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天下万物,中原万里余芳。
虽然只是当时没花多长时间琢磨出来的一句打油诗,但在余芳城以及整个百木林有意的散布之下,余芳城里即便是稚童也会这么念上两句,至于这偌大的中州,不论远近,先通通给我洗一遍脑再说。
这三日以来,余芳城反而猛然一空,比平常显得冷清了不少,然而我知道,可以期待的火爆也即将接踵而至,现在余芳城周边的一些村镇都开始反映有越来越多的人留宿,虽说或许这些村镇不会因为过客而赚取多少钱银,但只有来往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才有借此发展起来的机会。
同样都是魔法师,有人可能像我这样有百木林为倚靠,能够按部就班的修行,而有人就只能独自面对在中狱生活的重担,甚至为了获得更多的金钱,或是更多的修行资源,而在苦苦挣扎。
天下楼开业当天的火爆,也是我们没想到的,从中午一直忙活到了深夜,几乎是城主府作保了,这些来自中州各处的势力不会明天一早就消失不见了,才能把还没有完全签订协议的人劝离。
天下楼中各族、各势力的人也是极为诧异,尽管到了深夜他们都已疲惫至极,但仍旧双眼冒光的接待有可能与他们达成合作意向的来人。
当然,他们互相之间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达成合作,但有城主府从中联系,完全可以私下再联络,而不会非挑着开业那天,不顾自己的展台和生意,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去谈生意。
那日在特意留给开物楼的展台和交易室里,龙婆婆看着极简风格的一切却是不住的点头,与开物楼的大气奢华有内涵不同,天下楼中的装潢除了个别族类、势力象征性的标志以外,无一例外全部是采用极其简约的风格。
或许看上去并不那么舒适,但是在那个环境下做生意,无论是谁,想必都自觉思维敏捷至极,毕竟没有外物的干扰,谈生意和思考才能更有利于自身,才能使双方真正可以签订协议合作。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根据各地各城池的反馈,那句打油诗已经真正的传遍了中州各地,接下来我和天下楼中各族各势力的代表,就只需要守株待兔了。
在天下楼开业以前,我也早已跟城主谈过会否有人模仿的问题,首先,城主亲自前往的各族、各势力,虽然代表的是余芳城,但背后是什么势力,想必都是无所不知,这些族类、势力,在此事上已与我余芳城,或者说百木林捆绑在了一起,但凡有一个背叛的,将会被所有势力群起而攻之。
因为天下楼有一个规矩,虽然天下楼在各族各势力的交易中是不抽成的,但天下楼里展台和交易室的租金总还是要给的,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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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城主商定的固定费用肯定是要给的。
然而为什么我敢说将这些族类、势力,哪怕原本他们彼此之间有些嫌隙的,都紧紧捆绑在了一起呢,因为这天下楼的收费,是归所有参与的势力共有的。
所有势力都是天下楼的股东,赚的钱除了用于天下楼的开销缴用以外,剩下的都是盈利,每年是会发到这些人手上的,虽然多少不一,但是哪有人会跟自家的生意过不去?有族类或是势力想要借机撤离天下楼或是去别的地方参与类似的交易中心的,都不需要城主府来动手,整个天下楼里各族各势力早已声明,对此必然是严惩不贷。
更何况,想要模仿天下楼的交易模式,可没这么简单。
如今三天下来,余芳城内虽然显得冷清了不少,但想必这些离开的人,将会带着呈指数级增长的人,再次蜂拥而至。
巳月初四,余芳城中的气温已经渐渐高涨,虽没有如何灼人,但已能在空气之中感受那一抹明显的热意。
都这么久没在胡先生那搬柴劈柴了,但胡先生却是丝毫不着急,准确的说,刚开始那几天还明显在观望,此时却已经不再提及此事了。
只是与我聊了聊最近修行上的一些问题,并在请我吃了一碗我前些日子提及的带迅干的面后,笑骂着赶我离开了小院。
毕竟与胡先生接触久了,对他也不仅有以往的敬重与严肃,而是敢跟他稍微开几句玩笑了,这不,刚刚问起他老人家一个人在这生活是否寂寞,他就笑着提起我还坐在上面的木椅随手一抖,将我抛飞到了小院门口,赶我离开了。
与天下楼开业那天的火爆以及忙碌到深夜相比,这几天真是清闲了不少,我又回到了之前那种生活方式,刚准备如同往常一样出牙府去溜溜,还没走出牙府的门廊,甚至都没走到黑星已经在里面称王称霸的那个小院,就有前来寻我,告诉我外面有人找我。
我略微诧异,心想这莫大哥也真是,都说了直接进来牙府就好,知道他是城主府的人,又不会有人拦着,何必等在那门口,等会见着他定要好好揶揄两句。
之后我便加快了脚步,朝牙府门口走去,然而走到了门口,看到了比往常数量少些的驮兽,却并没有看到莫大哥的身影。
我正纳闷呢,却在张望时发现牙府门口的台阶下,有两个男青年,一个正笔直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