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天气凉了,母亲说要给父亲做一件衣服,我也想给夫君亲手做一件,”吕琦把一件外衫藏在身后,不好意思的道:“只可惜我手艺实在不太行,做出来的衣服难看的很,所以还是等明日裁缝来做吧。”
“给我做的衣服么?”丁辰笑着,一把就把吕琦身后的握着的青色袍服抢了过来。
抖开粗略的一看,针脚长短不一,有密有疏,想来这是吕大小姐平常只知道拿刀枪,却从未拿过针线之故。
但看得出来,这衣服缝制的极为用心。
而且仔细看,有几处沾了点点血迹。
丁辰连忙把吕琦的手拿起来,只见她的手上扎了好几个针孔,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刚刚还在流血。
吕琦难为情的低头道:“第一次做衣服,扎手是难免的,衣服做的也难看的很,不符合夫君身份,夫君还是不要穿。”
“夫人亲手缝制的衣服,为什么不穿?”丁辰将吕琦流血的手指含在口中吮吸了一下道:“我还要穿着去早议呢。”
“这等粗制滥造的袍服,会惹人笑话的,”吕琦羞怯缩回手。
“我倒看看谁敢!”丁辰说着,去旁边的房间把衣服换了下来。
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意外的很合身。
他回到自己屋里,展示给吕琦和魏氏看。
魏氏苦笑着摇摇头道:“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跟着她父亲舞枪弄棒,我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为一个男人拿起针线。”
丁辰握起吕琦的手笑道:“以后这手,只负责抓钱,或者抓武器也行,但是再也不要拿针线了。
要不然受的伤,恐怕比上战场都多。”
吕琦无奈的吐了吐小舌头,随即秀眉微蹙:“其实我还有件事求夫君。”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丁辰坐下道:“说吧,是什么事。”
吕琦吞吞吐吐:“过几日便是我父亲的生辰,我求夫君把母亲做的这件衣服给父亲送去,不知方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丁辰道:“就算带你们去团聚一下也无不可。”
经过上次刺杀事件之后,丁辰向曹操求情,吕布虽然依然被限制自由,但已经脱离了囚牢,现在独居在一座僻静的小院里,衣食无忧,其状态更像是在软禁。
“真的?”吕琦听说又能见到父亲,不禁兴奋的看了母亲一眼,眼睛亮了起来。
魏氏也感激的看着丁辰。
不知道为何,她们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
以前没来许都之时,一家三口虽然天天能见面,但是却似乎整天过着漂泊的日子。
终日朝不保夕,时不时的为生存而担忧。
可是现在一家人不能时时见面了,日子反而觉得踏实了,反正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过的很好,不用再担惊受怕。
魏氏不禁感慨,想来当初曹操在白门楼上说的还真没错,女儿能嫁到这个郎君,还真是今生最为幸运的事。
这时候,丁辰坐在榻前,握着吕琦的手轻声道:“我要去拜见姑母,不知你身体允不允许跟我一起去。”
“我身体当然没事,”吕琦胆怯的小声说道:“我就是害怕丁夫人笑话我粗野。”
丁辰给她宽心:“姑母对我最好了,她爱屋及乌,怎们会笑话你呢?”
“那好吧!”吕琦单手抚额,去见丁夫人,似乎比让她上阵杀敌还要艰难。
其实丁夫人待她也很和蔼,但她就是有些莫名的压力。
丁辰沐浴更衣之后,便派人套上马车,扶着吕琦进了车厢。
这府中既然有女眷常常乘车,自然就换了一辆超豪华的马车,再也不会出现像上次王子服儿子那般,因马车被看做是寒酸人家家眷了。
丁辰习惯了骑马,却是不愿意坐车。
二人由赵云陈到护卫着,径直来到了丞相府。
丁辰进内宅不用通禀,带着吕琦径直进入,吕琦跟小媳妇见公婆似的,低头牵着丁辰的衣角,紧张的要命。
一直来到丁夫人住的小院里,蓦然发现这里很是热闹。
原来曹昂、曹丕、曹彰、曹植、曹真等兄弟都在这里。
曹昂一见到丁辰,爽朗的笑道:“早就知道你要来,所以我们提前就在这里等候了,你跟弟妹先拜见,我们一会儿再说话。”
“拜见姑母,”丁辰扶着吕琦要给丁夫人行大礼,丁夫人连忙走过去扶住吕琦心疼的道:“琦儿身子刚刚好些,就不要行礼了,快坐下,快坐。”
毕竟吕琦是为救丁辰才受的伤,所以丁夫人对吕琦特别礼遇。
再说丁夫人还指望吕琦赶紧养好身子,为丁氏延续血脉呢。
见丁夫人如此和蔼可亲,吕琦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曹丕曹真带领一众孩童过来,稚声稚气的拜见嫂嫂,更令吕琦逐渐放松。
不得不说的是,有曹昂这位当仁不让的大哥存在,曹氏兄弟之间的关系要比历史上和睦不少。
首先曹昂的地位没有人能够威胁,他将来应当也没必要去谋害兄弟们。
其次诸位兄弟没什么可争的,互相之间也没必要戕害。
经过曹操家宴上的诸般宣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