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彭的话,我有些无奈,但毕竟是打工嘛,哪有打工人挑活干的,我只好跟着胖子,第一次,踏上了栽培楼第二层。
比起一楼的昏暗来说,这里算是好了很多了,虽说没有从楼顶透下来的光,但好歹窗户不像一楼那样遮挡得死死的,还是能透进来点阳光的。
明亮程度与白天在房间里待着也差不多,而胖子却是直接神神秘秘带我来到了一个房间前面,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
“岳鱼,这下好了,这里可比甲西库要舒服多了,一天到晚待着也不会无聊。”
我抬起头看到房门上方写着三个大字,丁北库。
我还准备再问,谁知道胖子已经拧动了房间的门,自顾的当先走进了这丁北库。
不疑有他,我也只好快步跟上,哪知道一走进来,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令我无比舒服惬意的气息。
山林、流水、微风,兔窣、猿啼、雀鸣,宛若世外桃源。
丁北库的门开在了山腰上,胖子一马当先的带我领略起了这里面的风景。
“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啊,跟甲西库里一片漆黑可不同,这里真就是宛如另一片天地了啊。”
胖子一脸骄傲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丁北库是他创造的。
“有点意思,确实令人心旷神怡啊,就是不知道,我在这丁北库里,需要干嘛,也像是甲西库里一样?激活这些植物?”
胖子闻言神秘的摇了摇头,嘴角再次扯起一个怪异的笑容,竟是盘膝就地坐下,凭空掏出纸和笔来。
“丁北库啊,要干的事就一件,那就是,捉迷藏。”
“捉迷藏?”
我知道我反问的时候,眉头肯定紧紧皱起了。
胖子没有回答,只是自顾的在纸上描绘着什么,不出片刻,一株我从未见过的植物,跃然纸上。
说这是萝卜吧,可又没有萝卜叶,反而是像头发丝一样的藤蔓状。
说这是藤蔓吧,但根系又不太一样,反而像是人参一样末端有细小的根须。
说这是人参吧,叶子不一样,何况,也没有这么壮的人参吧。
“这是?”
我只好开口问道,哪知道胖子把手里的纸对我一递,努了努嘴说道。
“喏,这就是在丁北库要干的活。”
“就是要找到这样的植物?”
胖子一脸怪笑的点了点头,肯定道。
“是啊。”
我还是一头雾水,可胖子又已经自顾离开了丁北库,转眼间,这世外桃源里,也就剩下了我自己。
我开始毫无逻辑的在丁北库里探索了起来,从山脚低矮的灌木,到山腰矗立的大树,再到山顶挺拔的松柏,都一一看过,即便是有不少的藤蔓,但也没有一株跟画上的一样。
而且,在这里我终于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有微风的响动,却不见树叶被吹拂,有雀鸣猿啼,却不见飞鸟走兽,有流水叮咚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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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源何处。
相比起甲西库那种净土般的氛围,这里才处处透着诡异,也不知道胖子怎么会觉得甲西库要比这里无聊。
一念及此,我不由得在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甲西库那片花海,猛然间,世间为之一静,再没有那些只闻其声不见其物的声音,而是多了一种,蠕动的声音,我不能确定在哪,但这明显就是土地翻动的声音。
正当我以为终于有些眉目的时候,山腰间的大门打开,原来是又到了午饭的时间。
整个午饭期间我都在琢磨那个声音来自哪里,而陈楠楠似乎也是心事重重,结果就是老彭两父子,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我,开口聊起些什么,却又没人回应,午饭就在这奇怪的气氛中结束了。
而我注意到,陈楠楠的手背上有点泛红,原本准备问她,但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没有开口。饭后,我又回到了丁北库,试图更仔细的聆听,找到那声响的源头。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十来天,到了巳月十二这天,原本还只是手背上些许泛红的陈楠楠,竟然整只手,包括手臂都是通红,就连夹菜时都有些微微颤抖,我实在忍不住了,才把手放在她的眼前,打断了她的思考。
等她回过神来,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才朝着她通红的手背努了努嘴,沉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我这么一问,陈楠楠又似乎陷入了问题和回忆之中,神情有些恍惚,我不得已只能再次伸手,轻轻一点她的额头,才让她缓过神来。
这下倒好,脸比手还红了,而旁边的老彭和胖子都是一副吃瓜的表情,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我们俩扒饭,似乎眼前这一幕对彭家父子来说,很是下饭啊。
“哦,没什么事……可能是晒太久,被晒伤了……”
“晒伤?怎么回事,难道顶楼没有楼顶的吗?”
当然,这话我不是对着陈楠楠说的,而是扭头转向了正在吃瓜的胖子,听到我这么一问,胖子突然噎住了,灌了一杯茶水才平复下去,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给我解释道。
“当然有屋顶的啦,不然这楼要怎么修啊,要是下雨可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