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纷纷把手中凶器扔了。
这些中二少年固然叛逆,但是他们却崇拜真正的英雄,只要能让他们认可,他们便死心塌地的拜服。
而丁辰立下的赫赫战功,以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煞气,正是他们所崇敬的。
“子文哥哥,您来这里是……”曹彰恭敬的笑道。
丁辰扫视了众后生一眼,语气冰冷的道:“岳父让我来给你们授课,没想到第一天来,却看到这一幕。
有本事别在学堂里打,随我去到两军阵前,刀刀见血那么打。
你们谁敢?”
众少年全都低头不语,鸦雀无声。
若说别人前来说这番话那是吹牛,可是这帮后生们却知道,眼前这位少年,不止指挥军队立下了别人一生难以企及的功勋,他更是跟曹丞相亲自在阵前赌过敌军人头。
更是以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居曹氏五大方面军统帅之一,麾下的陷阵营乃是曹军之中不亚于虎豹骑的精锐军队。
以如此履历,的确可以令他们仰望。
“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曹范低声说道。
“在子文哥哥面前,我们怎敢打架?”
“子文哥哥来给我们授课,那是我们的福气,”曹丕接口道:“以后谁要是再在学堂内动手,看我不收拾他。”
曹丕作为曹氏二公子,虽然没有曹昂那样的威慑力,但是在学堂中却也没人敢惹他。
只不过他以前不想管这些闲事而已。
曹丕接着转身,讨好的对丁辰笑道:“子文哥哥,这下您放心了吧,您什么时候开始给我们授课?”
丁辰指了指扔地下的刀子和棍棒道:“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出去,现在正在背诵《里仁篇》是吧?
给你们半个时辰,能在叔公面前背诵全文者,去那边课室,我给他讲授兵略。
若是不能,那就一直留在这里,直到能背诵为止。”
“我已经会背了,”曹真赶忙举起手,转身找曹胤道:“叔公,侄孙这就背给您听。”
曹真做梦都想跟丁辰学兵略,他要靠学到真本事,摆脱这种寄人篱下的状态。
听闻丁辰要来授课,他自然欣喜万分,第一个响应。
其余少年也都忙碌起来,有几人把那刀子棍棒收拾了出去扔掉,有的开始手忙脚乱的翻书。
哪个少年不想立下丁辰那样的功勋呢?
眼见丁辰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却指挥着曹氏最为精锐的军队,擒袁术、破吕布、大败袁绍十万大军,想想就风光无限。
谁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哎呀,我还有几句没有记住,我书呢,谁把我书拿走了?”
“完了,完了,我还有好多呢。”
“我也是,子文哥哥能不能明天再授课,我今晚上不睡觉了也要记住。”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
此时曹胤站在门外,看着整个课室方才还是斗鸡一般的两拨少年,瞬间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专心致志的背诵。
他早已愣在原地,内心无比骇然。
怎么感觉这帮桀骜不驯的亲眷子弟,见到这个曹氏女婿,比见了曹昂还尊敬。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管怎样,令他欣慰的是学堂内的秩序瞬间又重新建立起来,而且比以前建立的更好。
曹真曹植曹丕等乖巧的在他面前全文背诵了论语,并提出自己的见解。
其余少年,例如曹彰曹范等,全都皱着眉头专心致志的背诵,显然是上心了。
曹胤捋着胡须看着院子里的两颗枣树,耳中听着朗朗的读书声,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个时辰之后,能背诵的少年被集中到另一间课室,由丁辰教授兵略。
那些不能背诵的,则继续留在原课室,急的直抹眼泪,有种前途被剥夺了的感觉。
也许他们读书不是那块料,可是打仗谁都想学,尤其是跟丁辰学打仗,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课室里,丁辰站在上面看着眼前一帮少年,有种大学生给初中生授课的感觉。
此时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正色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想听什么?”
“我们想听实战,”夏侯渊之子夏侯和站起来道:“我想知道子文哥哥当初在小沛之战中,是如何用区区一百多军兵,数度断泰山军粮道,最终逼退臧霸几万大军的。”
在小沛与吕布的对战之中,夏侯渊立下过大功,但是夏侯和听父亲说,自己所立的功劳有大半是因为丁辰,所以夏侯和想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这时候夏侯惇之子夏侯臧举手道:“我想知道子文哥哥在平定淮南之战中,是如何以运粮军连克苦县和平舆,最终擒获袁术的。”
曹真又举手道:“我想知道刚刚过去的官渡之战中,子文哥哥是如何斩杀颜良文丑,以几千军马,攻破袁绍十万大军的。”
平袁术、擒吕布、破袁绍这是曹氏近年来打的最为轰轰烈烈的三场大战。
这三场大战中,丁辰都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尤其是官渡之战,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