能出个大善人、学术家,一洗宗家的铜臭之味儿,真是祖坟上冒青烟!
宗督年坐在聂鸿的书房里,一边看着专业书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
种种晦涩的专业词汇虽然不难,可对他来讲却是陌生的。
他万万想不到追女人对于男人的要求越来越高了,老婆一天没娶到,追到老学到老!
一连几天,乔黛都在老师这边讨论新的内容。
宗督年也放下一切事情在这里边听边学习。
晚上殷权凛来接乔黛,两人难免露出你侬我侬的样子,每到这时,就是宗督年忍辱负重的时候。
聂鸿看着不忍,觉得何苦呢!
但是这孩子死心眼,劝了也不听。
当年他爷爷就是死心眼,劝了没听过,谁能想到干财团明明最无情的人却最深情。
奚觅念现在顾不上乔黛,因为程翊轩与她发生了两人确定关系以来最厉害的冷战。
她就看不懂程翊轩,你要是真喜欢乔楚楚,就和她复合啊!
他不承认,他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又说乔楚楚可怜无辜,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把奚觅念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这种男人惯着干什么,要是以前早踹了。
但是现在不比以前,她的公司受到重创,她舍不得程氏的家底。
更何况她也不甘心,她努力那么久,结果输给一个乔楚楚,以后让她把脸往哪儿搁?
所以她决定去锦城找他。
殷权凛和乔黛都在锦城,她偷偷去锦城估计殷权凛不会注意。
乔黛盯得真紧,不给她一点下手时间。
宗督年在吴闻这边消失了好几天。
吴闻好奇宗督年在忙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奇的玩意了?
每次打电话,宗少都是三言两语搪塞过去,吴闻终于忍不住,特意起个大早,把宗少堵在家门口。
吴闻看着宗督年手中的历史书,瞪大了眼睛问道:“不是吧!您现在都博览群书了?”
宗督年当然不能告诉他实话,敷衍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