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时间已经来到了热浪袭人的午月,这十天来,各种跟我打招呼打交道的人也多了不少,甚至不乏达塔族与暗灵族人,但老彭猜测中的齐枞亲自来找我,并没有发生。
而经过在庚南库的调整,我可以确认的是,我猜测的方法确实对我在阙狱城的魔法修行有极大的帮助,十天以来,定界参已在我心中越来越清晰,甚至起到了与花海所不同的效果。
花海可以帮我摒除杂念,平心静气,特别是在有些念头纷杂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时候,甚至会慢慢调整我的思维习惯,这让我觉得十分可怕。而更可怕的是定界参,它似乎让我听得比以前更清楚了,甚至能听清楚一些不该被听见的声音。
仿佛在阙狱城的这片天地内,总有些难以捉摸的低语,我现在还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几次我问起小白他们,他们都只会一脸诧异的看着我。甚至我有一种更为可怕的猜想,我觉得对定界参的刻画到达一定程度时,我甚至能听到人们心中的“低语”。
这就有点恐怖了,到底这是两种什么样的植物,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效果。
老彭也好,老城主也好,都对此讳莫如深,只是告诉我说,以后就会知道了。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既然他们没有明白的禁止,想必是对这个事任其发展了,按理说这么久的交情,他们也没必要见死不救是吧,在花海的影响下,这种担忧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我抛诸脑后。
午月初一,庚南库的浇水施肥已经成了我的常规操作,甚至现在除了在闲暇时间用那种方法修行以外,我还会有些无聊,但庚南库的这些个盆栽都不一样,也没有给我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我把这种奇特的修行方法,称为观想法。
我不止一次的尝试过,利用观想法观想这庚南库的盆栽,但它们很轻松的就让我看了个明明白白,甚至在脑海中观想时,也是十分容易,不出一个上午,就让我对观想这些盆栽,失去了兴趣。
正当午后的燥热,让我都有些烦躁时,我却突然觉得庚南库似乎出现了变化,盆栽们在这一刻正处于某种静止的状态,没有生长蠕动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动作。
这在现在的我看来,或者说听来,这是不太可能的。
短短一瞬,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盆栽再次开始从土壤中汲取水分,植物又再次恢复生机盎然。
甚至我都开始怀疑,刚刚是不是我的错觉,但现在,作为一个感官十分灵敏的木系魔法师,尤其在这环境过于熟悉的庚南库里,我觉得必须要有点盲目自信。
我开始有意识的在每天午后的时刻,刻意等待这些片刻,一天两天……十天二十天,从热浪袭人到闷热难耐,足足过了二十一天,我才在午月二十二这天午后,任由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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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落在桌椅上,地面上,察觉到这些盆栽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这难熬的热意,我或许还不能这么快察觉到,它们竟是在感知,这庚南库中所有的盆栽,竟是在每天几乎同样的时刻,停下了所有动作,在感知什么,就如同我们在翘首以盼,所有盆栽的叶片都在这个时刻伸展到了极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和动作是为了更好的感知。
但他们究竟在感知什么,我却不得而知,只是就像这些盆栽伸展的方向一样,我也会不由自主的看向天花板,似乎在这之上,有什么东西让庚南库的所有盆栽都在期待。
这段时间虽然所有人都在努力工作,或者说是以自己的方式在这阙狱城里努力修行,但唯一能跟栽培楼顶楼扯得上关系的,也就是陈楠楠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楼上照料什么植物,但自从午月以来,她每天都很是狼狈。
可是终于,在她的眼里再次生机勃勃,我甚至不清楚,是思想观念的转变,让她的眼眸里再次充满生气,还是顶楼的那株植物,给了她不小的挑战,让她重燃斗志,甚至是仅仅是照料那株植物,就已经让她生气盎然。
午月二十九,中午,闲来无事的我早已到了小灶房做好了我们几人的午饭,用一旁的脸盆打了点水洗了把脸,就坐在了饭桌上,等待老彭和胖子、还有陈楠楠的到来。
要说这天气热了,干活做事还好,吃饭是真不想吃饭,老韩也跟我抱怨了好几次,要不是靠着我那一手冰镇陈皮绿豆汤,现在面摊的生意那可真是不好做了。
我算着时间,这彭家两父子也该出现了啊,虽然不管怎么天气炎热,他们俩对吃饭的热情可是分毫不减啊,刚一想到,老彭后面跟着胖子,两人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小灶房,也坐在了饭桌上。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这一桌子菜不对你胃口啊?”
我笑着调侃胖子道。
胖子听我一说,眼睛一扫桌子上的菜,瞬间冒出了绿光,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回头看向小灶房的门口,我见小的不吱声,只好转头看向老的,开口问道。
“彭大叔,今天是有客人还是怎么回事啊?你们爷俩对着这一大桌子菜就没点动心?”
老彭也扫了一眼,悄悄的吞了一口口水,摇了摇头,也不时回头看向他身后小灶房的门。
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