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虞河看了看手里的绷带,又与狼狈躺在地上的年轻警员对视,警员目露出极致的渴望,触动了虞河的心。
虞河半蹲下来,神情谨慎,他轻柔地扶起已经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的警员,将警员的半边身子靠在自己的肩上,两手展开小型绷带,绕着警员的创口裹了十几圈,然后系紧。
“呜呜——”年轻警员嘴被绑着,感受到虞河的温柔,眼底又淌下清泪。
刚才其他同事的话,他都听在耳里,内心的思绪复杂,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变成怪物,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昔日里称兄道弟的同事们看不出他失血过多,他隐约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倒流,整个身体都充满了刺骨的寒气。
从被咬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就彻底被改变了,在正常人的眼里,他将成为怪物。
“凌海,跟我一起把他抬到车里去。”
虞河抬头喊道,眼睛盯着那个长相周正的男人,即凌海,凌海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蹲下来配合虞河将地上的人抬到最近的警车里。
被抬着的人挣扎起双脚,而双脚正是凌海抱住的地方,他看起来并不想要凌海碰他。
“不要动。”凌海用力箍住他的双脚,眉头紧锁,不悦地警告道。
虞河抬着他的肩部,肩部很安静,不像双脚那边闹腾,他说道:“不要动,要掉了。”
很显然,同样是说“不要动”,得到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虞河看着安静下来的双脚,他能隐隐猜出可能是之前凌海说的话刺.激到他了。他轻声劝道:“他没有恶意,先让我们带你回去。”
两人抬着口水止不住流、眼泪也止不住流的人,其他警察跟在虞河的后面,脸上都带着愧疚和难过,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此时的他们是他,得到这样的待遇,面临这样的命运,任谁也不想大哭一场呢?
站得远远的应裘珂将一切看在眼里。她也醒了,在深处嚎啕大哭:
“小珂,如果老大他们被咬的话,我绝对不会这样对他们!他们如果想活下去,我就拿那些渣滓的肉喂他们。如果他们不想活了,我也会亲手把他们送进天堂。等我把它们都杀光,然后再去陪他们!”
姐姐,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让老大他们被咬的,如果有任何危险,我们一定要挡在他们的面前,这是我们约定好的。应裘珂对她说。
应裘珂转头去看贺朔等人,郑秋在贺朔耳边说话,嫉恶如仇的曲秦说和万鹤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变得极其愤慨,连冷静如水的唐意阁眼里也有几分怒意,而更别说一向镇定自若的贺朔此时眼中像燃起了腾腾火焰。
虞河安置好警员,看见贺朔等人好像有事,于是走到应裘珂面前,温和一笑,“你好,刚才谢谢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应裘珂一愣,原来还没有互通过姓名吗?他回想起初见那次,好像只知道他和老大交换了名字,其他人都没有介绍呢。
“我叫应裘珂,应该的应,夏裘冬葛的裘,荆轲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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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珂。”应裘珂暗暗给自己打气,神情大方地回道。
“名字很好听,我随他们,叫你小珂,你也可以叫我虞大哥,或者随小秋一样叫我虞哥。”虞河眉眼弯弯,笑得和善慈祥。
“多大了?跟小秋一样吗?”他问道。
应裘珂低眉回道:“二十了。”
虞河笑道:“那叫声哥就没问题了,哥比你大一个轮回,哈哈,还挺年轻的啊。你得是你们组里最小的了吧。”应裘珂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点点头。
“能冒昧问一句,你们家老大多大年纪了?”虞河又问道,应裘珂拧眉有点不想开口,两人正对峙着,贺朔插兜迈步走过来了,后面跟着和虞河两人摇手招呼的郑秋。
“三十五了。”贺朔抬手搭在应裘珂肩上,给了他安全感,应裘珂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一旁的虞河笑眯眯地看在眼里。
“怎么了?”贺朔看着虞河问道,目光带有挑衅,“是想看能不能让我也叫你一声哥?可据我所知,你跟我一样大。”
虞河笑道:“被猜到了?哈哈,当然不是啦。只是传的太多了,说非正常案件组的组长贺朔不过二十五,我这三十五的老叔叔也想年轻呀。”
贺朔回道:“多谢夸奖,不过我的确也已经三十五,是老叔叔了。”他眉峰一挑,灼目盯着虞河的双眼,笑得颇有深意。
曲秦说跑过来,叫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说给我听听。”万鹤也跟在后面。
应裘珂歪头笑着看他,回道:“虞大哥说他三十五了,跟老大一样大。”
曲秦说一脸古怪道:“这有什么好讲的?还看着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岁月不饶人呐,你说对吧,万叔?”
万鹤最讨厌别人说他年龄了,尤其还是从曲秦说这个小滑头的嘴里。
“对啊,所以某个二十八岁的小滑头需不需要被针扎扎?免费,还可以保持年轻哦。”他拍了拍曲秦说的肩,一如往常地威胁道。
曲秦说恶寒地抖了抖肩,挣脱掉万鹤箍住他肩的手,两步三步,灵活一跨,躲到贺朔身边,拉过一脸茫然的郑秋遮住自己,接着还从贺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