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执拗的道。
“成交,”邱逢爽快的回答。
他知道这飞天鼠总是有办法能出去,到时多带他一个,非但不麻烦,还能多个帮手。
即使他出去了不信守承诺,飞天鼠并没有半点损失。
相反一旦他信守了承诺,那么对方就能得到河内司马氏的庇护,再也不用担心官府抓他了。
“你可以告诉我如何逃出去了吧?”邱逢问道。
“到时候再说,”飞天鼠摇了摇头。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一个盗墓的,为何却对许都的监狱如此熟悉?”
“传闻这监狱里关押着一个高人,懂天星风水之术,我是专程进来拜师的。”
“这么说你是主动入狱?你后来拜师成功了么?”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刚进来,那高人便出狱了。”
“这……你还挺倒霉的。”
“所以我才又想办法出去,久而久之,就有了门路。”
……
“河内司马氏?”
丁府府的书房里,丁辰拿着一张绢帛,上面绣着一匹骏马在河边飞驰。
谷秶那正是河内司马氏的印记。
“这就有意思了,”丁辰笑了笑。
其实整个县衙的狱卒都在配合演戏,那飞天鼠也是丁辰所派之人在用苦肉计,而邱逢则是唯一的观众。
他手中这仗绢帛,就是从城隍庙的供桌底下搜出来的,根本没有送进许县地牢,只是传给了那飞天鼠一个信息。
他本来预料伏皇后身边有一派伏氏家族势力。
那个女人平常的冲动都是装出来的。
其心机之深沉,处事之老辣,远远超乎常人。
那布置行刺丁辰之人,多半与伏氏这派势力脱不开干系。
因为曹操派他来许都,所图之事必然不小,无论是废皇后,废皇帝,还是直接杀帝后,都值得伏皇后身边这派势力出动来伏击他。
所以他一直布局,就是想通过邱逢将这伙人引出来,作为废黜伏皇后的罪证。
另外,据史书记载,衣带诏事件之后,伏皇后曾经写信让父亲付完密谋刺杀曹操,伏完却因为胆小没敢行动,但那封信却也没有毁去。
如果再能找到那封伏寿的亲笔信,那便更是铁证如山了。
哪想到阴差阳错,伏氏势力没有引出来,倒是引出来了河内司马氏。
这倒令人没有想到。
突然,丁辰想到了一则史料,司马防次子司马懿有个妾室正是姓伏。
而且司马懿九个儿子里头,有四个是伏氏所生,可见这女人有多得宠,那是肯定超过正妻张春华的。
这伏氏在晋朝建立以后,被称为伏太妃。
司马炎甚至把池阳的四千户封给她,并且称赞过她家境是富贵的,可见她的出身不低。
至于这伏氏是否与伏皇后出身一族,史料上没有记载,但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在油坊门口监视之人,可曾有消息?”丁辰问赵云道。
既然从邱逢口中套出,油坊墙壁上的图案就是传讯信号,丁辰当然要派人盯着。
赵云拱手道:“那油坊东墙外乃是一条主路,街上行人川流不息,若贸然抓人必会打草惊蛇,故而末将没有动手。”
“嗯,做得对,”丁辰点了点头道:“就看老魏去城隍庙盯梢有什么结果了。”
当初丁辰派出两路人马,一路由赵云率领,暗中在油坊外盯梢,另一路由魏延率领,埋伏在城隍庙外。
当有人偷偷往供桌底下塞东西时,魏延并没有出动。
待那人离开之后,魏延派人从供桌底下搜出东西送了回来,然后他独自跟踪了下去,以便顺藤摸瓜,找到对方老巢所在。
一晃两个时辰过去,就见魏延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咦,你这是怎么了?”太史慈见了魏延便笑着揶揄道,“撞树上了?”
“滚滚滚,”魏延没好气的挥了挥手,直接来见丁辰,躬身施礼道:“末将无能,被那人溜了。”
丁辰不解的道:“你身上这伤……”
“那人是个身手极好的剑士,末将不是他的对手,”魏延不好意思的道。
其实这也怨不得魏延,武将与剑客所修行本是两回事,马上的一流武将,在马下未必能抵得过二流剑客。
同样的道理,一流剑客上马之后,未必抵得过二流武将。
这本就是两个维度之间的争斗。
魏延接着道:“不过,末将一直跟踪到了城南十里,周围人烟稀少了才被那人发现,看样子他本来的确是往城南走的。”
“城南?”赵云在旁边喃喃自语道:“末将记得,当年抛尸案便是发生在城南的绿柳庄。
这两件事会不会有联系?”
丁辰道:“不用瞎猜测了,传令让那‘老鼠’带人出逃,演的要逼真一点。
告诉那帮衙役,谁若露出马脚,坏了大事,我必不轻饶。”
“诺!”众人领命道。
……
昏暗的地牢里,一灯如豆。
飞天鼠又一次受刑回来,邱逢已经不记得这人是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