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燕临怕他身体吃不消,但没来得及劝夏衡就出了门,瞥见夏阳也要跟着出门,一把拽住了他。
“你也劝劝爷啊,他这样熬自己,没等姑娘醒来呢,他自己先倒了。”
夏阳听他这话一脸奇怪又惊讶地看着他道:“这是我能劝得住的吗?”
燕临也知道夏衡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夏阳看夏衡走远了摆脱燕临急忙追了上去,燕临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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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宅,顾玦坐在房间窗边的方桌旁处理案子,旁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年纪大些,一个年纪小些,两个人坐的都很拘谨,尤其是年轻的那个,低着头很紧张的样子。那两人见顾玦不说话只顾着处理卷宗觉得更尬尴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中年男子板着脸示意了一下,年轻些的那个朝着顾玦道:“岳,岳父近来可好?”
“你觉得呢?”
许雍心知顾玦好不到哪里去,自觉理亏又低下了头,过了会儿鼓起勇气又道:“岳父,我,我想去看看之宁。”
“她不在。”
“不在?出去了啊。”
“那之易呢?之易在吗?”
“他说他不想见你。”
“啊,那,那算了。”
许雍坐了会儿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看了眼身边的管家,又道:“岳父,我去如厕一下。”
“嗯。”
许雍得了令起身快步逃开了,管家见自家公子跑路了,接过了他的任务,道:“廷尉,我们家公子知道错了,他这近一年里日日都在懊悔,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赶来了。廷尉放心,那人我们已经送走了不会让她进许家的,那孩子就养在我们老夫人身边,断不会让他越过夫人以后的孩子的。”
顾玦听了这话更气了,把手里的卷宗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管家见状一窒,转而看他又克制住了,劝道:“廷尉,我明白廷尉的拳拳爱女之心,这事确实是我家公子让夫人受了委屈……”
这边,苏季在教顾之易下棋,摆好了棋局让他破。顾之易今天有些烦躁,总是静不下心,落棋几下都觉得不对。苏季坐在对面看着他,却没察觉到顾之易的情绪,因为他一心想着自己袖子里的那个盒子,想着该怎么把它送出去。
那耳环买回来有些时日了,这顾宅他也经常来,但就是没有时机给出去。苏季总觉得这几天顾之宁故意在避开他,在顾宅不方便说话,想去潇湘馆给吧,她最近特别老实,根本不愿意去,着实让他为难了。
“啧。”
顾之易又一次悔了棋,把棋子磕在了桌上发出一声脆响,这下吸引到了苏季的注意。
“你怎么了?怎么今天这么躁呢?这都……”
苏季看了眼旁边的香,接着道:“这都一刻了,这题你还没解呢?这题不难呀。”
“先生,不是题难,是我今天静不下心。”
“怎么了?”
顾之易想了会儿,气呼呼道:“许燕臣来了。”
“啊?他,他到了?来接你阿姐吗?”
“嗯。”
苏季往前倾了倾,靠近顾之易问道:“和离的事,许家不愿意啊?”
“许臬台来过几封信了,还是想把阿姐接回去。可怜臬台一把年纪了,还要在这种事上替他找补。”
“哦。那,那你阿姐的意思呢?”
“她肯定是不愿的啊,他这毛病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我担心,许家会坏了阿姐的名声,那她日后,岂不要孤独终老了。”
“是呀。”
苏季随便回了一声又坐了回去,低头握着袖子里的盒子。
看样子今天一定要给出去了。
苏季下了课,借着先前送给顾家的食谱的名义到了厨房,他打算借阿桃的手把耳坠交给她。
厨房离后院近些,这会儿不是做饭的时间,顾宅里人本就不多,周边都很安静,苏季走着走着听到了一阵说话声。
“之宁,你听我说……”
隐约听到的内容让他瞬间集中了注意力,悄悄往走向了声源处,靠在墙上屏气听着动静。
“你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
许雍出来如厕其实是想直接去顾之宁的院子找她说话,但没成想顾之宁今天是真不在,他找不到她就想着在后院这儿等,等了会儿等到了出去买颜料的顾之宁回来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许雍想抓着生气的顾之宁的肩膀让她冷静些听自己说,但刚一上手就让顾之宁呵斥住了,他连忙缩回手,柔声道:“阿宁,我真的知错了,我对你的心意你是明白的,我。那事是我昏了头,听了他们的怂恿,把她养在了外头,我本来,没想碰她的,但是,也不知怎么的她一下就有了身子。她原先说的好好的不会去扰了你的,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去你那里闹,还让你丢了面子……”
他的话又让顾之宁想起了那天的事,那天的难堪和气愤一下又涌了上来,激的她眼泪蒙上了眼睛,她不想在许雍掉眼泪闭了下眼憋了回去,绕过他就要走。
“之宁。好了,我不提这个了。”
许雍见她要走连忙又拦住了她,接着说道:“她我已经送走了,不会进来的,小孩,小孩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