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袁辽宸话锋急转,“死去的那些士兵们,他们的家属不会同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朕要是对你心软了,那就实在是没有王法了。所以说,朕可以这样做,但是朕这一国之君的身份不允许这样做!”
江烈思忖道:“皇上这话讲得跟在耍人一样,就非得这样转折,让大伙儿的心情此起彼伏。”
袁辽宸一甩衣袖:“朕念在你好歹是个孝子,让你回家为你老娘养老送终。一旦你老娘入了棺,朕就必须将你斩首,在那之前不会对你进行任何拷打,绝对让你死个痛快。”
白献策微笑着抱拳道:“谢主隆恩!”
闲言略去,且说江烈与袁辽宸一路讲话,一同走出了兵营。关于何时何地如何擒获白献策的种种细节,江烈尽数闭口不提,只说保密,袁辽宸也没法撬开他的嘴,让他把经过的事都吐出来。
然而,谈到初衷,江烈却是不得不提,把自己狮炎军的现状夸张地哭诉了一番:“我们狮炎军刚成立不久,有一堆骑兵,但是战马的数量远远不及骑兵的人数!几千名士兵,空有一身骑术,却无马骑乘,成日怨天尤人、以泪洗面。臣为了让麾下骑兵都能骑上战马,可是操碎了心呐!”
袁辽宸笑道:“你狮炎军本就是以步兵为主,哪来这么多骑兵?”
江烈叹了口气道:“陛下,您是有所不知啊!我麾下有不少新兵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让他们骑上马方能让他们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俗话说得好,杀鸡焉用宰牛刀。让这群骑兵好苗子当步兵,那实在是无异于用一把锋利无比的宰牛刀去杀鸡啊!”
袁辽宸微笑着点了点头:“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你抓住了潜逃十年的朝廷钦犯,大功一件,想用这个功劳来换取你所需的战马。是这样吗?”
江烈竖起了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不愧是皇上啊,臣的这点小心思全被您拿捏得死死的!”
“立了功就应当得到奖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既然想要战马,那朕可以赏你战马,不过,也不算是赏给你,而是赏给你的狮炎军。”袁辽宸又问道,“你现在还需要多少战马?”
江烈举起左手食指摇晃两下:“还差一千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袁辽宸蹙眉道:“一千匹战马?这数目可不小,一时半会儿也安排不来这么多啊。这样吧,现在能够给你安排多少,朕就给你安排多少,剩下的空缺日后再慢慢补上。你觉得这样如何?”
江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多谢陛下!”
次日一早,江烈照例来到了狮炎军驻地,刚到总部坐下,就听到了段彪火急火燎的叫喊声——“大帅!大帅!大事不好了!”
江烈连忙起身,冷静道:“彪兄,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大事不好了?你别急,你慢慢说。”
段彪应道:“太子带人来了。”
江烈问道:“太子?带人来了?带了什么人来?”
段彪立马应道:“带了他的太监和几个侍卫。”
江烈笑道:“你这么着急,我还以为太子带了一队兵马要来攻打我们驻地呢。怎么太子来了搞得跟来了什么牛鬼蛇神一样?怎么会是大事不好了呢?”
段彪连忙摆摆手:“大帅,卑职是觉得太子是来者不善,毕竟你跟太子有些私人恩怨,我担心他是来找茬儿的,可能会公报私仇?”
之前在治平县的优伶刺杀活动,除了袁国采和林美人,以及优伶教的人,也就只有江烈与江洛两个人知道袁国采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江烈好奇段彪为何知晓自己与袁国采有点私人恩怨,便蹙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太子有恩怨?”
段彪低声道:“当初你媳妇沐慕公主不是……不就是跟徐尚书,你……你晓得的嘛。那会儿他俩的婚事可是太子牵的红线,太子做的媒让你给毁了,能不没有恩怨吗?”
江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没事,不必担心。他便是来找茬儿的又何妨?我狮炎军全军上上下下军纪严明,作风优良,无所畏惧!鸡蛋里是挑不出骨头的,他就是硬要找茬儿也找不出。放心啦,走,来去招待一下咱的太子殿下。”
闲言略去,且说江烈找到了袁国采后,稍微寒暄一阵,便并肩参观起了狮炎军驻地。
“江大帅,我有一个问题,感觉很奇怪。”袁国采眯着眼,阴阳怪气道。
江烈面带微笑道:“太子殿下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就是了。”
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国采东张西望道:“我看你们狮炎军的这些士兵们使用的兵器,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啊。刚才我问了一个扛着锄头的士兵,我问他是不是要去田里,他应我说他是要去训练。我就纳了闷了,训练扛着根锄头作甚,他竟然说那是他的兵器。结果没想到,我多走一阵之后,真的是大开眼界啊,什么奇奇怪怪的兵器都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江烈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啊,这可是我们狮炎军的一大特色!每个人都能使上自己最称手的兵刃,甭管多么千奇百怪,我都能给大伙儿安排上!一名优秀的战士离不开一件称手的兵刃,就像一个优秀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