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请大哥换回你便是有事,可能将我手臂及脖颈处弄些红点?且不易拭去?”见莫思来了,我便急急出口。
莫思微微思量一下,点头应是,“若非反复擦拭尚可,若是以水重拭恐会有碍。”
“那边请四哥速速为我装扮吧。”
莫思便是鼓捣一番便端着一小碟粉泥与一支细细毛笔近前,“仅需轻点于身上,稍事片刻待其干了便可。”说着便是在自己手臂内侧演示与我看。
待莫良带着正巧送药上楼的杂役一同进来,瞧见我面颊与前颈上有几粒红点,即刻便近前,“这是?出疹子了?”莫思与他开的门,他便自是明了其中有事。
骆弈城亦是为我诊着脉,“嗯,便是表出来也好。”
“公子先服药吧,我为公子去煮些粥。”莫山欲带着那杂役一同出门,便是又来了人。
令我等皆未料及的,来官驿传旨之人竟是苏阔将军。
“苏将军请。”莫思便是于门处将其让进房中。
苏阔见我倚靠于床榻一端,正端着碗将药汤送至嘴边,笑曰,“我来得尚早,搅扰顾公子了。”
“苏将军见笑了,便是一夜宿醉,方醒了不久,还请将军稍后。”而后便是当着他的面,将药一饮而尽。
“无碍,本是陛下令我来请公子进宫。”苏阔笑着开口,瞥了杂役一眼,那人便是收拾了药碗转身离去。
“哦,那便待我稍事收拾一下便走吧。”
“不可!”骆弈城蹙眉阻拦,“贤弟需得再过半日,这疹子才表出来,需得尽除了才好。”
苏阔似是方惊觉我起的红点,“这是?”
我无奈一笑,扯上了一段衣袖,露出白皙如玉藕般的小臂,上边便是斑斑红痕,“顾名自幼便是不善于酒水,如今已是好了许多。”
“是啊,可还记得幼时贪嘴险些送命?”骆弈城似是嗔怪不已。
“哦?哈哈,却原来顾公子竟是如此不胜酒力,便是需得回奏陛下,免得公子受难。”
虽是客套了一番,却见骆弈城坚持,苏阔便退让称可允其一同入宫。
待我换了衣衫欲出门之际,莫山端着粥进了房中,不等众人开口便是抢先道来,“公子需先食了这碗药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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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门的。”
那扑鼻的蜂蜜混夹的大枣甜糯香气弥散开来,令苏阔嗤笑,我便是佯装无可奈何极速服食了方于其一同出门,并不忘叮嘱莫良等人各尽其职不可惫懒。
“顾公子这侍从确是尽心啊。”沿途,苏阔便是含笑开口。
“苏将军见笑了,原因顾名畏酒,他们方如此的。”
我三人一路言笑便是进了皇城,国主便是于一处楼阁内饮茶观景。见我三人结伴而来,自是笑容满面。
见礼落座之后,国主便是开口道,“顾公子,昨日宴会便是见得这位公子,却是未及相询,这位?”
我忙引荐,“这位乃是一位挚友,姓施名城,故而常令旁人误解。”因我已言师傅仙逝,且不知其名,又一直唤骆弈城为师兄,必是令得国主生疑,如此解释毫无不妥便是将玉峰门及战神之事全然隐去了。
“哦,施公子,呵呵,难怪,顾公子称谓的‘施兄’竟是如此的,便是孤亦是误以为同门呢。”
骆弈城再度起身见礼,且又闲话了一阵,国主便是不再隐晦,示意苏阔将骆弈城引走,又将众随从遣开,仅留了那位蔡大人,便是将我安置官驿之侍从,方正色开口,“顾公子,孤便是直言了,不知顾公子可否愿为我楼兰出得一份力?”
“顾名惶恐,不知陛下所言为何?”
“哈哈,顾公子过谦了。孤愿以镇国大统领之职授予顾公子,享亲王之尊、掌举国兵马之权,不知顾公子可愿留居于楼兰?”
我闻之一震,便是预料国主恐会重托,却不想竟是如此!举国兵马,那便近乎是将楼兰兵权悉数奉于我手!静寂片刻,我忙大礼相拜,“陛下,顾名本是汉人,岂可担得陛下如此重用!断不可为。”
“顾公子这是要拒绝孤一番心意了?”
辨不出此言冷暖,我亦是未敢起身,“陛下岂可如此,便是将国师与众位大人置于何地?且即便顾名冒认,必是不可服众,望陛下慎思。”
“哈哈哈哈,好!公子果真义士!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好!孤并未看错啊!”果然,方才之言不过为试探罢了,恐是若我当真允下,必是引得杀身之祸!只是,这所图终是为何呢?
“顾公子快起身吧,”蔡大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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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扶下落座,我方只得将疑虑暂且存下,待得闲再细思。
“不瞒顾公子,”国主继而道,“我楼兰虽是止战了多年,却是于将帅之才少之又少,国师又常年不得停歇斡旋于各国,故而孤方如此。”见我欲开口,忙拦下,“便是知晓于匈奴大都尉之事顾公子心存不悦,却是国师恐仅为爱徒心切,况我楼兰定是不欲与大汉为敌,还望公子不计私怨为得国泰民安为尚佳啊。”
“这便是陛下寻访在下之因?”
“公子聪慧过人,自是明了陛下苦心。”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