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麻布包,看样子都是粮食。
赶车壮汉没想到从小巷中突然出来人,吓了一跳,连忙紧拉左边缰绳,让马车强行向左划了个弧,才堪堪没撞到曹操。
“你这老头没长眼睛啊,差点撞死你知道不?”那壮汉吓出一头冷汗,拉住马车回身对着曹操大声骂道。
“怎么说话呢?”丁辰和曹昂一左一右,挽着袖子要去打那出口伤人的恶汉。
那恶汉光着膀子,一身横肉,而且身材魁梧,站起身来竟然有九尺开外,却也不怵看起来并不壮实的丁辰和曹昂。
眼看要当街打架,顿时许多行人围了过来指指点点,似乎在为丁辰和曹昂感到同情。
这时候曹操却摆了摆手道:“子文,子脩,算了,不要耽误了这位壮士的农事。”
曹操显然兴趣被扫,也无意再逛了,阴沉着脸往回走。
丁辰和曹昂也后退了两步,跟着曹操大踏步离去。
围观看热闹的众人见没打起来,也都兴趣索然的一哄而散。
“算俩小子识相,要不然讨一阵好打,”恶汉冷笑了一声,轻蔑的冲着曹操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转身坐上马车,赶车就要走。
“驾!”
他扬鞭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匹蹬开四蹄,马车却纹丝未动。
恶汉纳闷儿,看了看刹车,已经松开,可是马匹却干蹬蹄,车辆并不动,而且还有要往后倒的迹象。
他连忙回头,却发现又有一个壮实的汉子,单手扯住马车平板,竟然就拽住了马车。
“你说谁不长眼睛呢?”许褚冷笑道。
其实许褚一直在后面跟着暗中保护,见丞相带着儿子女婿偷梨,他不敢看,也不敢管。
可是这恶汉当街口出伤人,许褚却不能不管了。
围观众人见热闹又起来了,于是又都围了过来。
他们心里暗暗吃惊,此人好大的力气,单只手就能拽住马车。
他们却不知道,许褚都能拽动一头牛,一匹马又算什么?
只听恶汉怒道:“你特么谁呀,找打不是?把车给老子放开。”
一边说着,一边挥拳向许褚打了过去。
许褚让过来拳,右手抓住对方胳膊,然后左手採住对方腰带,双膀一用力,便把九尺多高的恶汉举过头顶,转了两圈然后扔出去两丈远,把那恶汉摔得七荤八素,鼻青脸肿。
那恶汉平常仗着一膀子力气横行乡里,对人动辄非打即骂,也没人敢动他。
此时却做梦也想不到恶人自有恶人磨,今天碰上个更恶的汉子。
围观的百姓轰然叫好,突然有人惊声道:“那人不是……许仲康?”
曹操离家太久了,所以在街上没人认识,但是许褚不一样,刚刚离开几年而已,而且许褚本身就比较有名,在谯县认识他的人自然很多。
“对啊,真的是许仲康,他不是做了曹丞相的宿卫将军么?”
“曹丞相大军就驻扎在城外,难道刚才走的那老头……就是曹丞相?”
“多半就是,要不然许仲康怎们会出手。”
“照这么说,那混球辱骂丞相,被打死也是活该。”
那恶汉听到围观百姓的议论,知道犯下了弥天大错,顿时给吓得胆子发毛,索性趴在地下装死。
许褚却也没有跟他计较,分开人群,追寻丞相而去。
恶汉慢慢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许褚没有跟过来,吓得跳上马车,抽动马屁股,赶马车一溜烟儿就跑了。
……
丁辰跟随曹操回到了曹府,曹操显然兴致不高。
府门前曹纯迎上来道:“兄长,本地诸多宿老前来拜见,已经等候多时了。”
“待我前去相见,”曹操回身对众晚辈道:“你们都跟着来吧。”
说完便随着曹纯来到厅堂,丁辰和曹昂紧随其后。
厅堂内,早有七八个头发花白,衣着体面的老者等待,一见曹操进来,连忙站起来道:“老朽见过丞相。”
曹操立即换了一副笑脸,和气的拉着为首一人的手道:“诸位前辈无需多礼,在下虽忝为丞相,但在诸位面前也属晚辈,当不得如此大礼。”
曹操离开谯县的时候太年轻,回到隐居读书的时候又不见外客,所以这些谯县头面人物一个也不认识,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所以一概以前辈称之。
“丞相说笑了,”宿老客气道:“公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相国,身系天下万民之福祉,老朽等虽痴长几岁,却也不敢妄称前辈。”
曹操也不再客套,指着曹昂介绍道:“此乃我儿子脩。”
又对曹昂道:“给前辈见礼。”
曹昂躬身拱手,宿老们纷纷赞扬道:“原来是大公子当面,果然仪表堂堂,有乃父之风。”
曹操又指着丁辰道:“此乃我婿子文……”
“莫非文宗丁子文到了?”
那宿老吃惊道:“哎呀呀,早就听说曹氏之婿乃当今文宗,年轻异常,没想到竟是如此年少,而且也是一表人才。”
“这明明就是个娃娃嘛,竟然做出那等锦绣文章,如非文曲星下凡,谁又能做到?”另一宿老赞叹道。
“丁文宗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