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的记忆中,‘华信证券’这座大厦是三四年前,才屹立在这里的,从它建成的那一刻起,这座大厦就成了整个长陵市的地标。每当夜晚降临,大厦顶部的‘华信证券’四个字就像明珠一样闪烁在城市的上空,让所有人仰望。
随着金融市场的变化,这座大厦总在繁荣与萧条中轮回,历经沧桑。
“我回来啦!”陈昊对着整座大厦微笑,缓缓向他走去。
那里,连接着他曾经无数次拼杀的战场——那片波诡云谲的全球金融市场。
他曾在那片战场中叱咤风云,指点江山,也曾在那片战场中心灰意冷,垂头丧气,犹如一条斗败的狗一样,走上天台,面对心底的绝望。
如今,重新回到一切开始之前,纵然他身无分文,也想去那里看看。
他想去感受一下那里的氛围,想去触摸那片他曾经熟悉的战场,想去寻找那于绝望中孕育的希望。
记忆中的2000年,是国际金融市场于黑暗中,重新走向繁荣的一年。
受益于亚洲国家经济持续高增长,世界经济增长趋缓的宏观形势在这一年得到有效的缓解,全球工业生长加速上升,油价创出历史新高,金属类的大宗商品在需求暴增的情况下,走出持续高涨的牛市。
然而,不同于国际金融市场逐渐繁荣的景象。
这一年,对于国内投资者而言,依然是绝望和黑暗的。
整个股市的走向与宏观经济出现严重背离,上证指数在跌跌不休中,于6月份跌破1000点的整数关口,创下八年新低。投资者信心崩溃下,‘推倒重来’的呼声响彻整个市场,上证成交量持续萎缩,甚至一度到达40亿以下。
当陈昊走进‘华信证券’大厦,来到交易大厅,看到电子屏上那不断滚动的行情时,他根本无法抑制心中的兴奋。
华信证券,云贵铜业,驰鸿锌锗,黔州茅台……以及即将贯穿后面两年整个大牛市,创下近三十倍涨幅的华夏船舶,此刻这些闪烁在历史长河中的大牛股,正淹没在一片绿意之中,无人问津。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陈昊微笑地看着电子屏上的行情,然后环顾了一遍大厅内,那些零零散散,依然愁眉苦脸的投资者,低语喃喃。
持续数年的低迷行情,让投资者的信心崩溃了。
纵然宏观经济早已反转,但股市行情的修复,却还需要不少时间。
他不知道这些绝望的人,有多少还能撑过这最难熬的半年时间,迎来希望的曙光。
也许当曙光来临的时候,他们中大部分人早已放弃了最后的希望,割肉离场,发誓再也不踏入股市;也许会有少部分人会守到行情的反转,然而却在堪堪盈利的时候离场,完美错过波澜壮阔的大牛市。
金融市场,是一个入门的门槛极低,但赚钱门槛极高的行业。
在绝望之中,可能只有那极少数的个别投资者,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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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煎熬,守住最后那份苦苦等待的繁华。
“这位同学,这里是交易大厅,此刻是交易时间,你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您立刻离开。”
清亮的声音响起在苏越身后,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蓦然回头,只见一名穿着职业装,精致、漂亮的女子正朝自己走来。
“是你!”
当看清陈昊的模样,女子眼神惊讶,满脸愕然。
陈昊也一愣,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早晨在长丰路对他造成车祸,最后递给他名片的那名女子。
“你在这里上班?”他看着女子淡淡地问。
“你不是特意过来找我的?”
听见陈昊问出这样的问题,女子诧异地说道。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递给他的名片上,清晰地写着关于自己工作单位、姓名以及联系电话之类的信息。
如果对方看过名片,就不会问出‘你在这里上班’这样的白痴问题。
“没有,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陈昊看着她神色的微妙变化,微笑地续道,“你放心,我没有什么事,不会找你麻烦,也不会向你索要赔偿的。”
“我知道。”女子点头微笑,“你连我的名片都没看过,自然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陈昊这才想起自己裤兜里,还揣着对方的名片,不禁脸色微窘,翻找了出来,仔细看了几眼。
“顾云汐,华信证券长陵营业部,首席投资顾问。”他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和职业,有些惊讶,“您是华信证券的首席投资顾问?”
“毋庸置疑。”顾云汐轻笑,接着问,“你一个中学生,没事来这里干嘛?”
“我想开一个证券账户和期货账户,行吗?”陈昊借机问,“闲暇的时候,我读了许多关于投资的书,所以想试试。”
“开立证券账户?”顾云汐确定自己没听错,有些震惊道,“金融市场的复杂性,可不是你看几本书就可以理解的,你这样的年龄和阅历,贸然冲入这片领域,恐怕连一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她看了眼陈昊的穿着,见他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孩子。
根本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