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这些百姓道:“身为大汉军将,抗击外族,保境安民,乃我辈应尽之责,诸位无需客气。”
他话虽这么说,但是一众百姓深受感动,只有在同族军队面前,他们才算是个人。
丁辰手下军兵很快就把被俘的百姓全都解救出来。
百姓们看着乌延部一众人已经被擒获,想起这帮人在这方城县做下的种种恶事,纷纷请愿让丁辰杀这帮牲畜,为他们残害的百姓报仇雪耻。
丁辰也没想放过他们,在聚集的数千百姓面前开行刑大会。
那乌桓人虽然即将被杀,但是个个彪悍无比。
乌延头领更是挺着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等今天敢杀我们,我们大单于定会率军马杀过来,血洗这方城县为我们报仇,到时你等一个也活不了。
如若现在乖乖把老子放了,老子道会考虑在大单于面前为你等求情……”
话未说完,便被后面的魏延一刀砍了脑袋,鲜血喷出数尺。
后面的军兵也毫不容情,把这些乌桓军兵尽数斩杀。
这帮乌桓军兵每人手上都沾染不少汉家百姓的鲜血,砍头没有一个被冤枉的。
方城的百姓看了虽然血腥,却都感觉大快人心。
自从公孙瓒覆灭之后,已经多少年没有大汉军队为他们撑腰,保护他们了。
所以丁辰率领的军兵进驻方城县,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拥护。
但是也有百姓们对乌延头领临死之前的威胁感到担忧,因为那些威胁极有可能成为现实。
说到底乌延部只是乌桓部落中较小的一支,而真正让袁绍立为大单于的踏顿,手下有数万铁骑,那才是令人生畏的军队。
而且踏顿已经洗劫了幽州数个郡县,抢走了数十万的人口。
如今汉军在这里残杀乌延部虽然是痛快了,可是踏顿前来为乌延部报仇怎么办?
此时方城县的县令早已经吓跑了,只是下面各乡绅维持着地方管理。
在县衙内,丁辰接见了众乡绅代表。
有个乡绅首领战战兢兢的问道:“君侯对我方城县有救命之恩,我等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可是老朽斗胆问一句,不知您此次率兵前来,是碰巧路过,还是准备长期驻守?”
“尔等是怕踏顿率军前来报复,是么?”丁辰直接点破道。
“实不相瞒,正是如此,”乡绅首领道:“这方城县是我们世代居住的家,此地离踏顿所屯住的柳城,比君侯所在的许都近的多,将来君侯若撤兵回许都,我等依然要暴露在踏顿的铁蹄之下,过着生不如死,朝不保夕的日子。”
“放心,”丁辰淡然道:“我此次率兵前来,定会一次解决解决踏顿之患,攻破柳城,将乌桓军兵斩尽杀绝,使其再也无法进攻边郡。”
“彻底解决边患,那可真是太好了,”众乡绅听了丁辰的回答无不欢欣鼓舞。
如若真能像丁辰所说的那样,毕其功于一役,他们这些边境百姓将再也不用受乌桓人袭扰。
“君侯做出此等壮举,所立功勋不亚于当年冠军侯横扫匈奴,可谓我们这些边民的再生父母。”
“我们愿意拿出余粮劳军,助君侯马到功成,得胜而归。”
众乡绅满意的退去之后,果真主动凑集了不少粮食送来,以资助军队前去进攻柳城。
甚至有乡绅为为丁辰送来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算是酬谢救命之恩。
丁辰的军队在方城县集结,不止夏侯惇麾下军马,连曹仁驻守蓟县的军马,包括黑山军也都调了过来。
如此汇集之后便有四万之众。
只可惜,如今已进入六月,天上像是绝了个口子,接连十数日的瓢泼大雨,让滦河发了大水,把曹军挡在了河西岸,根本无法东进。
丁辰无奈,也只好暂时在方城县屯住。
这一日,突然有个叫田畴的人求见,丁辰等的就是这个人,下令让其进来。
田畴乃是一个隐士,善于击剑,曾做过幽州牧刘虞手下从事,后来刘虞覆灭之后带领亲族到山里隐居。
虽袁绍数次征辟,但他对于袁绍勾结乌桓人袭扰边境百姓深恶痛绝,故而没有接受袁绍的征辟。
如今丁辰率领朝廷军马前来抵抗乌桓入侵,田畴便出动出山帮忙。
“见过君侯,”田畴是个五十多岁的儒雅之人,进到县衙书房,对丁辰躬身施礼道:“听闻君侯欲东击柳城而不得其路,故而在下专程前来相助。”
丁辰苦着脸道:“在下虽奉命抗击乌桓,奈何天公不作美,令滦河之水大涨,先生却又如何助我军到达柳城?”
田畴道:“其实到达柳城除了过滦河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从此向北,攀越徐无山,出卢龙塞经大汉边境进入滦河上谷,行军五百里在平岗转而向东,穿越鲜卑牧地再次进入大汉境内的白狼山脉,如此便绕道柳城以北。
只不过此路崎岖难行,自武帝之时到现在已有两百年无人通行,若君侯欲行此路,老朽愿意作为向导带路。”
“两百年无人通行,先生怎敢确保这条路还能不能走通?”丁辰问道。
其实他当然知道,在真正的历史上,曹操正是走了这么一条险路,突然出现在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