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全都乱了,被无辜打死的百姓也不在少数。
本来满城百姓就对张飞封锁城池感到不满,此时又有这等飞来横祸,一时间百姓们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纵使范强张达二人动用如此强硬手段,可是直到二更天,他们仅仅又搜到了两块布条。
两人从早上到现在水米未进,早已经筋疲力尽的傻了眼。
在一个角落里,张达欲哭无泪的小声道:“我是家里唯一男丁,还没有留下子嗣,我可不想死。
要不……咱们逃吧。”
眼看这等情形,他们想搜齐布条是不太可能了。
可是离张飞规定的最后期限也就剩几个时辰,张飞对部下心狠手辣,也不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到时他们也会像院中捆绑的那两人一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一想到此,张达的腿都发软了。
“逃?如今四门紧闭,往哪里逃?”范强看着手中的布条,眼睛里射出凶光,小声道:“这上面写着,若得张飞人头,赏钱千万,封关内侯。
如今你我反正已经没有活路,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你要杀……”张达看了范强一眼,仅仅升起那个念头都已经把他吓坏了。
“要不然还能怎样?”范强攥着拳头道:“他明日不会放过我们,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拼一把,或许还能博一场富贵。”
张达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细想之下,范强说的话也有道理。
他们如今已经被逼上了绝路,等到天一亮,迎接他们的将是张飞那夺命的皮鞭。
能不能挺过去很难说,即使能活下来,也要经过炼狱一样的惩罚。
既然这样,还不如去拼一下。
“可是……那张飞乃是万人敌,力大无穷,岂是我等能杀得了的?”张达迟疑道。
范强道:“那张飞固然勇猛无匹,但他终日豪饮,这时恐怕早已经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我等只要能悄无声息侵入其塌前,待其未能清醒之时手起刀落,便能成事。”
“好,那我听你的,就这么干,”张达终于下定了决心。
范强道:“只要我们办成这件大事,将来若得赏赐,你我一人得钱,一人得爵,便可过完富足一生。”
“但愿有那一天吧,”张达叹息道。
两人吩咐手下继续审讯百姓,不加丝毫放松。
然后他们却返回自己住处,将珍藏舍不得吃的一块干肉与两壶好酒都拿出来,各自啃着肉,喝着酒,望着夜空悠然叹息。
他们这一天搜集布条,忙活的焦头烂额可是毫无收获。
如今换了一个思路,把目标调整为如何刺杀张飞,眼前的局面却豁然开朗了。
此去生死难料,抓住今晚最后的时光,吃饱喝足才是正途。
如若成功了,从今之后大富大贵。
如若失败了,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更夫已经敲响了三更的梆子。。
两人摸了摸嘴唇,放下酒壶,直接来到了张飞所住的将军府。
来到门前,他们对守门的军兵声称有紧急军情禀报。
军兵认识这两人,而且今天早些时候来过将军府,于是毫不迟疑地放他们入内。
进到府里,他们便轻车熟路的摸到张飞住处。
张飞平常对待部下非常暴虐,尤其是酒后,就连身边侍从也没少挨过鞭子。
所以到了晚上,明知道张飞饮酒之后,如非他大声招呼,没人敢到近前。
如此正好适合范张二人行事。
简短截说,两人化身为刺客,手握短刀成功潜入张飞卧房之内。
房间里本来鼾声如雷,在房外隔着几十步都能听见,可是此时突然间却戛然而止。
借着月光,只见张飞躺在床榻上,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俩。
两人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双腿发软,手中短刀差点掉落到地上。
刚想跪地磕头求饶,可是随即鼾声又响了起来。
两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来张飞是睁着眼睛睡觉的。
他们定了定神,大着胆子慢慢欺上前去,照着张飞的脖颈,用尽全身力气手起刀落。
张飞处于沉醉之中,还未清醒,便已经气绝身亡。
这也是他气运使然,如非他对部下如此暴虐,也不会有这等下场。
范强张达没想到进展如此顺利,连忙手忙脚乱的把张飞脑袋割了下来……
……
丁辰正在帐中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也不知道自己所安排的那点伎俩管不管用。
要是这阆中不从内部乱起来,那么他只能遭遇第一次失利,率领军兵撤回汉中。
不甘心也得这样做。
这时候突然隐隐约约听到太史慈急切的跟赵云窃窃私语,似乎正在商量叫不叫醒他。
丁辰连忙披衣服起身,来到帐外,只见明月当空,太史慈赵云魏延甘宁已经披挂整齐,齐聚在帐前。
“发生了什么事?”丁辰问道。
“神了呀,”太史慈对丁辰挑起大拇指,眼睛明亮的赞叹道:“方才阆中城内都尉范强张达拼死送杀出来,并送上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