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安顿龙少将军下处。子之,送我回房。”上官清流有气无力被闻止静与孟子之相扶方出了院子。
龙泉独立于院内木然不知所为,想寻我一叙,却又觉似并无何力道,然如此放手?心中更是酸楚不已。仰天一叹,颇显没落。
“姑娘,”莫武最是藏不住心事,方至了玉峰派所在的院子,便急急开口,“我听得他等之言,如何反复思量均是觉出不妥。”
莫山等人见我甚为失魂落魄,忙拦下他,转而开口道,“姑娘,驼驼被拘了这些时日,定是无趣的很,不若往后山一猎?”
我微微摇头,丝毫提不起兴致,“兄长们带它去吧,我有些乏了,为骆师兄诊了脉便想歇了。”
骆弈城给了钱无量一个眼神,后者便令一干众人退了出去。莫达等人自是明了我此刻不悦之情,且莫良与莫思更是断不会此时避开的,故而随我一同进了骆弈城房内,却不想,钱无量亦是亲自端了茶进来。
“师妹,众位,坐。”骆弈城房中极简,除去案几床榻,便是书简,并无旁物,故而显得甚是宽敞,我八人同处竟毫无拥挤之感。
我仍是一副提不起兴致之态,令众人皆是烦闷。
“师妹,可听得我一言?”
“师兄言之便是了,仅是,若为相劝之语便作罢吧,我,全然明了,仅是一时有感罢了。”
“哦?你可能讲清你明了了什么?”
我并未抬头,此时,与之方与龙泉相许了心意之时已判为两人。这满腹心事,更是无人可说,无人可为我解忧。
“姑娘,可是我等不得姑娘所信?”莫良突兀一语,令众人皆是一愣,却转瞬了然。
“二哥何出此言,我,仅是不知如何开口。”自幼养我长大的师傅都已忘却,即便是有了龙泉,却竟是如此便失了。莫达等人自是全心相待,我却并不知该如何将自己的忧虑说出口。
“那便我猜上一猜,师妹权当听故事,可好?”骆弈城却是坦然得很。见我不语,便继而道,“师妹是在为难,上官大人为你所作,虽不甚感动,却亦是盛情难却,然你自始便是与他无意,即便有,恐唯手足之情。反观龙泉,你二人皆是一见倾心,如今相知相许更是欣喜不已。然,你所虑乃是若有一日,龙泉不得已另娶旁人,你将何以相对?”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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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莫山的激动之情,“且听完我所言,再论不迟。师妹从未经过深宅世家,虽是悟性不低却并不得其中生存之道,尤是后宅。”
钱无量一笑插言,“恐不仅是掌门,若非师弟外祖家世庞杂,恐亦是难得其宗,何况我等江湖之人。”
骆弈城浅笑,“确是,江湖虽复杂,却皆是恩怨事事,于人情简单至极,反观庙堂之内,恐是杀人不见血啊。故而师妹虽是不惧,却并不愿深陷其中。这亦方为你困惑之处,若是随龙泉,便必会于纷扰之中不得出,决然不同于疆场淋漓畅快。然心却倾之,故而左右为难。”
我不禁点头,他所言切中我心——小院之事他等必是不知,仅知我独自被师傅养大,又是如此随性之人,谋略全然不在妇人所图之上,俨如男子一般志于千里,却终是女儿之身,确是进退维谷。
莫山见此方出言道,“姑娘自是不得下嫁,无论身世武功,仅就样貌便是命中注定,却,大家之内必是不比小门小户仅有一妻之事。哎,骆公子可有破解之法?我家姑娘......”
“舍了便是!”莫思郑重其事望着我,眼中满是无奈,“姑娘若是不得愿,何苦为难?即便如今不舍,恐日后定是难为。”
“心之已付,如何此等简单啊。”莫达一叹。
“不若师妹与我习轻功可好?”
这突兀一转的话风,并未将我带离烦扰。我不再言语,搭腕静心为其诊了脉,“师兄却已无碍,较之往昔功力亦是有所增益。”转身继而道,“几位兄长且收拾一下,明晨便随我离开吧。”
众人尚欲相劝,却均被莫山拦下。我独自一人出了院子,打了声口哨便纵身跃起,几个跳落便往了后山之中,想必驼驼自是会来寻我。
“大哥,你怎可于方才讲出那番言辞。”孟子之颇为惊心。
闻止静却是一笑,“不过为讨得莫姑娘欢喜,二哥不必介怀。”
靳伯却深锁眉头,“少主,可是动了真心?”若论知心,靳伯自是更胜他二人一筹,毕竟自幼将上官清流带大,且又侍候过其长辈。
“是,也非是。”上官清流苦笑摇头,“与鸣儿相处愈久便愈发难难舍。且此番进京,朝堂之内远甚于我所料,恐需步步谨慎、事事小心。若是后宅可助大事必是尚佳,却,世家后宅哪个女子不是仅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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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不问朝政,即便有岳家相助,却必是各家联姻错综复杂。然我除了姓氏宗祖可仰仗,并无其他根基,全凭圣上之意,故而虽现下风光无限,恐不得亲贵元老重臣即刻相倾,若使其等相助相辅,恐需为长久打算。”
“嘶,”几人便纷纷点头,闻止静恍然,“然大哥已是该得婚娶之龄,若是寻常官宦亦或是大家之女必是不得短时之内有所助益,且较之长远亦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