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家的摔断了腿,张家的摔破了头,这不会让你雕琢这么多年珍宝出现一丝一毫的瑕疵。”
见白潇听进去了,顾之宁接着道:“自古以来,有太多的女人,因为这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错误,不仅遭受着伤口的疼痛,还遭受着世人的谩骂和指责,最后被迫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珍宝。可你不是,夏大人、陈公公、叶姑姑、我、夏宅的大家,我们都在你身边,你的身边都是爱意,在这样情况下放弃你的珍宝,不太值得了。”
白潇想起了那个灯笼,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眼里也有了笑意。
“我的运气很好。”
顾之宁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很快又掩去了,抬手亲昵地挂了下她的鼻子:“所以啊,你要珍惜这份运气。你要好好喝水,好好用饭,好好睡觉,守护好自己的珍宝,两年后,或许更早,我们会再见面的。”
白潇看着她眼里的关怀点了点头:“嗯。”
见她一副乖巧的样子,顾之宁笑了笑。
“今日是晴天,这会儿外面的阳光很舒适,我们去后院走走吧。”
“好。”
顾之宁听她应了,扶她站了起来,唤了声外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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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宅书房,顾玦和苏季相对而坐,苏季朝着顾玦讲着中间那份文书。
“廷尉,我做的还可以吗?”
见顾玦一脸严肃,苏季小心地问了一句,顾玦点点头道:“不错,比你刚来那会儿可是大有长进啊。”
苏季听言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我都入大理寺一年了,再没有长进,廷尉就可以把我踢出去了。”
“要保持啊,不要掉以轻心。”
“沐哲明白。”
顾玦给苏季的茶杯里添上了茶,说道:“你这些日子在忙闹赈的案子,之易这边就歇歇吧,太累了。”
“无妨,之易他学的不错,我提前给他布了几个棋图,把他做错的地方讲给他就好,不累的。廷尉放心,我若是真的分身乏术的话,不会勉强的。”
“那好吧。”
顾玦想了想接着道:“沐哲,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廷尉请说,沐哲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闹赈的案子你也在参与,情况你是清楚的,夏厂督交给三司的拟罪书,你也看到了。”
苏季明白了顾玦想说什么,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他,拟的太重了。”
“我知道,你与他私交很好,他之前才被弹劾,此时如此,只会激化矛盾,我想,你能否去劝劝他,重做一份拟罪书。”
苏季低下了头,顾玦让他劝夏衡重做拟罪书,既是给了三司机会,也是给了夏衡机会,否则无论日后判的结果如何,夏衡都会被朝堂针对。可是,夏衡现在会听劝吗?
“廷尉,我会去试试的。”
“好,你尽力就好,无论如何,我都多谢你。”
“廷尉客气了。”
苏季端起茶杯喝了几口,顾玦的声音又响起了。
“还有件事。”
“嗯?”
“这个。”
顾玦拿出了一个盒子,往苏季面前推了推,苏季看清了那是他递给顾之宁的耳饰,一时间有些羞涩:“这,这个是我……”
“我知道,我就是想和你谈谈之宁的事。我听之宁说,你们是在回京的船上结识的,一路上你照顾了她许多。之后她去潇湘阁画图,我听潇湘阁的人说,你一直在她身边,你在保护她,我很感激你,谢谢。”
苏季听见顾玦连潇湘阁的事情都知道有些惊讶,转而看见顾玦眼里对顾之宁的爱意,明白他也在保护她,一时间想起了自己的阿爹阿娘,心里涌出些悲伤。
“年节的时候,她不想跟我回顾家老宅,我知道她是不想被别人追问杭州的事情,你说要带她去夏宅,我想了想,夏厂督家里没有长辈,他夫人也在,你们几个人年纪相仿,相处起来会很自在,就让她过去了。我想,你的情意,就是在这些事情中,一点点产生,一点点累积的吧。”
“之宁能得到你的情意,是她莫大的幸运。但是,这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今天代她,把它退还给你。”
苏季听言连忙反驳道:“廷尉,我送出这个的时候,就已经考虑清楚了,这不是我的心血来潮,这份情意于我来说究竟是好是坏,我是清楚的。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一堵高墙,可它不是铜墙铁壁,总还有一丝希望,反正再糟糕也不过如此,廷尉不妨让我试上一试。”
“没有必要的,你又何苦自寻烦恼。况且之宁她,曾经很真切的喜欢过一个人,你不会在意吗?”
苏季想到许雍有些委屈,回道:“我在意。”
顾玦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一点苦涩,只听苏季接着道:“那又怎么样呢。我还在意过很多,我在意幼时汲乳时不知轻重咬伤了阿娘,我在意幼时不沾床榻夜夜啼哭辛苦了阿爹,我在意少时顽皮砸了祖父不少珍藏的砚台,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命运啊,它总是如此,旦夕祸福,造化弄人。我不想顾忌太多,给以后留下无尽的遗憾与懊悔。”
苏季的话打动了顾玦,让顾玦想起了自己,他缓了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