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上霄宫内,上官云灭正在跟玉皇门掌门叶洞玄闲谈。
叶洞玄颇有些恭谨地道:“上官兄,如今你的布局已经初见成效,梁国政局已在你的掌握之中,瑞国分裂在即,届时我玉皇门也可仰仗你上霄宫威名,分得一杯羹,只是如今甘国方面,暗殿的进展似乎不是很顺利啊。”
上官云灭冷笑一声:“他暗殿自恃根底深厚,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一群杀手流氓头子,哪里懂得这些?上次我便跟那墨老儿提醒过,甘国之事务必与紫竹轩密切合作,他当面答应了,背地里却是意图独揽,如今将自己搞得一头血,怪得谁来?”
叶洞玄心中暗爽,他玉皇门与暗殿冲突最深,也吃亏甚大,如今看到暗殿这般狼狈,岂有不出出气的道理?便幸灾乐祸道:“也就是紫竹轩那群娘们气性小,否则早就跟暗殿不死不休了,如今紫竹轩作壁上观,看着暗殿越搞越乱,不知道如今乐成什么样子了。”
上官云灭摇了摇头,他本能地觉得紫竹轩如此退让并没有那么简单,但看看正在毫无心机幸灾乐祸的叶洞玄,也懒得去提醒他,反正无论沉星江南岸区域如何扑腾,却也妨碍不到他上霄宫。
当年上霄宫谋划良久,联合了其他三宗,决定将这大陆所有国家政权全都颠覆了,由修真界一统大陆,代替国家。
上霄宫本来便占据大陆北方区域,梁国政权之内早就被渗透得千疮百孔,只三年时间,梁国皇室名存实亡,朝堂内所有重臣位置全部被上霄宫占据,只留了个名义上的皇子作为傀儡。
至于甘国,当初商定由紫竹轩和暗殿均分利益,但暗殿这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子,哪里容得紫竹轩来分一杯羹?于是干脆摒弃了上官云灭提议的徐徐图之策略,派出南宫玉树占据朝堂,此刻甘国的皇帝陛下已经被一群杀手锁在深宫地底“修仙养性”。如此急功近利的做法,自然引起甘国反弹,以上官云灭这般智谋深远之士,也没看出甘国矛盾的爆发中,有人在推波助澜。
瑞国的情况就复杂一些,不但政局稳定,朝堂之中并不缺少谋国忠臣,而且当今皇帝精明强干,唯一能够下手之处,便是皇子。上霄宫和玉皇门分别拉拢了一个皇子,搅动朝堂争斗,而双方却已议定,等瑞国四分五裂之后,双方各分一半领土,这两个被当成工具的皇子自然也是随手抛弃了,反正瑞国皇帝儿子多,随便找个软弱些的控制起来也就是了。
要颠覆瑞国,无论怎么下手,军方都是绕不过去的坎,但烈老元帅人老成精,竟然从几个皇子的争斗中看出了不妙之处,当机立断撤身事外,他虽然已经卸去军权,归家荣养,但以他在军中威望,只需振臂一呼,立时便能掀起强力反弹,于是上霄宫便从他最疼爱的孙女下手,准备逼迫老元帅卷入政争,以便将局势越搅越乱。
一切计划运筹完美,但到了具体执行时却出了事,谁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女子烈语衫,竟然蛮横之极地将布局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烈问岳装痴卖傻,虽然还看不透两大宗派到底想做什么,但他人老成精,凭本能便知道这里面水深得很,死扛硬磨,就是绝不介入。
面临这等局面,上官云灭也有些头疼,他揉了揉脑袋,对叶洞玄道:“那烈问岳油盐不进,但偏偏这老头子根基深厚,若动了他,恐怕瑞国立时就要生变,且放一放他。”
叶洞玄嘿嘿笑道:“上官兄放心,大势既成,不由那老匹夫继续装聋作哑,他早晚也要选个立场,但无论他选择向谁屈服,都算是踏进了浑水,他手下那些精兵悍将自然就会各有心思,从此刀兵相向,也是寻常事耳。”
四大门派与三个世俗国家明争暗斗,内中暗潮汹涌,这一切事,目前都还影响不到董非青头上。此时城内已经有官员出来料理,将流民安置到城北的空置军营之中,无论吃住都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这让几个乡老意外之余,却也心中安定了许多。
董非青心中有数,以他对南宫玉树的了解,暗殿之人做事从没有这般耐心,这纯粹就是世俗中民政管理老手才能做到的,看来甘平城内,定然是有些变故了。于是安排了几个乡老安抚流民,自己悄然出营,准备进城探个究竟。
甘平城门口,虽然还是有些盘查,但看那些盘查军士,颇有些心不在焉,董非青将军中铜符一亮,那些盘查之人连问都不问,便直接将他放了进去。
董非青转过几个街角,看看无人在意,便从行囊中取出白裘华服,觅地换了衣服,片刻后摇着折扇,从角落处悠然走出,便向那桂花酒酿老店信步而去。
张厚正在前面招呼客人,远远地见董非青漫步走来,眼前一亮,忙让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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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继续盯着,自己一路小跑迎了上来,远远便招呼道:“哎呦董公子,这几日是去哪里游逛了,小人可还给您留着院子哪。”
董非青哈哈一笑道:“第一次来甘国,总要四处游玩揽胜才是,张老板今日生意火爆得很哪。”
一边闲聊,一边信步进了酒肆,张厚跟在身边嘻嘻笑道:“公子不知啊,如今城内一扫往日气氛,无论军政两方都是扬眉吐气,连日都在小人店里畅饮,谈天说地热闹得很哪。”
董非青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