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的豪宅,把宅邸里的男丁赶出去,把大户女眷当做自己女眷,随意凌辱,日子好不快活。
丁辰把军兵分成十数个百人小队,由百姓自发的带领着,分往各个贼寇占据的豪宅前去清缴。
而丁辰则带领魏延牛金率领两百余人,直奔太守府而去。
路上碰到些许狼奔豕突的贼寇,也尽数被魏延杀死。
太守府门前倒是没有贼寇,仅仅有几个部曲打扮的人把守着。
看到这情形,周晋竟然还没跑。
丁辰冲魏延使个眼色,魏延策马缓步上前大声道:“周晋可在里面?”
“放肆!”有个守门的部曲厉声道:“我家主公乃朝廷亲封的汝南太守,岂容你一介武夫直呼其——啊——”
话未说完,魏延已经大刀一挥,把那部曲砍翻在血泊里,继续冷声道:“周晋可在里面?”
“在的,在……”另一个部曲连忙颤声说着。
“这就对了,老子最讨厌别人说废话,”魏延嘲笑道。
“何人喧哗?”这时候就见周晋倒背着双手,煞有介事的走了出来,平静的扫视了众人眼,“老夫便是周晋。”
“朝廷军马平叛,”魏延大刀一指,冷声命令道:“拿下!”
“大胆,老夫乃周氏家主,汝南太守,你是何人?”面对冲过来的军兵,周晋虽有一丝慌张,但是强压着没有表现出来。
旁边固然有周氏几个部曲,但是面对如狼似虎的曹军,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周晋反抗不过,最终被两个青壮军兵押在丁辰马前。
丁辰微微笑道:“不知你是大汉朝廷的汝南太守,还是袁绍的,又或者是刘表的。”
周晋气愤的道:“无论刘荆州还是袁冀州,均是朝廷官员,老夫自然是朝廷太守。
你既然自称率领的是朝廷军马,却又为何如此对待老夫,难道要谋反不成?”
“你还懂诡辩?”丁辰闻言差点被气笑了,没想到这周晋竟然反倒打一耙,诬陷自己谋反。
不过周晋这诡辩也有道理,虽然他反叛了曹氏,但是无论曹袁,以及天下所有诸侯,依然都在汉室框架之下,所以周晋当的是汉室的官职,自然不存在叛乱一说。
此时有百姓陆陆续续聚集到这太守府门口围观,人越聚越多,很快就围的水泄不通。
周晋见丁辰无话反驳自己,当即对着百姓们大声喊道:“父老乡亲们,我周氏自定居汝南,已历经数十代。
这数百年来,我周氏历代先祖与人为善,乐善好施,与乡亲们和睦相处,广结善缘,蒙乡亲们荐为首善之家。
可是眼前这帮乱军,无凭无据,却假借朝廷之名,行此暴虐之事。
这是栽赃陷害,欲加之罪,乡亲们可要给老夫鸣冤呐。”
他这一番叫屈卖惨,完全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妄图煽动民意跟曹军作对。
丁辰冲押着的军兵摆了摆手,示意把周晋松开。
周晋摆脱了控制,立即挺直胸脯,恢复了淡然神色,心中暗自窃喜,看来只要把百姓说动,曹军必不敢杀自己。
“去死吧你!”突然百姓们有人大声说着,扔过来一片菜叶,正糊在周晋脸上。
“这平舆城能有今天,罪魁祸首便是你周晋,若不是朝廷军马前来解救,我们恐怕都没有活路了,你还好意思提你家先祖与人为善?”
“有你这样的子孙,简直是周家的耻辱。”
“还我女儿的命来!”
“还我们亲人的命!”
“打死他!”
“打死他!”
……
百姓们可不管周晋的诡辩,情绪瞬间被点燃了,纷纷把能捡到的东西往周晋身上扔。
很快就把周晋打的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他万没想到,平舆城的百姓是如此恨他,想来真后悔当初引狼入室,放张赤入城。
丁辰跳下马来,站到周晋面前,左手扶腰间佩剑,正色道:“你身为朝廷太守,不思保境安民,护佑百姓,却为了一己私利与贼寇沆瀣一气,任意放贼寇入城。
你抬头看看,这平舆城百姓们哪个不深受其害?
你以为,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名门望族,能代表的了汹汹民意?
几句诡辩便能让百姓信服?”
周晋见丁辰丝毫不提他叛乱的事,只提他所做祸害百姓之时,这也是在煽动民心。
他面如土色道:“你……你想怎么样?身为曹军将领,若敢杀我,必会让曹氏重新背上屠戮士人之恶名。”
“呵,谁会杀你?”丁辰眨了眨眼睛道:“我只会做百姓喜欢做的事。”
说着,他採着周晋的衣襟来到众百姓面前,用力一推,把周晋推进了人群之中。
百姓们呆愣了片刻,立即回过神来,大骂道:“打死你个草菅人命的畜生!”
一拳把周晋放翻在地。
“你周家高高在上,什么时候把我们百姓当人过?”
“贼寇欺侮我们,抢我们的妻女,这都是拜你所赐,也从未见过贼寇抢你们周家的女人,你这叫广结善缘,去死吧!”
愤怒的百姓一边叫骂着,一边抬脚猛踹倒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