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花的家乡在狮西,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不可能走得到狮西,而且她的父母都已过世,即便回了老家,也是举目无亲。走投无路之下,她在神狮城里漫无目的地抱着孩子走,路过江府的时候,鼓起勇气敲响了大门。
江烈大概捋清了线索,问道:“林小花,你说为什么只有我能够救你?”
林小花啜泣着抹了抹眼泪:“我知道关于你的秘密,只有你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秘密?”江烈正色道,“什么秘密?”
“羿衷四十五年,先帝在治平县遭遇优伶教的行刺,那次比武招亲的刺杀是皇上跟优伶教提前串通好的!”林小花越讲越激动,“因为你击退了优伶教的刺客,护驾立功,破坏了皇上的计划,所以他就一直对你怀恨在心,后来沐慕公主和徐尚书的婚事就是皇上暗中作祟撮合的!他知道你中意沐慕公主,就故意以此气你!”
于江烈而言,袁国采串通优伶教设局在治平县刺杀袁辽宸一事并非什么秘密。然而袁国采撮合袁南儿和徐韬这事,江烈之前只是推测袁国采是故意要气自己,却没有明确确定,现在林小花证明了江烈的推测。
江烈相信林小花所知的秘密绝非仅此而已,便追问道:“还有吗?”
林小花续道:“曾经先帝让他排查神狮城内的优伶教,但他明知优伶教在哪儿,却不出卖合作伙伴,就找到了一个仇家,就是赵府。赵府的赵老爷跟他有过一些过节,他为了报复,顺便向先帝交差,让自己立功,他就又联合了优伶教,潜入了赵府,药倒了府中的所有人,给每个人的背后画上优伶教的刺青,并给每个人都放了一个优伶教的面具。”
听到此处,江烈咬牙切齿道:“袁国采造就了这桩牵连众多无辜人的冤案,倘若不是我那会儿正好在做狮僮,正好推翻了这桩冤案,赵府上下没有一个人能够瞑目!”
林小花点了点头:“正是因为你推翻了这桩冤案,让皇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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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尽失,所以他对你的怨恨之心就越来越严重!他说过,江烈是个危险人物,等江烈的本事越来越大,会威胁到皇权的绝对权威。”
“威胁?”江烈冷笑道,“没有先帝,我岂有这大府邸?岂有我的宝马宝剑?我对神狮皇室充满了感恩的心,我对神狮皇室的忠诚更是天人可鉴!袁国采那兔崽子竟然把我当成危险人物!岂有此理!”
林小花犹豫片刻,续道:“袁国……皇上还说过,等他登基之后,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掉江烈……但不会亲自动手,只会借刀杀人,因为江烈还有不少利用价值……”
江烈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袁国采,你想解决掉我,我先解决掉你!”
袁南儿拉住了江烈,冷静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特别生气,现在我的心情也特别复杂。但这会儿不是你冲动的时候,你若现在要跑去刺杀皇上,如若不成,他反而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能够把你斩首!这样的话,你白白丢了性命,还不占理!”
其实江烈明白这些道理,但听到自己是袁国采一直以来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袁国采处心积虑地想解决掉自己,他此时内心如火山爆发般喷射出冲天的怒火,一时难以遏制住。
深呼吸几口气后,江烈沉住了气,问道:“柯霖铃,杀害先帝的柯霖铃,是不是袁国采跟优伶教一起安排的?”
林小花点头道:“没错。为了让柯霖铃顺利被先帝选中,皇上当初特地给柯霖铃加训,让她能够明显强于其他人,得以脱颖而出。柯霖铃就是皇上跟优伶教合作培养送入宫的刺客。”
江烈瞪着双眼问道:“你可知柯霖铃现在何处?”
林小花应道:“柯霖铃被关进天牢之后,她就装病,装病是跟皇上提前串通好的,目的就在于皇上能以柯霖铃染上瘟疫为由把她带走。”
江烈紧问不舍:“柯霖铃被带去哪儿了?”
“柯霖铃就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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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城里。”林小花正色道,“皇上有一间屋子,柯霖铃就在那里面,每天都有专人为她送去三餐。等风头完全过了,皇上就会派人把她送回老家。”
江烈微微一笑,计上心来:“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柯霖铃就在那个地方……”
林小花续道:“我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但我发誓,我所说的这一切,字字属实!别人是不可能相信我说的这些话的,只有江大帅你可能相信!”
“信!我完全相信!”江烈斩钉截铁道。
除了柯霖铃当下的下落以外,林小花所说的一切都与江烈推测的如出一辙,这些话对江烈而言并不意外,只是印证了自己的推测,所以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林小花看着怀中抱着的孩子,又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我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是我自作自受,我死不足惜。可是这孩子,他是无辜的啊!他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却能狠心抛弃他!”
“他连亲爹都敢杀,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是他干不出来的?”江烈怒气冲冲道,又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国棠,袁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