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达拱了拱手,“这便是我家姑娘教我等所习,不知两位觉得如何?”
骆弈城方反应过来,一拍前额,“我仅是想着师妹捉弄龙少将军,却是忘了这战法。可有称谓?”
我覆手而立,高傲仰头道,“群狼阵。”
额……莫达几人顿时蹙眉,仍是莫武先开了口,“不是,这称谓之意我等便是那狼了?”
“兄长们莫要误会,这乃是我自山中遭遇狼群后方想出来的,故而如此称谓,若是可想出旁的亦非不可。”
“群狼阵,呵呵,确是不错。”龙泉点了点头。
“不是妹夫,你这是何意?变相骂我等为畜生?”
“啊?不不不,”龙泉见莫武、莫思再次准备举刀,连忙摆手,“兄长们误会了。这不是鸣儿取的嘛,我仅是略微思量一番,感觉极好,且恰如其分。”
骆弈城亦是点头,“玉峰门后山亦是有狼,独狼确是凶残,却并不足惧,便是粗懂些拳脚的汉子保命并非难事。然群狼确是不同,即便身手极佳之人亦未见得可全身而退。”
莫武惊得瞪大双目,“竟是如此吗?楼兰过小,并未见过狼群。姑娘方才称遇过狼群?”
“师妹所遇定是不小于十数头。”骆弈城并未以为意。
龙泉却是摇了摇头,望向我一笑,“恐是数十头。”
“啊?竟如此多?小妹,你是如何应付的?”莫山亦是好奇。
我得意地晃了晃,“粗粗算来,嗯,四五十是有的。”
“什么?”众人皆惊。
我便是将那夜斗杀群狼之事粗略讲说了一番。“故而我方想出这阵法。两军对战,寻常士兵相互厮杀定是免不得的,那便是要看常日自身操练的本事了。然若是对上高手,即便敌军主将,若是有一队人马如此困战,定是不会令其有逃脱之机!”
龙泉微微思量了一阵,“鸣儿,尚有不足之处。”
“我便是想听你的切身之感呢。”
“其一,此阵若是于单独围杀之时定是不凡,然若是战场,恐尚需外围有所呼应,免得阵中之人腹背受敌。其二,便是如何挡得住箭雨?若是有敌如三哥方才那般,恐必是阵法大破。”
“可还有旁的?”我追问道。
“自是,”骆弈城出声,“便是要防得那被困之人使药粉等异术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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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尚需顾及之处尚有不少。”我单手托着下颌仔细思量着他等之言,而于他等眼中,我便是一副学堂老先生之态。
众人皆是无语一笑。龙泉踱步至我身前,“如此阵法确是不凡,若是可自主相合便更甚之,无需你从旁相协。且,尚需多人同习,可分可和,便是小阵可再成大阵,大阵亦可分诸小阵。”
“嗯,我晓得,便是如战场布阵相仿。”我不住点头。
“确实,各门派阵法亦是有相通之处,师妹可融会贯通。”
“好,那便是回得城中,你与师兄再教得我阵法吧。”
程燃带些担忧之色垂目思量,吕先却是笑曰,“如今已是挑明,想来上官清流亦是不会将这为难龙贤弟之事做得如此明显,程兄务须多虑。”
龙泉亦是点头,“吕兄所言便是我所思,程兄务须忧思。”
“程老弟所虑的恐是莫姑娘。”胡济世捋着须髯冷笑。
程燃点点头,“确如胡兄所言,我便是如此料想。”见龙泉与吕先不甚解,便继而道,“我等皆是如此思量,可知上官大人便非是如此呢?故而他虽不至与龙贤弟相恶,却是可行使上官之职将你暂且调离,如你之言,莫姑娘该是往何处呢?”
“嘶,”龙泉蹙眉,“那便唯有楼兰了。”
胡济世一转双眸,笑曰,“我却觉这是好事。”
“哦?”
“你等可曾想过,莫姑娘此时赴楼兰国,一来为得相证姬伯为国师之身份,二来可探求楼兰何人找寻于她,这三嘛,便是暂避锋芒。且龙贤弟可以顾其安危为名往赴玉柳关暂守一时,上官大人再如何,玉门关内终是程贤弟为帅,他虽为四品尚书令却不得过于参与军务,便是无计可施。待其折返京城,莫姑娘恰该返归。”
“对!”众人皆是一喜。
吕先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便是说嘛,你该为参军,这军医却是委屈了。程兄不思量思量吗?”
程燃一笑,“胡兄委实屈才了。龙贤弟,这不失为折中之计,你且需传家书返京,若是周老将军可奏请圣上不日召你回京,便尽快禀明令尊筹备亲事,勿要给了上官清流请旨赐婚之机。”
“请旨赐婚?”吕先与胡济世皆是愕然。
龙泉苦笑,“还是程兄有远见啊,我确是听得上官清流与家臣商讨此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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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蹙眉,“他方被封了四品,再如此不怕圣上龙颜不悦?”
“若是圣上听闻莫姑娘乃是战神之后,恐为皇子指婚亦有可为呢。”胡济世冷冷一笑,“恐届时上官清流定是会请罪,谎称已与莫姑娘早有了肌肤之亲,圣上必会思量彼时二人皆于江湖草莽,礼数失缺亦是无可怪罪,与其失了战神之后,定是将其留于大汉为尚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