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狠毒!若姑娘不敌,便是身死;反之,便可有法救其子!左右便是他得利而无失!”莫达与莫武已是怒不可遏。
我却浅笑,“恐为天意!谁竟料得我与那姬伯便是国仇在身。且,于我,既可增功又可得剑诀,何乐不为。”
“只是那塔林,姑娘,姬伯武功虽不可知,然你亦未见得定可无恙啊!”他几人自是担忧的。
“无碍,且去见识一番便可知晓。”我虽无全然把握,却深知手中的血雨腥风定不会择主不善,必会护我周全!且既是姬伯心向往之之物,恐必有非同寻常之处,我便势在必得,绝不可令其落入他手!
天大亮,我几人方歇下,未及正午,钱世兄便已押运骆掌门棺椁赶回门中。
“未料得莫姑娘如此之快。”
“我等亦是未料得钱世兄亦是如此之快。”
“忧心师傅尊体有损,便日夜兼程匆匆赶回。”钱无量目光有些许闪躲之意。
我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却昨夜与我详述秘事之人附其耳低语片刻。钱世兄便顿时改了面色。
“莫姑娘,”言未出便已跪倒,“望姑娘救师弟一命!”
“先起身吧,”我淡淡出声,“我既是新任掌门,虽是虚名,却亦不可行之有损门派之事。”
钱世兄被人扶起,思虑许久,方屏退众人,再度跪地直言,“掌门恕罪,那姬伯却是心肠歹毒之人,然师傅被其所迫,实属无奈。掌门可知,自师弟中毒,师母便一病不起,不及半年便撒手而去。小师弟乃是师傅过了而立之年方得之,且师傅膝下仅此一子,实不可失。”
“嗬,”我冷哼一声,“若是我救不得他又将如何?”
“这?”他又是错愕片刻,“想必师傅临终之时定是对姑娘有所嘱托,那剑诀便是谢礼!”
“你知那剑诀?”我故意一问。
“额,乃是师傅临别之时方对我言说,称若是他不得归,便令门中弟子寻访高手破塔林之谜,得剑诀者须是将师弟复于常人之态方可得其中之谜,否则那便是寻常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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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姬伯复返破解呢?”
“那便是任其取之,于他而言,不得师弟告知其中关鞘,便是无用之物。”
“你师傅便未曾想过若是姬伯救回骆弈城,取了那关鞘再杀之,又将如何呢?”莫山代我问出所想。
钱世兄望了他一眼,“师傅说,若是姬伯破了塔林得了秘籍,即便救回师弟,亦是断得不去那关鞘,此为骆家之根,即便毁家灭门也决不可令剑诀所托非人。”
“便是自来未有人可破塔林?”莫达急可可询问出声。
“是,且若非此番姬伯毒害师弟,我等皆不知此事,仅知塔林为骆家坟冢之所,玉峰派自创之始便设有塔林,剑诀乃是骆家世代相守之物,唯等一人可破其迷局,却不知何时可现。如今师傅竟是临终之托,想来定是知晓姑娘方是那可为之人。”
此言一出,我便是一愣,回想与骆掌门相识过往,确是颇为意外,全然凑巧为之,若是说他算计于我,无非是为救其子,然若是仅如此又似牵强,他怎知我定能破迷?若是不能,岂非骆弈城不可复原,那他骆家便是无后了,为何不寻访名医而是非要破塔取剑诀呢?
“掌门!”见我蹙眉不语,钱世兄甚为不安,忙再度叩拜。“师傅与我有教养抚育之恩,师母更是视我为己出,若是姑娘可破局救得师弟,我钱无量定是誓死相报!”
我赶忙起身相扶,“钱师兄言过了!莫鸣不过偶得骆掌门相托,恐难堪大任,故而思忖,非是不愿尽力一试。”将他扶起,我便继续言道,“依你所言,那塔林乃是骆家坟冢之所,若是我前往破局必会将其尽毁,如此可怎交待?”
钱世兄抓紧我小臂,双目微红,“姑娘此言一出便知乃大善之人,师傅确是所托不负啊!”拭了拭眼角,“师傅说若是真可破局,便是骆家世代之幸,不枉数代相守此谜。”
“究竟是何大事,竟可令骆掌门如此?”莫山不明就里,亦是见我似是亦有所惑。
“这个我确是不知,师傅说无奈此事只可于骆家子孙相传习,即便我为养子亦是不可有违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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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生疑窦,“如此秘事,你亦不知,那姬伯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钱无量仅是摇头,“确是蹊跷。”
“好,既如此,我便一试。”我打定主意,“今日且容我调息一番,明日一早便往那塔林。”
钱无量离去之后,莫达几人面色凝重,“姑娘,当真一试?”
我浅笑,“几位兄长安心,恐是骆掌门留有悬念,既是临终之托,我便试上一试,若是有诈我即刻而止,断不会令自己受伤便是。”
莫山紧锁愁眉,“骆掌门为何如此不直言相告?这玉峰门之谜恐关联甚重,姑娘定要小心行事。”
转日一早,门内众人便早早聚于塔林,见我一身男装打扮现身、身后紧随莫达三人,便是不知亦喜亦忧。
骆掌门棺椁亦是被抬至此处,钱无量手扶其上,淡淡开口道,“师傅,今日莫姑娘便会破解塔林之谜,您老人家定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