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丫鬟沉吟了一会儿,都点头微笑:“遵命,烈少!”
“那……那该叫老夫啥啊?”江洛进了门,咧着嘴,露着残余不多的几颗黄牙,用手指着自己。
四个丫鬟不约而同地扭过头,都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瞟了一下江洛,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按照她们接到的指令,主子只有一个江烈,只是江洛也在这府中,有时便顺便伺候了,但其实心里都没太把这糟老头子当回事。而且这老头一觉能睡大半天,实在不太讨喜。
江洛讨了个没趣,耷拉着脸坐到了一个圆椅上。
江烈咧了下嘴:“叫他老乌龟就好!”
吟风知道这主子脾气好,便说句笑:“我看老前辈长得的确有几分像乌龟,不如就叫老龟伯吧。”
余下三个丫鬟都连声称好。
江洛嘟了下嘴:“随便随便随便,爱咋的咋的,我回我房里去。”说着表现出一副耍脾气的模样,其实根本没生气。
江烈见江洛已然离开,便开始解衣服扣子:“丫头,把门关了。”
“是。”说话间摘星就麻利地闩上了门。
脱了上衣之后,江烈随手一甩,两腿一蹬往床上趴了下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们分工合作,给我挠背!按摩!掏耳朵!”
吟风忍笑道:“烈少,这样的话,奴婢们可得上您的床啊。”
江烈索性闭上双眼:“咋的?上不得?还是这床太高?准备好了,鞋子一脱,不就能上来了?难不成,还得我教你们怎么爬上床?”
四个丫鬟都尽量忍住不笑:“是。”
不一会儿,四个丫鬟都撩起袖子,轻轻地爬上了江烈的床。邀月将一块白布平铺在江烈的耳边,然后抽出了一根木质挖耳勺。四个丫鬟都跪坐在江烈身旁,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一声令下,工作开始!
吟风听雨刚中带柔地揉捏着江烈的腿部肌肉,摘星用平整的指甲对江烈油腻的背部使劲抓挠,邀月把挖耳勺伸进江烈的耳朵,轻轻地挖掘深藏着的耵聍。
都是简单的动作,但在四个妙龄丫鬟细腻手法的照料下和清幽体香的萦绕下,江烈内心是说不尽的爽。小时候,最享受的就是趴在床上,母亲为他抓背或挖耳,现在这两项工作同时进行,双腿还在被按摩,这岂非“人间至爽”?
江烈只感觉浑身的细胞都活开了,如沐春风胜过高级会所,真想一辈子都沉浸其中。
这时邀月准备挖另一只耳,便轻轻拍了拍江烈的脑袋,江烈就转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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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面对邀月,由于邀月俯着身子,江烈似乎不经意间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不由得羞红了脸,连忙闭上双眼。
约莫过了有一炷香的工夫,江烈只感觉浑身有说不出的酸爽,于是翻了个身,四脚朝天长吁了一口气。
四个丫鬟干得累了,便都起身舒展筋骨。
“本次服务该给五星好评!”江烈笑道。
四个丫鬟都不懂其意,但也都附笑。
一日无话,江烈大概也算将这府邸混熟了,吃过晚饭之后,来了个传话的太监,要江烈进宫见皇上。于是丫鬟们连忙伺候江烈更衣。江烈往镜子前一站,自信满满,颇显飒爽英姿。
刚佩带好平雪剑,江烈就准备叫人去牵马,虽然很久没骑过马,但曾经有学过,基本的驾驭技术还是记得的。然而那太监却道“且慢”,原来这回特意备好了马车。江烈也搞不懂自己怎么总这么大牌面。
江烈掀开帘子,观赏着一路的夜景,不经意间已然进了神狮国皇宫的北大门,宫内比宫外的大街相比起来更是灯火通明,红砖金顶格外耀眼。在江烈看来,这神狮国的皇宫与印象中的紫禁城倒也有八九分相似。
下了马车之后,江烈跟着引路的太监边走边瞧,发现了这皇宫有个特点,随处可见“苍生第一”的字样,或为石碑,或为壁刻。可见袁南儿之前所说的是事实,而且看来这羿衷帝把老百姓放在首位,应该算是个明君,但优伶教为何一心想造反,实令江烈疑惑不已。
毕竟是皇宫,弯弯绕绕地走了好一会儿,一行人才终于走到皇帝的寝宫前。
“瀚墨宫。”江烈看着大门上金光灿灿的牌匾,将上面篆刻着的三个大字轻声念了出来。
“江少侠,请。”那太监恭恭敬敬地侧身引着江烈,然后小步走到门边,轻叩门扉,朗声道,“皇上,江少侠到了。”
“进来。”熟悉的王者之音传了出来。
那太监率先进门,深深行了一礼:“奴才参见万岁。”
江烈也跟着行礼,不晓得该自称什么,便直道:“参见陛下。”
“平身。”
抬起头后,江烈只见袁辽宸身着金色便服,正襟危坐在檀木椅上,似在批阅满桌的奏折。袁辽宸的眼神,仍是那般凌厉。
江烈知晓这场合不可马虎,只敢立正着等着袁辽宸说下一句话。
“赐座。”袁辽宸淡淡说着便向那太监使了个眼色。
话音刚落,那太监便麻利地拉来一张座椅到江烈身后。知会其意后,江烈就恭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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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从命地轻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