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朝希有事,而是安望,是安望有事,钱肯定是林朝希替安望借的,我感觉安望有事瞒着我。”顾稳有一种那样的感觉。
“这么肯定吗?”南休仰问道。
顾稳望着窗外的风景,不动声色的对南休仰说:“你知道吗?休仰,从前我从不觉得有人会懂我,自从初中之后,我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了,所有的自信,骄傲,美好那些对我来说都不复存在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一切都这样了,我没有朋友,也没有关系好的同学,整天一个人生活着,那种孤寂与不安,经过时间的沉淀都变成了沉默寡言,我以为就这样了,可我却遇到了安望,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很多事,我不说她也知道,我心情的复杂她也能够感觉到,我懂她,她亦懂我,这种感觉与默契是我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她给予我的温暖是最温馨的,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很开心……休仰”顾稳顿了顿,突然半笑着:“我是不是有点答非所问了?”
“没有”南休仰回答道:“其实,顾稳……其实,你的身边不只有安望一个……”。他想说的是还有他自己,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是转移了话题:“对了,关于林朝希借钱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你有多少?”
“我只有八九百,我还可以找杨林借点。”
“我也只有个八九百,这些钱还是我妈给的,我陆陆续续攒的,可就算我们俩加起来也不够啊!”顾稳内心有点有点着急。
“等我们先问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事再想办法吧!”南休仰建议道。
说着他们去了附中找了林朝希
。
林朝希看到南休仰身边的顾稳感到有一丝惊讶,他明明答应过安望不把事情告诉他们的,自己和南休仰说也是实属无奈,可没想到顾稳会来,顿时不知该如何说。
顾稳大概也想到了林朝希的忧虑,她知道肯定是安望不让他跟自己讲的,但是安望没想到,林朝希也没想到,他在给南休仰打电话的时候自己也在场,可能顾稳自己也想不到吧!
“林朝希,安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顾稳质问着他。
“安望她,没什么事,就是需要一些钱”林朝希似乎有所顾虑。
看着林朝希一幅犹犹豫豫的样子,顾稳很是气愤:“你倒是说啊!”
南休仰看着两人也是很着急:“林朝希,你快说啊!”
林朝希被两人催的也很无奈:“是安望她爸,欠了三万块钱,要是不还钱,他们就到家里闹事,所以没办法,安望现在需要钱。”
“安望现在在哪?”顾稳问道。
“她现在在做兼职。”
当他们来找安望的时候,安望正在小摊前帮别人做着生意,他们也不好去打扰,就站在一旁等着她。
安望下班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他们等了她一两个小时,安望听到林朝希叫她,抬头间就看见顾稳和南休仰,安望此时心里也明白,他们都知道了。
安望看着他们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尤其是顾稳,她知道自己骗了她,应该会生气吧!安望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可安望的感觉是错的,顾稳并没有怪她,也没有责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迎声而来的只有关心的的问候和深切的慰问,顾稳的眼神太炽热了,热的让安望的胸中冷度一尺一寸的温了。
在这一刻,只有温暖,没有严寒。
安望只觉得有他们在,自己如释重负,感觉很轻松。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做,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事实的残酷。
学习的时候,休息的时候,她都在想为什么呢?她好像去问问为什么命运对自己这么的残忍?有时候看着一事无成的安保,看着冷漠无爱的家,只觉得后悔,后悔自己在这个世上,后悔所有的一切,从小到大未曾体验的父爱与母爱,未曾有过的童年,让安望感到一丝悲哀。
想哭的时候没办法的哭,想笑的时候,却又笑不出,所有不甘的,不愿的,在夜半十分都会化成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被子上,她说不出,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像别人一样的为生活奔波着,原本的那些根本就不是她该承受的,可没办法,时间就像列车一样无休止的重复着路线,而安望也日复一日的呐喊着。
其实这世上最令人绝望的不是死亡,而是你想要一个东西,却无法追逐到。
“爸,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你已经欠了三万了,你还赌,难道你还想再欠个几万吗?”安望苦心的劝着安保。
安望以为安保会因为这件事而消停,就算每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最起码他不会再去赌了,可没想到,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安保就又去了,安望知道那些人就是一群无赖混账之人,安保是玩不过他们的,可安保一点教训都不吸取,这让安望很痛恨。
“老子想赌就赌,你多管闲事干啥?”安保不耐烦的嘟囔着。
“你想赌就赌,安保,你说的倒是很简单,那他们找人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三万块钱,我是怎么过的?你只想着你自己,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爸,我叫你爸,那是因为你还是我的爸爸,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关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