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持剑,将惊恐不已的驼驼挡在身后。自我醒来,尚未见过驼驼如此,即便那夜面对上官清流他们十几名大汉地围攻,驼驼也未曾表现似如今这般惊惧之态,料定这野兽必是驼驼的天敌,决定必保其无恙。
恰在我备战之际,不远处又一焰火冲天而起,并伴着呼啸的哨音。
“响箭?”我有些迷茫,难不成这周围还有旁人?
尚未待我回过神,两个人影就向我奔来,手里都举着火把,“姑娘莫慌,我二人已向山上求援,二哥很快便会带人前来营救。”说着,两人已至我身前,皆一手火把一手短刀,背向于我,却面对着林中的绿光不停地挥动火把,更是将周围的草地引燃,形成了一道火圈,将我和他们以及驼驼围在其中。
“你们?”我迟疑片刻,“上官清流的人?”
“正是。”二人并未看我,反是一直紧盯绿光,也是满身的戒备。
“他遣人跟踪我?”登时我暗自责怪自己的大意与粗心。
“姑娘别误会,并非如此。”他们微侧头,目光却不看我,“二哥担心姑娘安危,令我等守护而已。”
“是啊姑娘,幸得我二人在,不然这狼群姑娘自是难以应付的。”
“狼群?”我自是不知那是何物,无论是否清醒,都未曾见过,难怪,沙漠腹地,去哪里见得?况小院周围的沙山自带预警,未至近前恐就已被那声响吓退了。
二人皆是一愣,“姑娘不知?也是,这山里才会有野狼,但如此众多的狼群却为鲜见,想来是那日的风沙和冰雹致其断粮,不得不外出捕食,竟被姑娘遇见。”
“很难对付吗?”我竟是无知者无畏。
“这单只狼并无可惧,然狼却是群居而生,倾巢而出捕食的极少。他们会协同作战,不惜有所牺牲,直至不杀猎物不会罢休。不比战场杀敌次之。”
“且配合的天衣无缝,速度又快,扑抓咬扯,甚是凶狠。”
我听着他们的讲述,理解了为何驼驼惊惧至此,“你二人且护着我的骆驼即可,如此凶恶之兽,尔等无需白白送命。”料的他们若是真有些本事抵抗,定不会求援,可知若非本就无能便是这狼群确实厉害。“这畜生可会水?”背后就是溪流,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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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驼驼置于其中是否尚安全无虞?
“额,会。”极不情愿地说出了我最不愿得到的结果。
“好吧,除了怕火就只能斩杀了?”
“对。一般狼群均有一匹头狼指挥,若头狼死了,狼群便会即刻散去。只是这头狼向来狡诈多端,或藏身远处,或能力超然,或由壮年的数头狼守护其中,甚是难见,即便遇见,也鲜难杀之。”
“嗬,”我轻哼出声,“这听着与两军对垒敌军领军统帅一般。”
“姑娘说的极是,恰是相同。”
“小心,狼群欲开始攻击了。”许是见我们聊的无趣,那些绿光直接开始朝着我们飞扑而来。
“二哥,山下发出响箭!”一名小弟急匆匆闯进孟子之的屋内。
“切莫惊动大哥。”孟子之翻身而起,不及更衣,披了长袍、摘下挂在墙上的宝刀,便随之出门。“哦,也无需令龙少将军知晓。”
“二哥,”已候在大宅门外的十来个小弟低声齐呼。
“速速随我下去查看。可知遇了何事?”孟子之翻身上马。
小弟们均跟随其后,一人近前,“不知。但,若非紧急,马家兄弟定不会发响箭救援。故而大家猜测,无非是遇了猛兽,或是被那姑娘发现欲离去。”
孟子之骑马飞奔,顾不得其他,只想我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这边,直至那些绿光从林中现身出来,我方看清,这不就是一群大狗嘛:灰白色的皮毛,每头约七至九尺长,尾巴却挺长,目露凶光,獠牙利齿。它们见我们置身火圈之内,先是围着火圈巡视,似在找寻破口,并未发现便成了包围之状。
“还真是聪慧。”我冷哼着,默默数了数,出了林子的约有二十余头,林中尚有十余头。
“姑娘,切莫小看了它们,”两个小弟低声同我讲,“这火圈未必挡的了一时半刻,野狼的跳跃和腾空远扑的能力强于狗,故而定会有几头充为先锋进行试探的。”
正说着,果然见有四头狼分自不同的方向对着火圈向后退去,显然是在为越过火焰准备着。
“你二人的短刀不可用,杀不死它们的,反会被其利爪所伤。”我估算了一下步距,“听我号令,若它们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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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我负责右侧这两头,你二人负责左侧两头,直接用火把戳进它们的口中或是眼睛,仅需拖住片刻。”
“听姑娘计策。”二人还算识相。
我微侧头,“驼驼,你在溪边切莫近前,万不得已便入溪中躲避,且越深越好。”
驼驼低低地鸣叫以示听懂了。
我方转了下头看向林中,四头狼便盯准时机同时飞跑向火圈,腾空高高跃起便冲破了阻挡进入圈内。我于它们起跑的第一步便站好位置,横剑候机,待它们越过火圈下落的瞬间,软剑便划开了两头狼的喉管,并未停下,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