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呐,总把我当纨绔菜新,商量事从不带上我,干活了才想到我,还不给予足够的信任!”叶玄田发现了自己的独特作用,顿时拿腔作调起来。
阳破天白眼一翻,不屑理会,石青却是伸手虚虚一握。
“哎哎哎,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可乐意干活了。”叶玄田将青灵大剑死死抱在怀中,不让它脱离而去。
生灭,既生生不息,又除灭务尽,矛盾的两端被世界最深处的玄奥联结在一起。浊物入脑,污染魂灵,唯有生灭之道可以做到最大程度清除的同时,造成的伤害最小。
“好了..”叶玄田满头大汗,长吁一口气道。这一番操作下来,就连青灵都显得有些疲累,更别说主要精神力提供者的叶玄田了。
“等一会儿吧。”事了,叶玄田松弛了下来,不禁叫苦道,“既要驱除迷障,又要唤醒真我,还要保持其本来面目,不能泯灭原有魂识,下次要求这么多,青灵借你。”
石青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提议,那盯着青灵权衡的模样,看得叶玄田心中惴惴:强夺大概不会,但借了不还可说不准。
正欲改弦更张收回前言之时,石青说话了:“熟能生巧,巧了就没那么累了。不要急。”
听到这话,叶玄田放心下来,一回头却发现阳破天也有所企图,盯着青灵一脸若有所思。不过这边,他就没那么忐忑了,挥了挥手中大剑,笑着说道:“想借?开口就好。”
“呃~”
三人说话间,那满身血竭的怪异邪修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觉察到身旁有人,他本能地向着另一侧一个跳跃,拉开距离,蹲伏在地,警惕地关注起意识中这几个陌生修士。
见对方只是看着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怪异邪修倒着后退了几步,来到一处山崖转角,转身便准备离去。
他形似枯藤的身体,恍若一条灵蛇,在山林之间蜿蜒穿梭,忽而往北,忽而向西,忽而上树腾跃,忽而伏地潜行。
如此行进,一直到了靠近无定渊的地方,他才稍稍缓了下来,找了一处山涧,将身上血竭小心翼翼剥离下来,收拢到一处,狼吞虎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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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肚去,然后整个人跳进了水里,向着上游逆行而去。
前行路上无论鱼兽虫草,但凡生灵只要被他遇到,一股脑儿都吃进肚里。枯瘦的身体时而鼓胀时而干瘪,整个人在如此反复交替中一点一点恢复了血色,露出了他本来面貌,王动。
迷踪丘陵中,但凡水系,就与新河脱不开关系,便是山涧,也是一样。寻着水脉,逆流而上,由小到大,便能最终到达新河主干。王动循着水流行进,不管地上地下,一刻不做停留。
他感受到了危机,他要离开丘陵西北。这一次失控,他不是靠着自己恢复的,记不起任何前后,但他确信自己的感觉。再是狂乱的血脉,也不会在面对生命危险时,给与错误的提示,他怕死,他要逃。
穿山过洞,寻溪溯涧,王动逐渐缓了下来,心中那股不可名状的恐惧没有消退,但自从走上了邪修之路后,一直伴随着他的那股股欲望,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没有因为它们的出现而烦恼,那是对力量的渴求,指引着他修炼的方向。他只是非常的疑惑,醒来后,时间过去了不少,为何那些欲望到现在才出现,更为关键的是,为何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恐惧再是强烈,它能压制其他情绪,却无法消除。自己的身体没有忘记刻入血脉的本能,但自己的意识里却似乎完全没有了那些欲望。
可惜它们留下了种子,现在又开始发芽成长了。
可惜吗?王动不太确定,他也没想深究,没有意义,它们又出现了。
他停了下来,不再走了。他有一种冥冥中的感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他之前所做一切隐匿痕迹,遮掩行踪的努力尽皆白费,这只有一个解释,对方的实力远超于他。
他不能再按照原计划走下去了,身为邪修,极少束缚,可他王动有自我的约束,那就是别把祸害带着到处走,尤其是不要引祸他人。
尚在丘陵,未入深渊,邪修或多或少和东土神州有些牵扯,太上印记淡去不见,但他们心灵深处,还把自己当个人。
四处静悄悄,不太正常,一路静悄悄,那就很不正常,至此,他已经确定自己是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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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鳖,操在人手。他心中烦躁之感噌噌上升,惹得他原地转起圈来。
王动想要昂首怒吼,问一问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来个痛快,不要这样磨磨唧唧。他忍住了,那么做根本就是多余,人家要说早说了。
他的圈,越转越快,越转越是烦躁,这样不行,可又停不下来。他知道若不趁着那些欲望们还小,及时处理应对,等到它们气候一成,自己将更加难有自主。
想到此处,他心下一横,停下了转圈,将无处发泄的烦躁化为了对大地的愤恨,徒手开始挖掘地上泥土。多年精血灌溉下来,他的身体强悍无比,不一会就挖出了一个深坑。然后,他把自己装了进去,回填泥土,最后连头颅都没入了其中。
大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