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愣住了迟迟没有说话,蒂妮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再说道:“魔法是存在,而不是工具,这是狱界里所有生命生来就知晓的。哪怕是太久以前的各族同盟,也仅仅是发现了能用不同的方式去诠释魔法的存在,但是却不会有任何生命,对魔法的存在或本质,产生过怀疑。”
是啊,与其说这么久以来,我所探究的是魔法的本质,不如说,我是在研究魔法的不同应用方式与范围,或许在我内心深处,魔法只是狱界生命使用的一种工具。
我正准备提出一点微弱的反驳意见,谁知道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蒂妮的话打断了。
“首先,是魔法存在,生命才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诠释它、去表现它,即便人类采用的是对魔法粒子进行排列组合的方式,但在人类还不能施放魔法之前,对魔法的存在也是坚信不疑的。”
对魔法的存在,深信不疑吗。反观我自身,从小发现魔法的存在,更多的是惊奇,更多的是利用魔法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我并没有试图解释或探寻魔法这一种存在,反而更多的是用物理的知识去简单的概括。
原来对我来说,魔法只是我的一道题目,我在寻找的,不过是不同的解答方式去解开这一道题目罢了。想到这里,我竟突然的沮丧了起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本应该是最能跳出思维桎梏,探寻魔法本质的人,却仍然被应试思维影响到不求甚解,真是失败啊。
我虽然突然丧了起来,可蒂妮打击我的话语却没有停止,她再次缓缓开口说道:“即便是你所说的印记,也只是灵族用来诠释魔法的方式罢了。”
此时此刻,十分丧才突破极限,达到了丧到底的程度……原来我所珍视的印记,是灵族诠释魔法的方式,也难怪,这本来就是苏兰让我领悟到的。想到苏兰,心里的狼狈又更多了一些,我曾幻想着变强,曾想着要是实力强大了,或许我们还能再见面。看来这也不过是埋藏在我心底的愿望罢了,更何况我现在的情形,应该已经算是在魔法的道路上误入歧途了吧。
“所以对其他人来说,他们只是诠释出来魔法的形式不一样了,他们只需要了解更多的方式方法,魔法的道路就会越走越远。但你不一样,你或许能召唤出更多的魔法生命,可魔法的本质却会离你越来越远。”
我不知道这个漫长的日夜是怎么度过的,但当我听到营地传来的铃声,我又怀揣着毫无进展的困惑和心思,前往魔斗场集合了。
我仔细观察着其他队友乃至南炎营和东汮营的眼神,我竟觉得他们眼里的神采是那么夺目,是啊,他们在朝着自己内心深信的方向大步向前,而我却连内心处深信的是什么都已经有些模糊。
不知道营长说了些什么,原本各系集中训练的魔斗场,竟然变成了检验进步的魔法比试,看着两两比试的兴奋与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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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论胜负双方都竭尽全力的激动与集中,看着所有人都全身心参与的魔法比试,我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抽离感。
仿佛在我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属于一个世界,而我,却属于被隔开的另一个世界。我知道,其实没相干的,只是我的思维被从前的一切局限住了,这一层纱就在我眼前,但我却好像无力冲破。或许并不对立,但却充满隔阂。
“北岚营岳鱼、南炎营曹嫄!”
直到身边的队友都满怀期待的看着我,场中央的那个有点面熟的妹子也兴奋却严肃的看着我,我才发现,原来是轮到我了。
“岳鱼队长,希望你不要让着我哦!”曹嫄认真却不无兴奋的对我说道。
“啊,相互学习,相互学习啊。”我虽然嘴里含糊的回应着,但我的心思还是始终在想着魔法的事,好像一切问题回到了原点,魔法是什么。
“火印——炎覆!”
赤色的火焰覆盖了曹嫄的身体,如果说曹琰是个火焰武神的样子,那现在在我面前的,应该就是个女武神了吧。
“木印——”
岳鱼,你是真的相信魔法的存在吗……你所说的印记,也只是灵族用来诠释魔法的方式……
蒂妮的话再次在我脑海反复横跳,此时此刻,我好像突然忘了应该怎样施放魔法,到底是再做简单的排列组合,还是应该有个怎样的印记,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方式。
可曹嫄的攻击却不会等我,再等我反应过来,火焰形成的长鞭,已经卷到我的身前。噼啪!原本这只是曹嫄的一记佯攻,却把我抽的向后倒飞过去。
嘶!痛!而且这种灼烧感还在不断在我身体里蔓延。
竟然把灼烧专精跟炎覆相结合,厉害啊。我看着有些破烂焦黑的衣服,感受到伤口的疼痛与滚烫,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应该是要施放珊瑚木盾的吧,可这世间究竟有珊瑚木盾吗,珊瑚木是真的存在,但珊瑚木盾应该是它存在的表现方式吗?
我不再是小朋友,但此时我的脑海里全是问号……即便是疼痛与灼烧,也没能赶走我脑子里那不断出现的问题。
但曹嫄在看到我被火焰长鞭击飞之后,竟也有些发愣,或许不仅是她,我的队友们包括其他两营的队友都十分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