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姐那么一打趣了之后,虽然没少被大家调侃,但好歹是谁也没得罪的出来了,深知工学坊危险程度的我,第一时间就顶着烈日溜到了城主府。
听胡管家说,老城主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我也放弃了去竹苑蹭两杯茶喝的想法,直接来到了后院。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到来,桉树很是兴奋的晃了晃,枝叶都比平常舒展了许多,很明显,它是想通过树荫隔绝炎热。
它想,这在两个月前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但现在我却已经习惯了,不得不说,人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才真是堪称恐怖啊。
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探索木纹与我在岚狱所学的魔法之间的差异,但木纹过分强大的魔法效果,与岚狱魔法在这里几乎可有可无的魔法效果,让我并不能客观的分析。
虽然在看到杜磐的笔记后,我已经决定了将木纹开发到极致再沟通元素役使,可现在的情况确实十分尴尬。同伴们正不断的熟练着沟通元素役使的方法,不断在阙狱城这陌生的环境里,熟悉魔法,而我却只能在后院里刻画木纹,甚至到今天,都只是勉强能把木纹刻画出来,要说挖掘,却是根本做不到。
穷则思变,我对目前的境况有了几种可尝试的应对方案。第一,背诗来探索沟通魔法元素的奥秘,而不是通过元素役使。第二,沟通所谓的精灵来施放魔法。
之所以没选择第二种,是因为我有一个猜想,但却要离开阙狱城时才可以实施。毕竟蒂妮在我的魔法之路上太过重要,既然是沟通木之精灵,又有谁会比她更合适呢?
但一定不能是在这里,首先,我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异状,会不会给城主、拉风哥他们带来麻烦,其次,我也不知道对蒂妮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在我的设想之中,离开阙狱城,也就代表着远离外狱,能沟通联系到蒂妮固然是好,如果不行,也应该将对她的影响降到最低。
那么考虑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剖析那些诗词歌赋,跟魔法之间的关系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桃树破土,桃花怒放,色彩鲜艳,绯红似火。
我看着眼前几乎瞬间破土而出的桃树,不断的思索,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驱使魔法元素施放出这样的魔法,是语言本身的力量吗?不对,魔法元素是不可能听得懂这诗文的。
与外狱的吟唱魔咒,阙狱城的呼唤精灵、元素役使不同,诗文本身并不是这么直白的,并不是以某人之名,呼唤某种玄之又玄的存在,祈求借用某种魔法元素的力量,那么魔法究竟是怎么施放出来的呢?
既然文字本身是不具备含义和力量的,那么文字起到的作用,必然是被人赋予的。魔咒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更像是一种呼唤魔法元素的口令,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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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径比赛之中的“预备”,而具体施放出怎样的魔法,还是看吟唱魔咒的人怎么发挥。
但诗文的不同点在于,这句诗文的含义,就决定了是怎样的魔法。
这个魔法又不是由文字本身所决定的,那么问题来了,究竟背诗所产生的魔法效果,到底来自哪里呢,答案似乎显而易见了。
因为我在背诵诗文的同时,就在潜意识之中对诗文的含义进行了解释,甚至产生了画面,所以即便没有沟通任何存在,在精神力量极为重要的中狱,这种潜意识就会“感染”周边的木系魔法元素,直接产生魔法效果。
琢磨出这种可能性的我还是一愣,这到底是个巧合,是我的误解,还是说,所谓的沟通元素役使,也是这样?沟通元素役使的那个“预备”,究竟是来自元素役使,还是来自对元素一直假想之中的自己?
一切线索似乎还不能联系到一起,但不妨碍我做任何实验。
我开始盘膝闭目,在脑海中不断观想桃树的模样,桃花的鲜艳,直到它们在我脑海之中纤毫毕现,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叽里咕噜,叽里呱啦。
当然,说这话的同时,我的精神无限集中于脑海中观想的画面,片刻之后,我才敢睁开眼睛,扫视一周,什么都没有出现。难道我所想的都错了?其实文字本身就是具备力量的?难道不是人的思想赋予了文字力量吗?
还是说,这一切并不像我想象之中这么简单,这其中有些东西,我至今还没摸到门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仅仅是随意的默念,两棵完全相同的桃树,上面一模一样的花朵,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此时的我并没有观想任何画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观想了净土花海,平复了激动的情绪之后,我开始刻画协同木纹,拔除桃树的魔法效果,没错,是拔除,协同木纹并不只是简单的操控和变化魔法,在协同木纹刻画的那一瞬间,我所掌握的,就是对象木系魔法元素的控制权,我相信协同木纹也能用于变化或是重建,但破坏总比建设要容易,对目前的我来说,协同木纹最大的作用,就在于拔除木系魔法的魔法效果,虽说显得有些鸡肋,但好歹不会因为脱力而昏迷过去。
作为唯物主义在狱界的唯一代表,尽管魔法足够神奇,但我仍然确定,文字本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