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吕布拉着小铃铛往外走,女童虽然只有七岁,但是却有着超乎寻常的冷静,离开母亲也并不像一般孩童那么哭闹,只是几步一回头的看。
她的母亲站在茅草屋门口,倒是忍不住眼泪簌簌流下来。
毕竟这一别,有可能是永别。
见小铃铛手里捧着一盆花,吕布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母亲给女儿种的萱草,女儿想带着它好不好,只要女儿看到它,就像看到了母亲一样。”
萱草,又名忘忧草,俗名黄花菜,既可入药,又是代表母亲的花草。
吕布慈祥的摸了摸女童的脑袋,柔声道:“当然可以。”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能跟慈祥沾边儿,这双沾染了无数人鲜血的手,摸女儿的脑袋竟然毫无违和感。
父女二人来到赤兔跟前,小铃铛看着那马赞道:“父亲这红色的马真好看。”
赤兔有灵性,伸出舌头舔了舔小铃铛的手。
吕布先把女儿抱到马上,然后他再上马,双腿一夹马腹,赤兔像箭一般的飞出去,小铃铛吓得尖叫了一声,赤兔立即放缓了速度,跑的平缓了许多。
在后面的张仲景对赵云悄悄的笑道:“想不到吕温侯还有此等侠义心肠,看来天下人对他那些传言,是有些误会了。”
赵云笑笑没有答话。
其实他知道,那些对吕布刻薄寡恩,反复无常的传言,一点都没错。
只不过人都有两面,吕布固然对普通人多疑刻薄、凶狠残暴,但是只要让吕布认定为家人,便立即展现出铁骨柔情的一面。
经过这小小的波折,三人继续踏上南下之路……
……
零陵城,太守府门前的主街。
虽然因为瘟疫的缘故,街上冷清了不少。
但毕竟是一郡治所,依然有稀稀落落的行人以及毫无生机的店铺开张。
突然,远处缓缓走来一个盛装少女,身后跟着两个女婢。
那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白皙,容貌秀丽。
身着淡蓝色长裙,袖口绣着大红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几片祥云。
下摆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的锦缎裹胸,衬托出婀娜诱人的身材。
只看这女子的架势,便知道她定然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小娘。
只见那少女莲步款款的走到太守府衙门前,双膝跪下。
这举动瞬间便吸引了许多百姓围观。
“这小娘是谁,为什么在太守府门前跪着,可是有什么冤屈么?”
“这姑娘看着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去吧你,这仙女一般的姑娘,你哪有福分认识,除非是在梦中。”
“不对,不对,我的确是见过……啊,想起来了,她不是张太守的女儿么?”
“是为百姓们免费医治的张太守?”
“还有几个张太守?”
张羡从小受其兄张机熏陶,医术已经比普通郎中要高明的多。
他即使身居太守之位,依然抽出时间在廨舍免费为百姓们坐堂诊治,所以才获得了那么高的民望。
张羡在为百姓看病之时,其女幼娘便在旁边负责开方抓药。
所以耳濡目染之下,张幼娘也被训练成了一个医术颇为高明的女医。
如今瘟疫爆发,她的父亲虽然总督抗疫,但是却已经数日不曾见到,他的兄长去探视,结果竟然被看守的军兵打成了重伤。
堂堂太守之子,竟然在太守府被军兵打了,这传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所以张家人坚信,他们家主张羡必然已经被负责军事的都尉蒯琬给囚禁了。
此次张幼娘便自己前来,正是为了给父亲请命。
她跪在太守府门前,娇声道:“小女张幼娘,家父乃是零陵太守,总督四郡防疫之事。
恳请蒯都尉放我父亲出来,让他主持抗疫赈灾,救治百姓。”
围观的百姓闻言一片哗然。
“听小娘的意思,咱们张太守是被人囚禁了?”
“好像是如此,怪不得这瘟疫像长了翅膀一样,病患月治疗越多呢。”
有人上前询问真假,张幼娘带来的婢女伶牙俐齿,解释道:“我们也快一个月没见过家主了,去打听就说在处理公务,试想哪有处理公务连家都不回的,而起连家人都不让见?”
“我家郎君前去探视,还被看守的军兵打成重伤,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暂时见不到家主不要紧,可是我们家主乃是抗疫总都督啊,他被囚禁了,谁来带领大家抵抗瘟疫呢?”
张羡本来在零陵郡的民望就非常高,百姓们十分拥护。
听到张家婢女这么简单一介绍,众百姓们的情绪如同滚油中倒进一瓢凉水,瞬间就炸了。
“天底下还有这等事,一个都尉敢囚禁太守?还殴打太守之子?”
“如今这瘟疫如此凶猛,据说已经死了上万人,更有十数万人被圈禁,外面已经尸横遍野,这姓蒯的不思救治百姓,还把抗疫总都督给囚禁了,敢情死的不是他的亲人。”
“要是不把张太守放出来,这瘟疫早晚要蔓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