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那陆逊虽然年轻,但却已经显露出名将的潜质,虽然仅有一万军兵,但是占据有利地形摆开阵势,吕布一时间竟然攻不破。
此次丁辰前去,正是为了破掉陆逊的防线,让吕布的三万军兵与他麾下军兵汇合。
为了提防吕布桀骜不驯,不好约束,丁辰还特意把吕琦给叫了过来。
一万乌桓铁骑南下,来到石阳、吉阳陆逊防守一线,并立即展开攻击。
陆逊再是能战,但也经不住如此腹背受敌。
再者濡须口之战的消息早已传了过来,陆逊也在此无心恋战了,于是主动率领军队后撤,避开了腹背受敌的局面。
陆逊率领剩余的五千江东军,向建业进发。
虽然江东军队与吕布军鏖战这么久,损失已经过半,但是对陆逊来说,却以一万兵力阻挡三倍之敌近一个月,这怎么看都是一场成功的阻击战。
只不过他们撤退却是没有得到孙权的命令。
陆逊骑着马跟随大军逶迤而行,旁边的副将朱桓忧虑的道:“伯言,你说我们如此回去,主公会不会怪罪?”
陆逊叹息道:“濡须口没有守住,我等留在那里早晚都是腹背受敌,若是不想死,只能撤退。”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毕竟是没有得到主公的命令而撤退,”朱桓忐忑不安的道。
可是陆逊却摇了摇头:“我不这么看,那曹军主帅丁辰用兵的确神出鬼没,连大都督都败在其手下,主公更是在合肥,在濡须口败在其手下两次。
如今我等抵御吕布月余,又在丁辰攻击之下全身而退,这本身就很不容易。
主公如今正是缺兵少将之际,我等率领这五千军兵回去,主公必然不会怪罪。”
听了陆逊的话,朱桓骑在马上微微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主公数万大军在丁辰攻击之下都已经全军覆没,我们仅仅只有一万军兵前来抵挡吕布,鏖战了一个月,还剩下一半军兵,怎么也能向主公交差了。
更何况我们是在两面夹击之下主动撤离的。
要是没有伯言审时度势,我们也无法全身而退。”
话音未落,耳中突然听见一阵号角之声。
只见对面突然杀出一队军兵,打的正是曹军旗号。
其实丁辰早就料到陆逊会跑。
陆逊能阻挡住吕布已经很不容易,丁辰再在后面捅刀子,那陆逊不跑才怪,所以丁辰早就率领陷阵营在这必经之路等着了。
朱桓与陆逊看到旗号心里一惊,他们刚刚说完能全身而退,可是转眼就碰上了曹军的伏兵。
可是当陆逊和朱桓看清楚伏兵的人数时,却又稍稍放下心来。
原来那支伏兵不过千人左右,而且远远看去,那支军兵岁数好像还不小了,大半数人头发都已经须发花白,松松垮垮的样子。
陆逊朱桓真搞不明白,这一千高龄爷爷兵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结阵,准备迎战,不可大意,”陆逊冷静的道。
朱桓却是不以为意,笑着道:“依我看,这必然是一支前来诱敌的老弱病残,待会儿他们必然要跑。
只不过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跑得动么?”
他立即将手下青壮军兵聚拢起来,结了个攻击的阵型。
那一千白发军兵竟然主动发起了进攻。
经过这么多年的征战,陷阵营已经老了,从当初吕布带领他们出并州,已经二十余年过去。
这支军兵之中的年轻的也已经步入不惑之年,而年长者早已经是白发苍苍,平常寿终正寝的比打仗战死的还要多,是真正高龄老兵。
也就是这个时代没有碰瓷这个词语,要不然真有人怀疑这帮老家伙都是来碰瓷的。
只不过这些军兵却是谁也不服老。
他们到了这个岁数也不会跟敌军拼体力了,而是用经验和智慧杀敌。
他们心中所不灭的,依然是“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的锐气,甚至这份锐气还要远远胜过青年人。
经过这么多年征战,陷阵营的意志早已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虽然骨质已经疏松了。
呼喝着声中,那白发苍苍的老兵冲入敌军阵中。
迟暮的英雄也是英雄。
他们脚底下虽然比巅峰时期迟缓许多,手中兵器也比以前缓慢,甚至还有几个因为中风而嘴角歪斜,口水不受控制的乱飞,但是他们却是曾经天下最精锐的军士。
事实证明,他们能在战场上活到现在是有原因的,即使脚步迟缓了也比江东军那帮青壮快得多。
而且他们所谓的靠经验打仗,经验便是能料敌先机,随时判断敌人的动向,把手中长枪放在最合适的地方,等着对方来撞。
所以若仔细看的话,江东军每一个阵亡的军兵,似乎都是主动撞上枪口而自杀的。
渐渐的,江东军越死越多,陆逊和朱桓对视一眼,皱着眉头道:“不好,这支老卒军恐怕有些门道。
等一下,这莫不就是当年的陷阵营吧。”
“恐怕是,”朱桓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只可惜,双方已经焦灼在一起,想撤已经是不可能了。
他们主副二将当即跃马挺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