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老脸一红离开了胡先生小院的我,想起他刚刚说的话,也没有丝毫胃口,只得赶紧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一遍又一遍,反复的施放着木系魔法,从赤级到黄级,再从黄级到赤级,我不明白是哪个门槛让我还没能完全适应中狱的魔法环境,但我知道跟我自己的不够投入肯定是密切相关的。
整整一夜,只在黎明后开始冥想了一两个时辰恢复精力的我,自动自觉的在天还没完全亮时,来到了胡先生的小院。
木栅栏是关好的,不过想来胡先生应该是知道我会过来的,借着天空中洒下的微光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木桩和手斧时,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我悄然打开了木栅栏,轻手轻脚的走向柴堆,可是一伸手,就掂量出这柴禾的重量比昨天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光凭我的力气想悄无声息的搬动这么大一堆木柴应该是不可能了,何况胡先生也只给了我一个时辰来劈柴,没办法,只得试试看了。
凭空虚划的协同木纹,直接作用在了距我最近的木柴上,此时此刻,捏起它就像捏起一片羽毛,不能说毫不费力,只能说没有重量。然而到了第二根、第三根,问题就出来了,协同木纹的效果根本没办法作用到所有木柴,第二根我还能单手拿起,而第三根却是直接打回了原形。
难道每根木柴我都得施放一次协同木纹?
我看了一眼堆积成山的木柴,整个人有些懵圈了。倒不是说消耗精力,只是这木柴搬到木桩边上就得超过一个时辰了吧,更不要说劈一次拿一根,我劈一次还得对着手斧施放一次协同木纹呢……
我心中都隐隐开始怀疑胡先生是不是想整我了,但是用逻辑思维一想,胡先生除了想锻炼我以外,又能有什么其他目的呢?
既然这样搬柴不行,那么便换个思路。
昨天我看胡先生拿木柴和拎手斧时,都似乎十分轻松,但也不见他作势施放魔法或是刻画木纹啊,只是在给我示范时,那手掌一张一合,手腕一拧一动,却是引发了我的无数联想。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看了一下木柴和手斧,难道?这不可能吧?
不应该啊,这有可能吗?应该是不可能吧?
我不是疯了失去理智,而是,将协同木纹刻画在自己手上,或是保持在自己掌心?这是什么操作?
胡先生就是那样手掌一开一合,就在手心刻画了一个协同木纹?真的假的?只是这对我来说,是不是过于困难了啊。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着这一堆木柴,以及空荡荡的双手,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那就试试看吧,先生都示范了,我还能逃避不成?
我将左手掌心朝向自己,右手食指开始虚划协同木纹,一呼一吸之间,木纹已经刻画完成,但我的手上却没有任何异样,反而如同再次开启了感知一般,一瞬间整个牙府都“尽收眼底”,当然我不可能借此机会去窥探什么,只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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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就其中找到了胡先生的小院,也找到了……我,与这里似乎格格不入的我。
我能看到木系魔法元素,它们也在向我传递着信息,但我却看到木系魔法元素始终不曾靠近我这样一个木系魔法师,这怎么可能?虽说亲和程度或许比不上其他百木林的弟子,但也不至于把我当个绝缘体一样的避开吧。
难道就因为这样,我才会感觉到施放魔法之间的那种间隔?难道因为这样,我连劈个柴都这么困难?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成了木系魔法元素眼中异端的存在,无处不在的魔法元素,甚至连从我的身边经过都不愿意,似乎是要躲我躲得远远的,像是我身上有什么它们不愿接近的味道。
有没有搞错!
我虽然算不上天赋异禀的天才,好歹不该是个连魔法元素都避之不及的祸端吧。难道是我的木之呼吸?
我开始刻意打乱自己的呼吸节奏,然而感知中的木系魔法元素却并没有任何变化,我一时间有些慌了,或许是清晨的寒冷,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压力,让我的呼吸不自觉粗重了许多,似乎这样能够驱散周边的寒冷,也能驱散心中的阴霾。
不行,我觉得这个情况至关重要,这次真的不能再得过且过,我开始深呼吸,开始观想净土花海,当摒除了压力,脑海一片空明之后,我仍然能在保持冷静的情况下察觉到,木系魔法元素对我依旧是敬而远之,就是碰到我都要刻意绕道走的情况。
我虽不知原因,但也只能慢慢开始尝试。
从净土花海,到桫椤兰的树苗,在观想桫椤兰的一瞬间,木系魔法元素似乎有所异动,可是在片刻过后又回到了原本与我泾渭分明的状态,然后是屿木,由于不在百木林,此时此刻观想屿木完全无法与它交流,更不可能请它察看我现在的状况,但如果是我的身体不能接受木系魔法元素,早在百木林它就应该知道了不是吗,或者莘长老、蒙象、栗苍也应该会告诉我不是吗,然而却是没有。
要么,就是他们也觉察不出我身上特殊的状态,要么,就是他们并未能真正了解我现在的状态,还以为是尚未习惯中狱的魔法环境。
就像昨天胡先生所说,即便在昨晚,我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