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袖手旁观。
更何况,墨凉同轩辕破金夫人不合已不是一日两日。
你要报仇,逸尘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一拍即合的事情,我何须去大费周章去下一盘大棋。”
“话虽如此,可我依旧觉得你逃不了嫌疑。”
陆荆道:“没错。我们每个人都有疑点,因为疑点相互猜忌。这正是布局之人的用心所在。
除了碧穹墨凉,云宿姑娘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其他人会翻江倒海了吗?”
我想想道:“明烛。明烛是师父的贴身女婢,她若是会翻江倒海,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陈皮等人死在枫树林时,她确然有不在场的证据。”
陆荆道:“她若是有同谋呢?”
“我身边的侍女吟霜,或许和明烛有某种关系。”我想了想,从床边翻出她给我的剑。
陆荆拔剑合剑,笑眯眯道:“关于这把剑,姑娘不妨问问逸尘。”
我抬眼看着白逸尘。
他墨绿色的脸开展了些,语气也缓和了些,说道:“这把剑叫火凤,和我的青龙剑正好是一对。”
我看看青龙,又看看火凤,诧异道:“相比较青龙,这把剑未免也太丑了些。”
白逸尘黑着脸,用青龙剑照着剑柄剑鞘一砍,铿锵一声,一层笨重的外壳脱落,又是另一番景象的凤凰涅槃,栩栩如生,寒气逼人。
确实和青龙剑十分登对。
我望着白逸尘,惊道:“吟霜是你派来的?那明烛也是你的人?”
他道:“吟霜确然是我的人。但明烛,我只是救过她一次。
你走以后,我在找你的同时,还画了你的画像,让三方五地的朋友帮忙寻你。
七月中旬,我收到明烛来信,说在运城见到过一个女叫花子,长得同你的画像很像。我便赶紧从银城跑来了运城。”
“可两年前在溧水河畔,明烛便好像认出了我来。为什么隔了两年才告知阿尘?”
白逸尘脸上的神情慢慢沉重起来。
陆荆道:“不仅如此,两年前姑娘刚来运城,明烛便来运城投靠了我。
明烛的信,不光给了逸尘,还同时给了墨凉。就在两人都齐到运城,我们几方聚首后,她又离奇的失踪了。”
我盯着手中的火凤剑,脑中又响起明烛那句“这世上谁都能怀疑主子,唯你不能妄加揣测”。
明烛的主子是谁?如果真不是陆荆墨凉白逸尘,还会是谁?为什么唯我不能妄加揣测?
我愈想愈乱。
但又觉得,只要再理一理,事情的真相便能浮出水面。
陆荆道:“所以我认为,凶手要么是明烛,要么是明烛背后的人。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我们互相猜忌,他再在恰当的时候出手,激化我们的矛盾,将运城的水搅得更混。”
我抬眼看着他。
陆荆继续道:“既然布局之人想以姑娘为饵,要我们互生嫌隙。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先走一步,假装因为你彻底翻脸。看能不能引蛇出洞,再来一招请君入瓮。”
我不知该不该信他。但凶手的目的若真是让我们心存芥蒂,他的目的显然已经达成。
我冷笑着看着他:“所以,你将我拐到了你的床上?”
白逸尘一张绿脸绿的简直不能再绿。
陆荆挑眉道:“姑娘说话可得注意一点,再这么说,敌人还没出来,逸尘便真正跟我翻脸了。
我这床,可是姑娘死乞白赖跟着我来的。要不是我定力够强,姑娘怕是真要对我以身相许了。”
我脸一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逸尘恨声道:“陆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你用我的安危恐吓阿宿,她能跟你来这里?”
陆荆呵呵一笑。“你怎么不说,若不是我出此下策,让你们解了心头的结,你们两个不知还得拧巴多久。”
我抬眼,对上白逸尘恨铁不成钢又绿青交织的脸。
十分心虚的垂下眼,嘟囔道:“你不是中了我的控心术吗?怎么好像什么都记得。”
“控心术?”陆荆笑了。“逸尘的外祖,可是控心术的祖师爷。”
我闭上眼扶额,吁了一口气,透过指缝观察着白逸尘。
他瞟了我一眼,看着陆荆,笑眯眯道:“陆荆,要让旁人相信我们是真的决裂,不下些血本,恐怕不行。”
陆荆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白逸尘端起地上栽有墨菊的青花瓷古瓶,当着陆荆的面,噼里啪啦往地上砸碎一个又一个,又一剑劈开陆荆的紫檀木八仙桌。
陆荆工于算计的脸险些抽到痉挛。
一群侍卫听到响动赶来时,白逸尘正拿青龙剑顶着陆荆的胸口,冷冷道:“陆荆,你要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陆荆道:“白逸尘,你可想清楚了,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同我翻脸?”
他长剑一挥,斩下陆荆一大片衣襟,抱起我往外走去。
几个侍卫堵在前面,迟疑着要不要上前阻拦,他眼风冷冷一扫,几人麻溜的让开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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