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长剑。
突然,那年长的跪在地下,冲着丁辰连连磕头求饶,头都磕破了,歇斯底里的颤声道:“郎君饶命,我们都是农家子弟,却被抓来做了军兵,求郎君放了我弟。
您要杀人的话,就杀小的好了。”
“你愿意为你弟弟去死?”丁辰语气冰冷的问道。
“愿意,愿意,”那人连声回答。
“那好,”丁辰平淡的道:“我不需要你去死。
我只需你返回袁军大营,以蒋奇之名为袁绍送一个口信。
就说蒋奇将军已经杀散曹军,救下了乌巢大火,让主公不用担心。
你能做到么?”
“能能能,小的死也做到,”那人忙不迭的答应,然后道:“小的以前做过斥候,必然毫无破绽。”
丁辰随即放那人去往袁军大营。
曹操在后面呵呵笑着点了点头。
丁辰这招也太毒了,如此一迷惑,恐怕袁绍的心思便再也不会放在乌巢上。
等明天早上袁绍收到确切消息,乌巢就烧的连个渣都不剩了,
这种坑人的损招,这小子一眨眼都能想的出来,当真是难得。
曹操现在倒是很想看看等袁绍明白了真相之后,会是什么嘴脸。
……
曹军防御工事内,曹仁曹洪夏侯渊以及荀攸刘晔等人站在城头,大家的心都悬着,有的来回踱步,有的低头沉思。
“你们说子文的话靠谱么,大哥却听信了,亲自率军前去,”曹仁皱着眉头道:“此前我可是派出数百细作潜入河北,探查袁军粮仓之下落,均一无所获,子文一直身在汝南,又怎么发现的河北粮仓?”
此前曹仁率领徐晃史涣劫粮劫出经验了,沉重打击了袁军士气,如此才令曹氏稳住了阵角,并坚持到现在。
所以曹仁对劫粮之事特别上心,已经算是这方面的行家了,对丁辰所掌握的情报难免有所怀疑。
曹洪在旁边叹了口气,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天空道:“大哥相信,你我又有什么办法,反正粮草将尽,败局已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丧气,”夏侯渊在旁边不悦的道:“子文做事一项妥当,他要出是没有十足把握,怎么会抗命前来,又亲自带领大哥前去?”
“话是这么说,”曹洪知道夏侯兄弟均跟丁辰交好,对丁辰无条件的信任,于是出言反驳道:“可是子文此前身在汝南,他又不是神仙,有未卜先知之能,如何知道河北之事?
要知道,这袁军的粮仓可是机密中的机密,仅有袁绍以及几个身边重要人物知晓。”
“他就是知道,”夏侯渊挺着脖子道。
“妙才,你这话都没道理……”曹洪都气笑了。
旁边荀攸刘晔等看他两人斗嘴,无不莞尔一笑。
要说曹氏集团内部有矛盾,那就是曹家兄弟与夏侯家兄弟之间的矛盾了,只不过双方矛盾并没有那么深。
仅仅局限在意见不同时争执一下,在兄长面前拼一拼功劳,远没有达到互相坑害使绊子的地步。
以曹操之精明,也不会允许兄弟之间有这种事情发生。
而两方兄弟争执起来,荀攸刘晔这些谋士们选择在旁边吃瓜,不偏不倚,谁也不帮。
不过此时,荀攸刘晔心中倒是偏向于曹仁曹洪的判断。
袁军粮仓那样机密中的机密,曹仁费尽心机都没有探查到,丁辰远在数百里之外,又在专心平叛之事,是如何找到这粮仓所在地的?
若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未免也太邪乎了些。
只是主公已经亲自率军前去,现在只能期盼丁辰的消息可靠了。
突然,有军兵指着北方的天空道:“快看,那里是不是红了?”
众人顺着军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遥远北方的天空的确微微泛红。
曹仁荀攸等众人紧张到了极点,大气都不敢喘,紧紧的盯着北方,眼睛都不想多眨一下,唯恐会错过什么。
就见天空的红色越来越亮,渐渐的就跟火烧云一样,映红了天空。
曹仁曹洪等互相看了一眼,瞳孔微微收缩,“这……这是真的点燃了袁氏粮仓?这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夏侯渊得意的笑着道:“你们看看,这场大火,小的了么?”
“这火自然小不了,”刘晔难得的加入了两家兄弟的讨论,并且出言支持夏侯渊。
事实就摆在面前,他不支持也不行。
更重要的是,烧毁了袁军粮仓,这官渡之战或许会出现转机也说不准。
“丁君侯这消息……当真是鬼神莫测,”刘晔叹道:“其人身在汝南平叛,却对袁绍军粮库了如指掌,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惭愧,惭愧,”曹仁有些无地自容,连连摇头。
他派出那么多细作,费了那么多心思,却依然没有找到的袁军粮仓,竟然被不在场的丁辰给找到了,这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将来若这场战争有了转机,我军得以取胜,丁君侯就凭这劫粮之事便当居首功。
更别说他此前率军斩颜良诛文丑,击溃袁氏十万大军了,”荀攸在旁边由衷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