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我也很难相信,这个似是而非的图案,真的就是我苦学了那么久的长育木纹?我不敢相信,但一部部电影看下来,这个图案又变得越发清晰,清晰到它的一笔一划,如刀削斧凿般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又过了五天,我不再怀疑这是长育木纹的真实性了,毕竟每天的电影只是在不断重复加深它的形象,直到今天,似乎不断的重复也已经不能够加深这长育木纹的丝毫纹路了,蒙象才在一句淡淡的话后,让我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现在可以开始了。”
起初我还没有明白他说的开始是什么意思,但是恢复自由的感觉真的是无与伦比,不再被禁锢在山林之间,我感觉到自己有无穷的精力可以宣泄,当然,屿木院的修行,还是每天雷打不动。
“接下来你可以开始了,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刻画,刻画协同木纹,在这里你有充足的机会让你尝试,你所能接触到的植物都已经是最为活跃的状态了,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刻画再刻画。”
既然蒙象这么说了,那想必我真正对长育木纹的修行已经到了瓶颈,光是看电影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提高了,但他的要求是刻画协同木纹而不是长育木纹时,我还是惊讶了一下,不过看样子他也没有给我解释的想法。
就这样,我走向了山林,开始疯狂的刻画协同木纹,以期能达到所谓触类旁通的效果,但我还是小看了这刻画木纹所带来的消耗。
我只是一门心思的刻画,却根本完成不了多少协同木纹,就开始头脑发晕,眼前发黑,别说看看协同的效果有没有提升了,单就是刻画,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从我自认为的无穷精力到筋疲力尽,也不过是短短一个上午不到罢了。
当我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时,蒙象倒还是稳如泰山般坐在山石之上,也不评价,也不指点。反正也没精力刻画了,我便虚弱的问道。
“怎么说,是不是我这刻画得太过认真,导致消耗过大了。”
闭着眼睛休息的我也没功夫去看蒙象的表情,只是听到他嗤的一声,然后说道。
“单就木纹刻画而言,你这已经算是非常失败了。且不说你如何考虑提升协同木纹的效果吧,就你刻画了这么多木纹,还不知道细心体味,找到最不损耗精神的方法,你果然就是比不得其他人专注啊。”
尽管在忙了一上午之后,我的脑袋已经犹如一团浆糊,原本飞速运转到现在都变得迟缓了起来,但我也能很轻易的听出蒙象话里的意思。
“这刻画木纹,还能有消耗减小的办法?”
“关键不在办法,而在如何刻画。”
蒙象说到这里,不管后面我如何询问,如何套话,他都是充耳不闻,看他这个态度,明显是要我自己慢慢尝试了。
等到我也不问了,只是躺倒在地上恢复精神时,他却又冷不丁的飘来一句。
“真羡慕你,还有时间休息,也不知道他们出去完成任务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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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你这么好的机会。”
我哪能不明白蒙象的意思,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只得忍着眩晕和疲惫站起身来,继续刻画。
只是这时候的刻画,就颇有些鬼画符般的神韵了。
刚开始只是信手乱画,却丝毫找不到协同木纹的那种感觉,想来也是,要协同木纹这么容易就能被总结出来,那百木林这么多年的研究与发展也太过浪费时间了。
转变思路以后,我已经不再信手涂鸦,而是试图在协同木纹的纹路上,做起了减法,于是从子月十五这一天开始,我每天就沉浸在研究消耗与效果之间的动态平衡上。
就这样又过了十五天,山林里的风已经开始刺骨时,我才能保证刻画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协同木纹一整天,直到去屿木院时,虽然有些疲惫,但也不至于瘫软的地步。
而每天在屿木刻画这样的协同木纹,虽然不再像以往协同时那样自觉无所不能,但却也越发纯粹了,作用减去了大半,但我却发现我现在大概能些微明白屿木的一些状态变化,与它的表达方式了。
但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丑月初一,蒙象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我现在的木纹水平,能够突破漱玉院的肯定来,正当我开始着急忙慌的时候,这所谓的修行科目,又改了。
只是这次,修行的方法倒跟之前十分类似,先是看电影看得头昏脑涨,再是画木纹画得得心应手。
可我没想到的是,看完了一圈电影以后,伏光木纹,却意外的跟我一直以来学习的模样几乎一致,没能给我带来新型长育木纹的那种差异感与诧异感。
从看电影到刻画调整,又是足足十天,这才到下一个,化影木纹。
好在修行的方法还是一致,也不知道是我真的进步了,还是熟悉了蒙象这变态的修行方式,七天过后,蒙象便让我从化影木纹转向了根基木纹。
这次更快了,仅仅过了六天,我刻画根基木纹便已经达到了之前刻画协同木纹时的状态,即便是从早刻到晚,消耗也勉强能撑到屿木院。
然而此时,已是丑月二十三,距离年节,也不过一个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