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喧嚣,簌簌刮在月夏耳边,她一直清醒着,被甜儿背着,她怀疑甜儿这小身板背不动自己啊。
【那就平时少吃点。
】都怪甜儿做的东西太好吃了。
到达目的地,甜儿一丝累出的喘气声都没有,平静将月夏放在床上后,顿了下,她反倒红了脸。
“小姐,希望你能早日看见王爷对你的好。”
比起轩辕麟的虚张声势,还是王爷的暗中保护更令人心动啊。
月夏倒是时时刻刻看见了,只是,轩辕弈从不是她任务里的人。
甜儿小心翼翼离开后,月夏等了会儿,都快等睡着了。
狗男人再不来,她就自己回去了。
正想着,房门被小声推开,月夏进入状态,察觉到男人气息靠近,窸窣的脱衣声传来,再等了等,却只剩呼吸声了。
这好像……不是狗男人的频率。
月夏睁开眼,随手就将发上的簪子取下,对准那床边的人,“谁?”
“呵呵……原来送过来的是这般有个性的姑娘。”
男人嗓音苍老,笑声中带着浓痰般的咳嗽,昏暗光线下,月夏眯眼看见了他的容貌。
【是皇帝。
】月夏心中仿若砸下一块巨石。
她迅速遮住容貌,抬脚朝皇帝踹去,那人身子本就虚得不行,这一踹之下直接滚下了床。
月夏趁机落地,脚腕却被男人紧紧扼住。
她咬唇没有出声,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挣脱,推开门后,她朝外跑去。
“大胆!竟敢伤了朕,不准跑!”
皇帝的声音还在后边怒吼,月夏光着脚从石子地跑到草地上。
这不是轩辕弈寝宫附近,是另一处别院,周围景色和环境都挺好,且周边没有其他人在。
月夏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直至瞧见那在月色下朝这边走来的人,她一个上前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嗬……轩辕弈,你到底想做什么!”
带着害怕的声线微微颤抖,男人的衣襟被紧抓着。
轩辕弈宛如心脏被直接掐紧,瞧见月夏这状态,他立即将月夏抱紧,“发生了何事?”
怀里的人体温滚烫,还在剧烈喘着气,显然是紧张过度,轩辕弈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她断断续续道:“我一醒来,就有一男人在床边,是皇上……”余下的言语,就算她不说,轩辕弈也明白了。
该死,只放松一瞬,就被人钻了空子,是谁将皇帝引来的!“该死的女人,竟敢伤朕,你要好生出来道歉,朕还能放过你,快出来!”
皇帝气喘吁吁的,竟追了上来,他浑身大汗,踏在草地上的震动令人生厌。
见到轩辕弈,他面露喜色,“皇弟,你帮朕捉住人了啊。”
他笑起来的模样猥琐至极,在轩辕弈面前,有着明显的云泥之别。
如烂进骨子里的腐朽,作呕。
抬手将月夏的脑袋按住,轩辕弈面有冷色,“皇兄怎会来臣弟别院?”
停下步子,皇帝道:“不是你邀朕来赏月的吗?
不想,你还在屋内给朕准备了惊喜,皇弟,既已捉住,就给朕吧。”
月夏感觉到脑后手掌的凉意,快要冻入骨髓。
狗男人,生气了啊。
“不,皇兄,她是本王的人。”
轩辕弈回复淡淡,只是那眸中的寒凉与杀意,无法掩饰,也不知皇帝是真傻还是伪装,竟一点都察觉不出,还责怪道:“朕想要什么,谁都不能拒绝,皇弟,你这是要为一个女人跟朕作对?”
轩辕弈计划了这几年,为的就是想看他们将来的惨状,若真为了月夏,恐怕会扰乱他的计划。
选择的道路摆在他面前,他沉声道:“来人,送陛下回去。”
语毕,四周出现侍卫,将皇帝架住。
轩辕弈扔过去一瓶药,被侍卫轻车熟路的灌进皇帝嘴里。
他瞬间迷迷糊糊,没有招架之力。
侍卫正要带他离开,轩辕弈瞥见月夏散落的发,眸光晦暗,嗓音如魅,“给他加量,去查,今晚这处谁安排的。”
“是!”
空间总算清净下来,轩辕弈深吸一口气,抚着怀中女子的柔发。
“没事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月夏没吱声,只是呼吸逐渐平缓,紧捏着他衣襟的手,也松了下去。
男人薄唇微抿,将她的手重新拉住,“月夏?”
如此小心翼翼的呼唤,纵使是他也没想到。
当触及到那溢满泪珠的明眸时,轩辕弈只觉被拉入了自己一直鄙夷的万丈深渊。
他的心口被她灌满。
男人重新将她抱住,“没有下次了,不必惊忧,我会永远护着你。”
……温热的药浴中,白皙小巧的脚被男人捧在手里。
他摸着那些被刮伤的地方,轻轻擦拭着。
“嗯……”有些疼,月夏缩了缩脚。
男人手指微顿,动作变得更加轻缓。
“王爷。”
甜儿负伤归来,她跪在地上,唇边还有血迹,“属下失责,没有照看好小姐,请王爷降罪。”
她将月夏放好后,在外边遇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