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戈登爵士的护送任务算是正式结束了,宣武门天主教堂的神父专门来迎接探险家的遗骸,从此刻起将由教会来护送塞缪尔贝克的议题回国。
戈登看着神父和中国籍教士护送着棺椁提前入城,扭头问德兰尼少校“是宣武门的南教堂吗?”
“是的,就是北京城第一座教堂!”
啊!戈登点了点头“原来是利玛窦、汤若望和南怀仁所建立的教堂啊!也配得上塞缪尔贝克的身份了,上帝保佑他!”
“好了我的德兰尼,你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我实在是太疲劳了,你就不能让我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吗?”
德兰尼苦笑着要了摇头“恐怕不行,我又很多问题要问你,而皇帝陛下恐怕也会第一时间召唤你!”
“这位太监在这里等你已经等了半个多月了,你今天来要是不进宫,他恐怕是没法交差的!”
迎候的太监谄媚的在马前笑着迎候贵人,一连串的英文他也听不懂,一看两位洋大人抽出空瞅了他一眼,顿时借着机会开口了。
“戈登爵爷啊!您可得快着点,跟着小的我一起进宫吧!万岁爷一直都念叨您呢!”
“万岁还说,要是早知道西域这条路如此凶险,当初在印度就不应该兵分两路……结果您看看,还让塞缪尔先生丧命在西域了,这可怎么话儿说的!”
这二位都是中国通,汉语水平已经达到口语无碍的级别了,也就是读写费点劲,很多生僻的中国字太难认了!
至于生活中用汉语聊天还是没有问题的!
小太监提到了塞缪尔的西域之行,德兰尼马上正容用英文对戈登说道“这是我来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国内发电要我秘密的咨询你一下,这塞缪尔的死究竟有没有什么隐情?”
戈登眉头一皱“难道伦敦在怀疑什么?”
“能不怀疑吗?塞缪尔是我大英帝国金牌的探险家,是尼罗河源头的考证者,那么危险的中东和北非都没有要了他的性命,怎么就会离奇的死在中国了?”
“难道中国比没有开化的南美雨林还危险吗?不要欺负国内的人不懂中国,敦煌的历史可以推到公元前中国的汉朝时期,甚至更久远!”
“这片土地人类早已经通过畜牧业和农业开发而驯化了!虽然现在沙漠多了一些,也不至于要了塞缪尔的命!”
“难道不反常吗?塞缪尔的死你就一点疑心都没有!”
戈登抬头望着巍峨的永定门城楼,仔仔细细的回忆着中亚这一行的艰辛,好半天才艰难的说道“我……我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塞缪尔的死真的是个悲剧,但是事物都有缘起,表面上看他是坠入冰窟窿里受冻得了伤寒而死,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在伊犁河谷,我们逃避沙俄骑兵的追击,在冬天穿越茫茫雪山,他是在哪里受冻而病倒的!”
“去北疆的路上,他已经走不动了,都是用爬犁把他拉过去的……后期经过中国人慢慢的诊治这才一点点恢复了健康!”
“一路艰辛直到了敦煌,他的病才算好了八九分……但是那也仅仅是八九分,其实病根还在,最后落水直接让他的伤寒病反复了,这才要了性命!”
“如果中国人真的想杀他,那么又何必前期费那么大的功夫去治疗呢?要知道到敦煌的时候,中国人已经把他的病给治好了啊!”
德兰尼一听又追问道“那么落水呢?寒冷的冬天,冰盖那么结实怎么就能掉下去呢?之前为什么没有掉下去?”
“这个恐怕就得问上帝了,塞缪尔取水的地方距离自己的营地非常近……要知道作为探险家他们的警觉性都是非常高的!”
“每天晚上探险队都有人值班守夜……当天也不例外,而值夜轮班的人说了,整晚冰面上根本就没有人出现,连野兽都没有一只!”
“怎么破坏?拿什么破坏呢?”
德兰尼身为武官,自然就负责一部分情报工作,这种人疑心病是最重的了!
他眼睛转了转“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潜伏在水下,偷偷破坏了冰盖?”
“啊……这我就没有办法了!”戈登耸了耸肩“你可以随意的假象,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你的想象!”
“现在回去再取证?”戈登伸手指着路边的野花“都这个季节了,你还想找到什么证据?”
德兰尼也知道自己的猜测实在是没有证据的支持,两人聊了半天他长叹一声“也只好如此回报伦敦了!”
“没想到这居然成了一个历史的谜团,太让人不安心了!”
和戈登又聊了几句闲话,二人分道扬镳,戈登在宫中太监侍卫的护送下骑着马直奔东华门而去。
戈登在中国南方征战的时间很长,而京师他却只来过两次,一次是刚刚从英国赶到中国的时候,跟着使节团一起处理公务,那时候他还没有接管洋枪队呢!
而第二次则是战争到了尾声也就是1864年的时候,在肖乐天还没有进京之前,他就已经到了北京城!
接受了鬼子六和兵部官员的接见,赏赐他金银还有爵位,最后礼送他回国!
戈登在京师逗留了半个月,却连一次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