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方下了车马,骆弈城便是拦下龙泉,“贤弟,你与师妹入府便是,我等寻家客栈暂且安身,明日再寻个宅子住下。”
“岂可如此,”龙泉急急出声,“众位兄长皆是鸣儿至亲,龙府内自是有院子可供兄长们久居的。”
“这?恐大有不便。”
“师兄,不若先往府中,待过几日且慢慢寻着宅子,且尚不知可小住几日呢。”我确是从未思量过于龙府内久居,想着待过了新年便返回大漠,却未曾想这一入府内便是地覆天翻之象。
暂定之后,便是买了些糕点便欲离去,却是不想被一队人马冲撞开。
“让开让开!”几名侍卫打扮之人甚为无礼地推搡开街中众人,为其等身后一抬奢华软轿开着路。
我被身前一位妇人一个趔趄一撞,便是后退了数步,险些于店铺门前阶梯处扭了脚,亏得龙泉于我身侧扔下裹好的糕点将我揽入怀中。
“鸣儿!可有事?”
我摇摇头,侧身望了望地上已被散开洒落遍布的糕点,“我自不会有事,只是那糕点白白糟蹋了。”
“再买便是。”
莫良几人于旁的铺子各自买着物什,见得此状本已带些怒意,更是被一个孩童大哭之声惹恼——
因得侍卫推搡,一个五六岁的幼童被人群与其母亲挤散,并不知被谁绊了一下跌于地上擦破了手掌正在大哭,而侍卫们竟是丝毫不见怜惜之情,竟是欲抬脚将其踢开!
忽而一个身影将孩童抱起,并一脚踢中了侍卫的小腿,使得他一个俯冲进身,抓住了前方的侍卫,双双摔倒在地。
“谁啊?哪个不长眼的?”侍卫并无愧意,却是起身便大吼,其他侍卫见得清楚,便是将出脚之人围住。
“是俺如何?你等皆是有武功之人,岂可欺凌弱小?”一个汉子正抱着那孩童哄着,却是与侍卫怒目而视。
“宝儿!”一名年轻妇人忙挤开人群冲进围圈之内将孩子自大汉手中接过,边安抚仍在抽泣的孩子,边与大汉致谢,“有劳这位大哥,小妇人就此谢过。”言罢便是抱着孩子转身没于人群之中。
大汉本欲离去,却是被侍卫挡下,“你冲撞了官爷还妄想离开吗?”
“咋?若不是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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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怎会惹得如此?切。”
侍卫见大汉满脸不屑,遂相互递了个眼神,便是令得不远处的软轿过去,却是将大汉围于几人之中便动起了手。
“住手!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天子脚下竟是尔等如此罔顾国法!”我等皆是一愣,未及莫良几人出手,竟是穆隐大喝一声迈步上前。
“哪来的臭要饭的?休得多管闲事!他打伤了我等,自是该得些教训!”
龙泉一皱眉,揽着我上前几步,“你等乃是谁家护院?竟是可当街行凶不成?”
那几个侍卫上下打量着龙泉与我,虽是心内存了疑,却是见得我等皆是双眸尽带疲累之色,发上除去一支木簪并无旁的首饰、一方锦帕遮面、更是衣饰极简,便有些侥幸,“切,知道的还不少!怎么,来京寻亲?奉劝这位公子最好莫要管闲事,弄不好便会连累了旁人!”
“你!”龙泉于京中之时甚少出府,即便出来亦是往之军营之中,更是不多与世家走动,便是识得他的人甚少。
此时软轿之中传来一个男子之声,“何来如此吵嚷!速速打发了回府!”
“喏!惊了主子,不过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罢了。”
莫良此时已是不再多言,直接上前捏住回话那名侍卫的下颌,直直将其举起双脚离了地。
“啊!放开我!”那人自是疼得惨叫,周遭几人便是与莫良动了手。莫武、莫思与骆弈城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便是瞬间与几人缠斗一处。
然那几个侍卫岂能是他等敌手,不过眨眼便被放倒地上哀嚎不已。
软轿中之人脸带怒意挑帘迈步下轿,立于倒地众人之中开口,“你等何人?竟敢于京城闹事?难不成乃是敌国细作?”
“嗬,这位不知如何称呼?”穆隐奸笑着挡于骆弈城几人身前。
“我乃徐府管家!”双手覆于身后,斜仰着头,甚是不可一世之态。
我方仔细打量,便是见此人一身雕裘,头戴绒帽,约着天命之岁,大腹便便、脑满肠肥。暗暗戳了戳龙泉,“徐府是?”
龙泉微微摇头,“我并不知晓。”
穆隐自是可听得我二人之语,一笑道,“失敬失敬!以阁下之姿,我误以为乃是大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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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唉,真真可惜啊!”
人群中顿时传来嗤笑之声,却是有不明之人出声询之,“这位先生乃是何意?岂非又一个拜高踩低之徒?”
“非也非也,这位先生乃是暗骂那人是个阉人。”
“啊?哦,哈哈哈哈”
“你!”那管家怒瞪双目,伸手指着穆隐,“你竟敢骂我!来人,往京兆尹府衙带衙差来此拿人,将这般敌国细作投入大牢!”
“你敢!”龙泉大喝一声,直于其身前怒斥道,“你一个小小管家,当街蛮横无理在先,纵人欺凌弱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