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即刻双目放光,“对啊!穆兄,实不相瞒……”龙泉便是将我中毒前后之事尽述一遍。
待听完后,穆隐拧着眉似是沉思,许久后方开口,“我自江南之时,曾听闻有转授内功之法,却并未得亲眼见过,这因此转毒之事确不知可否亦是可为。”
“江南?穆兄可知如何转授旁人自身内力?”我似是有些启迪。
“这个确实不明。那是数年之前,本是有一日我自扬州北上,于江船之上闲逛,偶经过一间厢房之时闻得两人对话,便称是欲将他人内力转为己用,另一人则称他有法可为,却是需分得三分之功。当时我并未好奇,只因自身并不会武,故而全然未当作一事,如今想来,若是再听细些对了。”穆隐有些许懊悔之色。
“姑娘,不如往之一寻?”
“穆兄可能将那人声音辨出?”
“竟有此事?难不成仍是姬伯?”
……
几乎是同时,莫武几人、龙泉与我皆是出声,一时间声音嘈杂。
骆弈城出手压了压,方止了各人之声,“不急,且一个一个来。”随之转向莫良他们,“穆兄仅是游船上一闻便离去,恐是不易寻。”
龙泉与我微微点头,“且仅凭借声音,恐是除去穆兄无人可辅之。”
穆隐蹙眉,“可,总是一线之机啊。”
莫思望着他,便是开口将姬伯为楼兰国师、如何诓骗骆掌门等人为其等增功以及嫁祸大汉之事讲述了一番。
“啊?真是个老匹夫!”穆隐眼含怒色,“弈城师弟,令尊便是被他所害?”
骆弈城满面悲色徐徐点头,“正是,且他曾往之我玉峰门滋事,我亦是被其所伤,若无师妹施功相救,如今恐仍是痴傻癫狂之状。”
穆隐猛地一拍案几,将茶盏皆是震起侧倒,茶水便是流了四处。“当年若非骆掌门相助,我穆隐恐是不可名噪江湖!于令尊,亦师亦友,他遭此等奸险小人所害,我岂能袖手旁观!即便不可对其有所伤,确是窃得其秘事自是可为!”忽而恍然状,“难怪令尊与我往来信函提及可有名医或是武功极高之人,原来便是为得寻之与你治病。”
我心中暗暗思忖,若是姬伯曾往江南恐是为得搜寻武功高强之人为其增功,然,却仅是他一人有此为吗?那他这转功之药汤又是如何而得呢?
“鸣儿,你在想什么?”龙泉见我凝神不动,忙询之。
我一笑,摇摇头,“仅是在思量穆兄之言可是姬伯,若是,他定然为得寻武功高强之人为其增功所用,若非,那恐是江湖再起纷争。”
“是啊,若是这般转功之术被众人所知,恐将引来江湖一场血雨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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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啊。”莫武感喟。
穆隐却是微微摇头,“该是尚未成事,否则早已有消息遍传江湖了,然除去匈奴攻打玉门关之外,再无何门何派出事之谈。”
“呵呵,那便是尚未被宣扬罢了,如师妹统管这五大门派,皆已易主了。”
“是啊,你不提我倒是忘了,我于这武威郡数月,且皆于市井,竟是江湖之事已知之甚少了。”穆隐一拍额头,满脸懊恼之情,“误事误事!等等,五大门派?莫鸣统管?这是何意?”
我微微一笑,“穆兄耳力超然,若是如此隐没于江湖确是可惜。我等欲进京,不若穆兄与我等同往,若是可为穆兄寻得一份差事岂非好事?”
“是了,舅父那里若是可与穆兄一见,许有些办法。”
“这个,”穆隐苦笑,“这些年我于京城之中见了太多官府之人,那威风八面之态令得我异常不喜。亦非是无有欲要相交之辈,却皆是欲要令我为其等探些鸡鸣狗盗之事,真真可恶!非是我心性清高,仅是那朝堂之中,非是我这般久于江湖之人可为的,故而仅愿为边关尽一份心力。虽非为大汉刘家鹰犬,仅是不愿见得百姓离苦。”
“穆兄心怀大义!令莫鸣敬佩!”不得不说,穆隐此言甚合我心,我亦是如此愿景,故而此刻于心内便是对他有了反转改变。
穆隐随意摆摆手,“谬赞了,不过是身处江湖亦不愿寻常百姓因战火受扰罢了,非是何大义之举。人活于世间,总该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之事,仅是因人而异。如此,倒是与莫鸣有几分近同,想来你假借顾名所为亦是如此吧?”穆隐所言深得我意,然此刻我却是不知,他心存之念自是不似表露出来这般浅显。
我点头,“确如穆兄所言,莫鸣虽为女子,却亦是有此心。”
“这倒是与男女无关,全凭自心尔。”
骆弈城微微蹙眉望着穆隐,似有所思,却并未出声。
“穆兄,”龙泉开口,“进京便是为兄长引荐舅父,兄长该知,便是此次大战匈奴主帅,周老将军。”
“周老将军乃是龙将军舅父?原来啊,难怪呢,如此甚好,若是可得见老将军,恐愚兄这心愿可偿!那便与你等一同进京!”转而朝向骆弈城道,“更是有许多事尚要与你详谈。”
骆弈城自是含笑应之,却是眸色之中微微闪过些许疑色。
转日一早龙泉便提了礼物往之秦府拜谒,而我等皆留于客栈之内收拾行囊以备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