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黄薇待在西侧,两人服用了丹药,神色有了好转,低声说着什么,然后是彭开那两个随从还有靠门那里的五个散修。
“师兄,那姓苏的。”黄薇下巴朝葡萄架子那里扬了扬,下面站着个七尺少年,对方面无表情,似乎在思索什么。
凤孟林朝黄薇轻轻摆头,没有说话。
今晚能活到这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辈,那小子自然也是有保命之物的。
黄薇不再说什么。
“他仙人的!这怨灵不是说练气六重吗?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庞相目光专项他左手年纪稍大的黄服青年。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黄服青年抿了下嘴,摇摇头道。
“是觉醒。”这时靠门那里的一个修士开口,众人看过去,那是个面相普通的中年人。
他说完咳嗽了几下,显然是受了伤,他身后的一名青年给他后背拍了拍,拿出白色瓷瓶,倒了枚丹药递给他。
中年人把他手往后推,“我没事,青元丹太贵重了,你自己留着吧。”
那青年道:“朱叔,都什么时候了还客气,服下吧。”
中年人这才拿起青年手上的白色丹药服下。
片刻后,他脸色从蜡黄恢复了血色。
他抚了抚胸口,身子略微站直了些,接着说:“是怨灵觉醒了。”
没有人插嘴。
中年人继续道:“这个镇子在两百六十多年前有个小家族,姓宋。这宋家据传有样宝物叫幻灵镜,但谁也没见过,所以久而久之就被人遗忘了。
后来宋家生出个女儿,这女儿生得美貌可人,芳名传遍周遭城镇,来求亲的把宋家门槛都要踏破。”
“那她叫什么名字?”
一道道目光投向红裙少女,黄薇脸颊一红,她瞄了一眼旁边凤孟林,一双微皱的眉毛,她头低下来。
中年人继续道:“名字我不太清楚,我也是听老人那里说的。刚才说到哪了?”
“求亲的把宋家门槛都要踏破。”有人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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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点头,“对,周遭城镇都来宋家提亲,加上此女已经二八年纪,也到了出阁时间。于是宋家张罗起来。只是这女儿对提亲的门户都看不上眼,宋家一时也不知如何。”
说到这,中年人一叹,“说来也是孽缘,那日宋家女儿在外游玩,遇上了一美少年郎,两人一见倾心。如胶似漆,很快便到了婚嫁。
这少年郎是谁我不便多说,只说这后事吧。
两人情投意合,两家也很快敲定成亲日子,那宋家女儿欢欣鼓舞,很快来到成亲的日子。只是那日新郎打开门,宋家全府上下已尽数被杀,那宋家女儿也死在其中,好一桩惨案。”
“他仙人的!哪个缺德的干这种事,若我知道凶手,必杀之。”庞相瓮声骂道,“后来呢?这跟怨灵觉醒有什么干系?”
中年人点头,“后来之事确实于此有干系,少年郎失了心头肉,未过多久便死去,少年郎一家也死于非命,此事颇为蹊跷。
经城衙调查后,发现这桩案子非同一般,那少年郎一家只是临时组成,并非真正的一家人,都是一群图谋宋家宝物的散修。”
中年人道:“一开始那少年打头接近宋家女儿,本身就是带着这个目的。谁料少女怀春,不疑有他,便一五一十说出自家秘密,按理说,少年郎可以娶了娇妻再得宝物,然而宋家女成亲前几天跟情郎说此宝传男不传女,这也是宋家被灭满门的根本原因。
少年郎一行人杀死宋家满门,夺走宝物,为了不被仙道追查,将宋家上下伪装成他杀,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也被同伙杀死,而他同伙则被镜灵所杀。
也真是一报还一报。”
“镜灵?是幻灵镜吗?”有人问道。
中年人点头,“不错,就是幻灵镜。那少年郎以为杀死了宋家女儿就能夺走宝物,谁料那女娃魂入镜中,在少年郎带回宝镜后,她便化作恶灵,将其灭杀,其余散修也基本被灭,只有一名散修因为有一道灵符护体,只是昏迷,逃出一劫。”
黄薇秀眉皱了皱,“可是有一点讲不通啊,那都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最近一个月幻灵镜才出现。”
“这就是我说的觉醒,”中年人道,“宝镜杀人之后,被城衙修士发现,将其重伤,但最后关头,宝镜遁空而去,从此销声匿迹,直至最近一月,才又重现人世。”
“这么说来,幻灵镜根本不是练气六重。”凤孟林道。
“自然不是,真正实力应该是筑基后期。”中年人说。
“嘶!”
院子里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也要来?”庞相身旁的蓝裙少女道。
中年人脸庞露出一抹苦笑,“我以为她不会那么快觉醒。”
众人沉默了,月前从城衙传来的信息,以及各方散修收集的信息来看,鬼灵确实先前是练气六重。
“所以......你,就是那个逃走散修的后人吧。”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葡萄架下传出。
各方脸色顿时一变。
黄薇嘴巴张了张,说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