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雾雾咬唇敛眉,“我走了。”
“啧,这算不算撩人撩到一半就跑了?”
霍深辞瞧着她认错的样子,心里那点怒意竟然什么都没了。
就这么神奇的消失了。
只要她还在他眼前,再伤人的话他也可以接受。
霍深辞嘲笑自己的软弱怯懦,却又心甘情愿为她如此。
纪雾雾不满开口:“我没有撩人。”
“撩人情绪也叫撩人。”霍深辞耐心极了,低头和她理论这些东西。
“……随便你怎么想,我回去了。”
纪雾雾皱眉。
霍深辞却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手心一片湿濡。
鼻尖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更加明显。
“嘶……你干嘛?”纪雾雾想要收回手臂,但根本掰不开霍深辞的手指。
霍深辞抓着纪雾雾的手臂没动,黑沉的眼微动:“这就是你所谓的没受伤?”
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气。
“别动。”
说完弯腰横打抱起纪雾雾一步一步走进山庄。
“你……”
霍深辞瞥了怀里人一眼:“不是说了给我一个月时间?又要反悔?”
“但我也没说你可以对我动手动脚啊!”纪雾雾挣扎就要下来。
霍深辞抱着她的手收紧,不让她下去:“你都反悔了一次,我就不可以也反悔一次?”
“你……我!”
纪雾雾发现她竟然没有话可以反驳。
进了正厅。
霍深辞弯腰轻柔地把她放在太师椅上。
霍守无声无息出现,把医药箱放在桌上。
霍守一路十分有眼色,不远不近跟着他们,在必要的时候递上东西。
然后消失。
霍深辞半跪在地,十分小心把她沾有血迹的袖子拉上去。
天花板上的灯明亮似白昼,原本在黑暗中并不明显的血迹,现在十分明显。
血迹布满了三分之一的袖子。
拉上袖子,鲜血早已浸透纱布,包扎十分凌乱无序。
似莲藕白嫩的手臂,白与红的颜色交叉相染。
霍深辞眸色暗了暗,打开医药箱用剪刀剪开纱布,伤口露了出来,因为没有上好药,显得狰狞可怕。
握着纪雾雾手腕的手指忍不住用力,“谁伤的?”
“我自己。”
纪雾雾波澜不惊开口,仿佛一点不在意伤口。
霍深辞微顿:“以后不要伤自己了,实在想,往我身上划口子。”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纪雾雾意料,“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
霍深辞拿出医用酒精,镊子夹着棉球轻轻擦拭着。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低着头处理伤口。
纪雾雾也没有再问,垂眸看着霍深辞一丝不苟的动作,认真的态度,让她不解。
让她有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霍深辞包扎好伤口,才放下她的手臂。
站起来,扶着太师椅的扶手,和纪雾雾视线齐平。
“纪雾雾,你不想讲我就不问,但你不要总想着逃离我。
我不喜欢你,但我爱你。”
纪雾雾觉得荒唐,有朝一日能从霍深辞嘴里听到爱?
推开霍深辞,站起来。
“你真的爱我吗?爱我是囚禁我吗?是想把我关到笼子里吗?
霍深辞,我不会再和你玩什么替身的游戏了,我们之间和平的关系只有一个月,你记住了。
还有你的爱人在z国,别把演戏当真了,演给谁看呢?”
纪雾雾无视霍深辞,抬脚就要走出大厅。
与霍深辞擦肩而过之际,听到他轻微的声音:“如果我说你不是替身,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