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座城里正是满满的伤兵。
江烈定睛一瞧,此城名叫质城,在地理位置上孤立无援,且远离象军大后方,完全不像是一座伤兵城应在的位置。
“这个情报千真万确?这么危险的一块地儿,里头全是伤兵?”江烈疑惑道。
阮雷点了点头:“这些斥候可都是我的亲兵,岂会给我带来假情报?这座质城就是专门用来给负伤的还有患病的伤员疗养用的,城里没有虬誓国的百姓,全是象军的人,基本上都是伤兵和军医。”
照阮雷这样说,质城就相当于是象军的一个大型野战医院,但江烈还是感觉难以相信象军会将这样一个大型野战医院安排在这个位置。
为了解除江烈的疑虑,阮雷微笑道:“大帅,你可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质城此地看似危险,实则最为安全,所以咱们直至今日方才发现它的真面目。咱们原本只认为此城毫无战略价值,所以都将其忽略了。如今咱得知了质城的真面目,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江烈咧嘴一笑,“打!”
阮雷收剑入鞘,用手指着地图上质城的位置:“质城此处偏南,离黄将军那边也不远,所以我觉得应该给黄将军那传个信,狮炎甲军和狮炎丙军各派出一部分兵马,两头并进,一路从西城门攻入,一路从南城门攻入,至于北边和东边的城门,就留给他们逃命用了。”
江烈点头道:“确实,没必要将他们赶尽杀绝,让他们逃命,尽管让他们跑,咱们也没必要追,我想按照象军的行事风格,他们即便要转移,也不会去找他们的大部队,毕竟这样一来极有可能暴露他们总部的位置。”
阮雷眯了眯眼:“是这样的,而且咱们打仗的目的绝对不是在于杀敌多少,而是要尽可能将所有敌占区收复回来,并且将所有敌军赶回他们的老家。所以攻打质城的这一仗,只要咱们能够占下这座城,那就是算完成使命了。”
“正是如此。”江烈转身朗声道,“传令,升帐!”
作战会议开完之后,作战方案也就定下了——江烈与阮雷亲自出马,率领狮炎甲军的甲尾与汪落印麾下的精锐攻城部队,攻打质城的西城门。黄英嵘则自行调配狮炎丙军的兵马,攻打质城的南城门。
江烈已向狮炎丙军黄英嵘部送去千里加急,约定好在十日后一同攻城。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十日之后,江烈便率领大军出征,向质城进发。
到达质城西城门外约莫二十里,江烈停步举起了一支单筒望远镜,只见城门紧闭,门上镌刻两个大字“质城”,城门楼子上有几个身着甲胄的士兵来回走动,肉眼可见的防备状态并不森严。
“按照计划行事,攻城兵、骑兵、弓弩兵先上,把攻城器械都给我拉近了,半个时辰之内,必须拿下这个城门!”江烈放下望远镜,发号施令道。
骑兵奔驰,弓弩齐射,投石车抛射的岩石如流星雨般降落到城门楼子上,云梯架设完后,大批精兵迅速攀登,杀上城门楼子与上面的守军进行白刃战。
江烈通过望远镜看见城门已被撞塌,城门楼子上扬起了虬誓国的国旗与狮炎军的军旗,便挥舞着灭扬斧,招呼起身后的将士们:“冲啊!”
杀进城中之后,江烈发现这城中果然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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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身负重伤的伤兵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医,而且还有不少象湄国特有的女医护。
“举手投降,缴械不杀,我军优待俘虏!”江烈在城中一边举着灭扬斧策马奔腾,一边朗声喊道,虽然明知象军都是宁死不降,但还是需要这样喊喊。
果不其然,象军的这些伤兵,有带伤奋战的,有拔腿就跑的,有挥刀自刎的,就是没有一个举手投降的。倒是有不少未能逃出生天的军医束手就擒,但也毫无屈服之色,未曾言降。
江烈骑着骐墨跑了一路,从未动过手,那些跑不动的伤兵自知不敌,就都果断自杀,完全不给俘虏的机会。
此战顺利得不能再顺利,黄昏时分,象军非死即逃,除了被俘虏的那些军医和女医护,整个质城之中已然找不到任何一个象湄人的身影。全城已被拿下。
当晚,江烈将总部设在了一座酒楼之中,刚吃上热乎的晚饭,黄英嵘便找来了。
“末将狮炎丙军总将黄英嵘参见大帅!”黄英嵘一见到江烈,便毕恭毕敬地行了一军礼。
江烈放下碗筷,起身相迎:“英嵘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黄英嵘笑道:“末将秉持大帅的作战理念,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那自然是战无不胜啊。”
“今天咱们这一仗拿下了质城,又取得了一次大进展,只可惜没抓住半个活口,不能知晓质城里原来的虬誓国百姓都哪儿去了,虽然我觉得大概率是……哎……”江烈说着便请黄英嵘入座,自己也坐了下来。
黄英嵘叹了口气,紧蹙着眉头:“大帅,根据卑职麾下将士的调查,种种迹象都表明……都表明……质城是被屠城了,全城的人都在全城沦陷之前被象军给杀了。”
江烈攥紧了双拳,咬牙切齿道:“他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