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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见老李回来?他解个手跑哪儿去了?”
嘟囔声刚落下,门边突然传来了木门的响声,两人顿时一脸警惕看了过去,却见门边是个姑娘。
白潇顺着那条路一路走没有见到人,但看见了一间庙,走了半天她也累了,再加上脚上有伤,快要走不动了,看见有庙就想进去歇一歇顺便避会儿雨。她忍疼上了台阶,看见门槛有些高,扶着庙门想缓一缓再跨进去,没想到一抬头看见了庙里光膀子的人,吓得她一下白了脸,低头背过了身。
“对对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庙里有人,对不起。”
看见了白潇庙里的人也有些懵,那人又把衣服拿了起来挡着自己。
白潇知道自己怕是又遇到了危险,整个人在发抖,眼泪又覆上了眼睛,害怕的闭了下眼。
“对不起,我现在就离开。”
白潇顾不得淋雨和脚伤想要快点离开,刚走出几步又有一个人过来拦在了她面前,白潇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了头,这一瞥让面前的人看清了她的脸。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问道:“这大雨天的,姑娘来这儿是?”
“我……”
白潇听他问话,想了想答道:“我来此找人。请问,你们有看到我夫君吗?”
“你夫君?”
“对,他刚才来找避雨的地方,请问你们有看到他吗?”
那人摇摇头道:“没有,我们一直在这儿,没见有人过来呢。”
那人说着和里面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没了之前的警惕,盯着门口白潇纤细的身影。
“啊,那,那可能是他看见了这处庙可以避雨,回去接我们了,我从另一旁过来错过了。谢谢,那我就先回去了,待会儿跟我夫君他们一起过来,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我刚才看姑娘脚下不稳好像有伤,不如,我送你过去?”
“不,不了,我只是刚才没站稳,没有伤的,他们离得很近的,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过去。”
“哦,是嘛。”
白潇说完装作自己好着的样子想尽快离开,然而这几个人已经大概确定了她是在说谎,庙里的人看着白潇对那人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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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匆匆找来的吴瑞在一处岔路口停下了马,下马来仔细找马车走过的痕迹。吴瑞骑着的是那匹他驯服的镖局的马,他怕雨天影响到马儿,拿布蒙起了马的眼睛和耳朵。
吴瑞一边安抚马儿一边观察地上的情况,雨下的太大,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愈发焦急了,干脆认准了一个方向,从袖子里拿出匕首在旁边的树上划出了一道代表着他走了这条路,给后面找来的人做个标记,然后又匆匆上马朝着那条路策马而去。
很幸运的是,吴瑞找对了那条路,不幸的是,吴瑞只盯着找那辆马车,却忽视了草丛中包袱,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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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啪!”
清脆瓷杯声伴随着雷声刺耳的划过了安静的屋子,软榻边看书的夏衡突然觉得心很慌,捂着心口懵懵的盯着脚下摔碎的杯子。
“爷,怎么了?”
刚巧进来的夏阳听见了动静问了一声,叫醒了发呆的夏衡。
“没事儿,不小心摔了杯子。”
夏衡蹲下身要去捡,夏阳见状说道:“别动,放那儿我来。”
“哦。”
夏衡听言站了起来,夏阳走过来看了眼地上的杯子,把手上的衣服递过去说道:“外面起雨了,天凉了,我给爷带了件衣服,爷冷的话先套上吧。”
“好,先放那儿吧。”
夏阳见他一直握着右手,知道是天冷了他风湿又犯了,道:“爷手又疼了吗?要不我去把药酒拿来,或者把手笼拿来?”
夏衡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心跳的更乱了,心不在焉的回道:“不用,过会儿就好了。”
“拿我去扫帚把这儿一收拾。”
“好。”
“爷!”
“嗯?”
夏衡盯着窗户发愣又被一声叫回了神,回头一看是燕临,衣角还沾着雨渍。
“你怎么过来了?”
“爷,我在伯府听说京城各处闹起了赈,担心爷要用人,就赶过来了。哇,这雨下的好大,风还故意往人身上吹,我打着伞都淋湿了半身。”
燕临一边说话一边拨弄自己的衣摆,夏阳拿着扫帚回来也听到了他的话,说道:“各处都闹起来了吗?先前有人来报只是说了东城。”
“我来的时候一路打听了一下,南城不清楚,东城和北城还有西城都闹得挺厉害的,北城的两个县衙已经让围了,府衙好像还好。这会儿下了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今天休沐也不知道他们的人手够不够。”
“那,那咱们要去吗?”
夏衡转而又坐了回来,说道:“没有旨意厂卫不好贸然出手,再等等吧,府尹应该会很快报进宫里,等等晋王他们的情况。”
“好。”
夏阳收拾好了地,看着窗子道:“这雨下的这么急,不会把姑娘她们淋在路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