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确是劳大哥谋划,不如我便返回大漠便是,山中,待过几日定会去叨扰靳伯。”
“此次非是旁的,却是有求于你。”上官清流笑着回应,见我不明其故,便继续开口道,“我将带三弟止静同往京城,二弟子之便要留守玉门关,为的便是能将匈奴内情及时转告,故而山中便唯有靳伯和众家兄弟。虽是人多示众,却不得武功高强之人,且你亦见了,尚有那许多幼弟年不过十,故而我确是不能放心。算是为兄相托,于我不在之时日,小妹需代我好生照料家中。”
他的此番话,确是有些道理,然我亦不傻,明明就是将我当作未来的当家主母对待了,“额,大哥话虽如此,小妹自是不便推托。却,大哥勿怪,我亦有不解之处。”见他并未接话,便继续道,“一则并无匪患横行,二来大哥已与官府相交,且不日便会封官,岂会有后顾之忧?”仍当我是数日前那无脑之人,便是小瞧了我。
上官清流浅笑,“小妹近日却是精进了许多。”
我微微蹙眉,怎听得这话并非夸赞?
见我有异色,他便抬手搭于我肩头,“你且深思,世上之事,防得便是万一。如你所言,周遭已无匪患,且关内守将程将军众人皆将成为同袍,却忘了匈奴!此番我以布衣之身助汉军守城,大败匈奴,兰鲜逃走,且有内奸放回了他许多亲信,能确保万无一失?诚然,大举来犯确是不会,你怎知不会寻私报复?即便有汉军镇守,却不可因我一寨之人殃祸城关!小妹可懂了?”
顺着他之话语,我便再度思虑,确如他所言,若是兰鲜勾结关内细作暗攻山寨,即便不得全胜,却亦将其置于危难之中,况那数十名小童必是无可自保之力,若伤之,岂非无辜受累?“是小妹疏忽了,大哥之言甚有道理。”我不得不承认自身尚有不及他之处,于全盘之局尚不足以掌控。
上官清流笑意甚浓,“哈哈哈哈,便知小妹聪慧,一点即透。实则确是有些许私心。”
“为何?”我明知故问,却是想逼他说出如何不与我成亲之语。
“非是你所揣度之事。”他抬手轻刮了我鼻尖,戏谑出声,“你定是认为我仍欲令你视作当家主母,故而寻的借口。小妹却误会为兄了。”
“哦?那不知大哥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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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私心?”
此时上官清流收起玩笑之态,面色严肃,“小妹,你武功非常,于疆场亦是杀伐决断胆大心细,且可心思沉稳善于捕捉战机,如此,可谓将才。然,你可知将、帅有何区别?”
“将、帅?”我已明了其意,确是,我可独当一面决胜沙场,却不懂如何调兵遣将布局领战。那夜斗杀群狼,狼王便是那幕后之帅,为一畜生亦可懂得驾驭驱使之术,我却不能。
见我似是有感,他便乘机劝导,“小妹自是明了为兄之意,故而此番方欲令你统领山寨,一则可保我无所后忧,实则便是对你有所历练。”
“多谢兄长!”我习惯抱拳拱手行了男子之礼,确是发自内心之感,若是以此为始,那便可助我日后筹谋大局,亦可勘破未解之事,实为益处多多。
“我卧房内亦有兵书战策,小妹尽可研读。且你虽擅于用剑,然旁的兵刃亦需熟知,即便不得手,却不可不得用。家宅之中更是皆有所备亦有秘籍可寻。”
若是说上官清流如此用心仅为助我成大事,我是断断不会信的。却,即便知晓他于我之心,亦是无法言说我内心感激之情!纵观于世,虽他为世家名门,却不似旁人般娶妻仅为养于笼中之雀,即便为普通百姓之家,亦不会如此放任内子如此随性而为,更莫说如养子成龙之心。
“你,”我一时心内慌乱不堪,不知如何面对他如此深情厚意。
上官清流轻抚我的发髻,含情脉脉,却并不越矩,“这便是我于你之心。鸣儿,无需怀亏欠之心,亦不必因此而慌乱,你仅知我甘愿如此便好,切不可有所图报,我要的,便亦是你的心甘情愿。”
“我,”徐徐垂头,我不知如何应对于他。
“大哥,龙少将军来寻顾公子。”门外忽传来孟子之的声音,算是替我解了困顿。
上官清流笑着拉开与我的距离,我亦整整装束,便上前开门。
“难怪我四下寻你不到,却原来在上官兄这里。”龙泉笑盈盈地立于门口,并未欲进来。
“兄长寻我何事?”
“呵呵,不是贤弟欲有要事相告?”
我恍然,忘了要跟他言说小院之事,可此事却暂不想相告上官清流,便不可当场讲出。“并无甚要紧之事,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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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日于城外与兄长详谈甚欢,尚未及深论,方欲寻兄长一叙。”
龙泉微微皱眉,“若是贤弟不急便待我几日,现下有要紧之事需亟待处置。”
“兄长之事甚大,切不可怠慢,我,不如日后再谈,不是何等重要。”我明白他身负之任,小院之事绝不是三言两语可讲明的,便只待日后再议了。
未等我言罢,便有小卒近前禀报程将军有事与龙泉商议,他便告辞离去。
“鸣儿,”上官清流踱至我身后,“你须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