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了敌将雷铜,也有些喜出望外。
此人在历史上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玩鸟、斗蛐蛐,飞鹰走狗可以,根本不会打仗。
可是这一世竟然能干净利落的立下这等战功,当真非常不容易了。
看来一个人是英雄还是狗熊,机会很重要。
而他丁辰就像是一艘大船,跟在他旁边的小船自然有更多立功的机会。
接下来他便率军回到营寨。
在刘备所派的两路军中,张飞这一路已经全军覆没了。
而马超所率领的另一路,在夏侯渊的阻击下也毫无进展。
如今丁辰可算是彻底粉碎了刘备两路夹击汉中的计划。
只可惜,以他现在的实力,保住汉中还可以,但是想要反攻西川却是力不从心。
说来可笑,他现在主要是缺将。
他麾下只有一个张郃还算拿得出手,其余之人碰上张飞马超等西川名将都要躲着走。
只是他不知道,其实曹操早已经派赵云太史慈魏延甘宁率领乌桓铁骑前来驰援了……
……
话说当夜,张飞冲出了曹军围困之时身边已经没有一兵一卒。
他立即火急火燎的骑马回大营。
还没来得及到达军营,就碰到了逃逸的西川军军兵。
“发生了什么事?”张飞抓住一个军兵胸襟怒道。
军兵非常害怕张飞,颤声道:“回禀将军,您刚走之后,又有曹军将领前来挑衅,雷将军也率军追了出去,后来又有一拨曹军前来攻打营寨,然后……”
“然后什么?”张飞气急败坏的道。
“然后营寨便被曹军夺了去,我们群龙无首,只得遁逃。”
张飞听完感到一阵眩晕。
他这才明白自己自以为聪明,在阵前饮酒诱敌,可实际上对方并没有上当。
而且对方将计就计,逐次派出诱敌之将,终于将营中守将诱空了,随后又轻松攻取他的营寨。
这一层一层的安排,想着就让人头大,更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军师呢?”张飞突然想起当初法正曾经劝阻过他不要追击,可是他没有听。
若当时听了法正的,也不至于败的如此之惨。
“当时营中一片大乱,小的并未见过军师,”军卒战战兢兢的道。
“混账!”张飞怒喝一声,一脚把军卒踹倒在地下,顿时吐血而亡。
其余军卒都吓怕了,跪在地下齐声求饶。
张飞道:“且饶尔等不死,随我前去收拢残兵。”
张飞一边灰头土脸的向南撤退,一边收拢逃逸的残兵。
一场夜战虽然曹军歼敌无数,但毕竟无法全歼,有许许多多跑出来的漏网之鱼。
张飞兵退五十里,陆陆续续收拢了两三千残兵败将,来到了附近的汉昌县修整。
进到县城的廨舍里,张飞一边喝着酒,一边写请罪信,心里窝火至极。
一连数日都没有亲兵敢往前凑。
熟悉张飞的人都清楚,这位张三爷生气喝了闷酒之后,最喜欢拿身边的亲兵撒气。
所以做其他将领的亲兵是一大美事,可是当张三爷的亲兵却是十足的苦差事。
大家都求神明保佑,千万不要选中自己。
要不然挨打便成了家常便饭。
“酒来,酒来!打死你们这帮有眼无珠之徒,为何酒没了?”张飞在房间里拍着桌子大声吼叫。
门口的军兵面面相觑,抱着酒坛子战战兢兢,却没人敢往里送。
这时候五十多岁的汉昌县令崔珣走了过来,对着军兵招了招手道:“把酒坛给老夫,老夫送进去。”
“多谢县尊,多谢县尊,”那几名军兵看到救星一般如释重负,把酒坛塞到崔珣手里,然后连连拱手谢恩。
崔珣抱着酒坛推门进到房间,鼻中只闻得满屋子酒气。
张飞背对着门口,还以为是军兵进来送酒,手中端着酒碗怒骂道:“一帮腌臜之徒,难道是嫌老子的刀不够锋利?
看老子不抽你们个皮开肉绽。”
“咳咳,”崔珣微微咳嗽了两声,张飞猛地一回头,冷冷的道:“原来是崔县令,我还以为是那帮兵卒,有什么事?”
张飞虽然对名士极其尊重,但这崔珣虽然仅仅是一个县令,远没达到名士的层次,所以不用多尊敬。
“这话本不该老朽来说,”崔珣却是不以为意,将酒坛送上,捋着胡须劝谏道:“将军作战失利,心情不佳,老朽也能理解。
不过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在此喝闷酒对于战局也无济于事。
将军应另行筹谋,在失利之处再赢回来,那才是正途啊。”
“本将军自有本将军的安排,何须你来多管闲事?”张飞瞪着眼睛道:“做好你自己的差事即可。”
崔珣虽然官位低微,但却是有一身傲骨,对张飞丝毫不惧,高声道:“如今曹氏兵锋正盛,若其挥师南下,我汉昌县首当其冲。
将军前来已有数日,却终日闷于房中饮酒,不见调来一兵一卒,视这城池百姓安危于不顾,这可是将军为臣之道?”
张飞被说的气血上涌,紧紧的攥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