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夏嘀咕道:“怕,怎么不怕,眼泪都从嘴角流下来了。”
“……”萧燃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深究,他正要开口,月夏主动从他怀里下去。
月夏扯着他的袖子道:“最近吃的有点多,怕陛下手酸,我是不是很懂事?”
萧燃侧眸,怀里她的温度还犹存,突然离开,他还有些不适应。
“你以前在乐师阁不受待见?”
他找着话题询问。
月夏摇头,故作坚强,“没有呢,顶多吃不饱穿不暖,平时老是被使唤罢了。”
“所以在花芊宫的日子里,除了没有陛下陪伴,其他一切都很好。”
月夏晃着他的袖子道:“所以陛下要常来看我呀,不然我会寂寞的。”
轻浮两字就在嘴边,萧燃给憋了回去。
见萧燃不说话,月夏也不继续调侃了,“我很幸运,能成为陛下的君妃,往后也希望能常伴陛下左右。”
她眸色认真,手从袖子上移开,一路向下,握紧了他的手。
萧燃的手总有些凉,这会儿笼罩在袖子下,也是十分寒凉,月夏举起对着他的手哈气,帮他暖暖,“陛下,还去御书房吗?”
萧燃抽手的动作一顿,“去。”
……乐师阁的人正在不远处练习献给陛下的曲子,忽见大宫女带人架着??常媚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常媚立即向乐师阁首座求救,不等首座询问,大宫女将他刚刚的罪行复述一遍,周围的人全都用惊讶鄙夷的目光看向常媚,没想到他得罪了陛下还留下一条命,算是走运。
大宫女只是经过这,她简单扫视一圈,竟是没有看见柳妹儿。
陛下定罪,没人敢为常媚求情,大宫女带着他走之前,听见有人议论道:“这常媚被赶出宫后,柳妹儿受的欺负也会少些吧?”
“嘘,别让首座听见。”
大宫女皱眉,让人架紧了常媚些,将他扔出宫之前,还要加上二十板子,做完这些,大宫女没有着急复命,而是去了乐师阁。
这会儿那些人都没回来,大宫女大大方方从正门进入,看见了正在洗衣服的柳妹儿,他双手冻得通红,面色也有些发紫。
大宫女抬起步子又放下,她欲转身离开,柳妹儿发现了她,“宫女姐姐~”柳妹儿小跑上前,“宫女姐姐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啊,你的脸恢复好了,那膏药也可以继续用哦。”
大宫女顿了下,又见他朝前凑了一步,深嗅鼻尖,“药膏的味道真好闻,下次我再做做别的。”
他这么关心自己,一直不理他有些不好,大宫女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后给了他帕子擦手,“只是路过,看来你对药膏很有研究?”
柳妹儿点头,“是呀,若是你睡眠不好的话,我这也有药膏,以前还给月夏用过呢,效果很好。”
他擦擦手,“宫女姐姐,你等等我。”
大宫女瞧着自己刚刚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指腹搓了搓,放在鼻尖闻。
是花香的味道,很香。
“宫女姐姐?”
大宫女回神,忙将手放下,“何事?”
“这,药膏。”
柳妹儿笑道:“睡不好的话可以抹在太阳穴。”
大宫女收下,“谢了。”
“那宫女姐姐慢走,我有些事没做完。”
柳妹儿眉头微蹙,被大宫女喊住,“你是乐师,那也不是你的衣服,谁让你做的?”
柳妹儿低声道:“……常媚说我伤了他的琴,让首座罚我的,我没事。”
大宫女忍不住道:“不用洗了,他已被逐出宫,这些衣服也用不着了。”
“啊?
他出什么事了?”
柳妹儿紧张道:“是不是御花园发生什么事了?
月夏呢?
有事吗?”
大宫女:“……她没事。”
柳妹儿松了口气,“那就好。”
听见不远处的喧闹,应该是乐师阁的人回来了,大宫女点头打过招呼后转身离开。
“诶,宫女姐姐,你的手……”转弯过后,完全看不见大宫女的身影,柳妹儿唇角微勾,眼神意味不明。
御书房,大宫女刚靠近门口准备敲门,就听见萧燃压低声音说了声‘出去’。
她立即明白,没有继续。
御书房内,月夏脸压在奏折上睡着了,她念了许久,直接给累困了,萧燃看完桌上的一批奏折后,去拿她下边的。
“嗯——”月夏发出拒绝的声音,萧燃用力一抽,她抬起脸来,上边不仅有印子还有墨水,像只花猫。
“怎么了,陛下?”
月夏朦胧着眼,挪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唔,好困。”
她靠得比较近,浅香袭来,萧燃的目光顺着她下颚滑过脖颈,看见那精致锁骨时赶紧收回目光。
“陛下。”
她得寸进尺,又挪了一些,“和我一起睡觉好不好?”
萧燃:?
萧燃甩开她,“御书房是你睡觉的地方?”
月夏清醒过来,傻笑道:“对哦,这是御书房,陛下啊,我刚看到赈灾的奏折,为何您身为一国之主,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