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父母亲人都死了,幸亏将军替我们报了大仇,我们无以为报。
方才我们也商量过了,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等将军回军。
我们将来愿意嫁给军中杀敌最多的军兵,以鼓励军士们奋勇杀敌,使我边郡百姓不再受异族屠戮之苦。”
丁辰没想到这些女子觉悟竟然如此之高,用这种方式来给他提振士气。
“那好,”丁辰点了点头,对身边亲兵道:“传令全军,待将来记功时,杀敌最多的前四十名军兵立即升为百夫长,并由本王保媒,由陛下赐婚。”
“诺!”亲兵得到命令之后一级一级向下传,全军将士听到这个命令无不群情激奋。
作为一个军兵能得到郡王保媒,皇帝赐婚,那自然是无上的荣耀,所以一个个憋着劲儿,到时上阵杀敌决不能含糊。
接下来丁辰在这里举行战前会议,毕竟前方便要进入草原了。
其实华夏军队面对草原军队作战,始终面临一个避不开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在茫茫草原上找到对手在哪里。
要知道这草原东西南北各绵延千里,几千几万人在草原上不过是沧海一粟,在没有卫星遥感的年代,仅靠斥候想要找到他们无异与大海捞针。
当年汉武帝派出四路军北伐匈奴,其中之一的公孙贺便什么人都没碰上,率领军队在草原上遨游月余,无功而返。
后来到了元狩二年,汉武帝接着派公孙敖与霍去病同时出征,公孙敖甚至在草原中迷了路,差点全军饿死。
而如今丁辰首要灭的是鲜卑人的打手——匈奴人,可是却不知道敌人游牧到了哪里。
丁辰手下这帮悍将以前都是在打内战,很少有人跟异族打过交道,此时全都沉默不语。
这时吕布在旁边打破了平静,毕竟他在此地跟匈奴人作战过,他道:“若说在草原上寻觅敌踪,我们华夏人远远比不上草原人。
他们就像草原上的老鼠一样,能用各种方法找到蛛丝马迹。”
“说这些有什么用?”太史慈撇了撇嘴道:“如今我们军威如此之盛,匈奴人见了我们不躲着走才怪,难道还能指望他主动来找咱们?”
虽然太史慈早已投降曹魏,但是心中却一直对当年吕布从南方偷袭江东而耿耿于怀。
“竖子不足与谋,”吕布嗤笑一声摆了摆手,表示不跟太史慈一般见识。
太史慈正待反驳,丁辰却突然举起手道:“等等,吕温侯的意思是……把匈奴人引出来,让他主动来找咱们,然后再寻机将其歼灭?”
“匈奴人又不傻,”太史慈小声嘟囔道:“看到这么多军队,又怎会前来送死。”
可是丁辰却已经微笑的看着吕布连声道:“妙,妙……就要想办法让他们主动露头。”
……
一天之后,一个由几十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出现在了草原上。
马车上装满了用油布盖的严严实实的货物。
队伍浩浩荡荡,从娄烦县出发,顺着草原上被踩平的路,一路东行。
随行有两千军兵押送,这支军队的主将,正是诱敌经验丰富的牛金。
本来牛金都不想再干这老本行,奈何实力不允许,丁辰强行让他去,他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他此行大张旗鼓,就差敲锣打鼓的喊出来马车上有好东西了。
可是他们在草原上缓缓行进了两日,连个人影都没碰见,到了第三天终于碰到了一个青年牧民,对方自称是南匈奴人,因不愿意跟着右谷蠡王反汉,所以脱离匈奴部落,在草原上独自游牧。
牛金热情的拿出好酒好肉来款待对方,两人就在这草原上幕天席地的吃喝开了。
那牧民受宠若惊,且很好奇的问道:“你们带这么多东西,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去弹汗山,”牛金一边吃喝一边道:“正好要问问兄弟,我们走的这条路对不对。”
“弹汗山?那不是鲜卑王庭所在?”
青年牧民道:“路倒是没有走错,可是那鲜卑人凶恶的很,你们带这么多东西要是去了弹汗山,一定被他们抢了。”
“实不相瞒兄弟,”牛金对那牧民亲热的道:“我们去弹汗山,是准备跟鲜卑王庭重开贸易的。
如今我们中原战火平定,百姓休养生息,织的绢帛越来越多,烧出的陶器也越来越多,粮食也越来越丰足,以至于价钱大跌。
同时富户们对羊肉需求却越来越高,若重开贸易,这对鲜卑人可是有莫大好处的,他岂会抢劫我们?”
“绢帛陶器粮食有多便宜?”那青年牧民笑了笑道:“小人在草原上也是养羊的,所以很好奇。”
“随我来,我介绍给你看,”牛金似乎有些醉了,拉着那青年的手来到其中一辆马车前,命令道:“把这油布掀开,给兄弟开开眼。”
军兵掀开油布,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堆的全是崭新的绢帛,牛金道:“这样的好绢,在以前可是能当钱用的,一匹绢的价值足能买你两头羊。
可是现在不行了,我们中原绢织的越来越多,现在你一头羊,至少能换三匹绢。”
“能换这么多?”青年牧民惊的睁大了眼睛。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