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竖二横五那颗底下,你……三天来拿一次吧,等天暗了再来,小心些,别让人当贼抓了。”
“你抄给我?”
那人听了她的话有些惊讶,白潇点了点头道:“嗯。”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那人又问道:“可否问问姑娘姓名,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衔环相报。”
“不了,你只要记得日后莫要为己私欲不择手段就好。”
“多谢姑娘!”
白潇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低头笑了笑,那边隔壁院子里,夏衡也靠在窗边望着头顶的月亮回忆往事……
院子里少年夏衡趁着中午的功夫躲在角落里悄悄看那姑娘抄给他的书,那纸页上的字迹还有些稚嫩,不过却是整整齐齐的。夏衡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到的别人注释过的,贴心的附上了实例,许是她嫌字多,还用自己的话概括了一下,特别点明了主人公性格上的优点。
“小瞎子你哪儿去了?你给我滚出来!”
夏衡听见了管事的骂声连忙把纸页塞进了怀里跑了出去,恭恭敬敬站到了那人面前。
“你跑哪儿去了,叫了你那么多声听不见是吧,不仅瞎了还聋啊!”
那人一边说着手上的板子落了下来,照着背上肩膀上一顿打,夏衡知道他是受了气找人发脾气,忍着没吭声受着,只等着他泄完愤就过去了。那人一顿乱打心气儿总算是顺了点儿,把板子一扔,身后一个狗腿子内使见状连忙递上了一杯茶。
那管事一口把茶喝了趾高气扬地说:“你,去把那几个马圈收拾了,还有那边那堆桶,刷了,快些,赶今儿个弄完。”
夏衡领了命起身就要走,那管事却是突然伸脚踹向了他胸口,踹的他翻身倒在了地上。
“真是一天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老子给你吃喝还连个笑脸都看不着,老子欠你钱了,呵呸,晦气死了!”
“干爹别气,不值得,不值得。”
“还不滚!还想要一脚!”
夏衡缓了缓要起身,后面那个狗腿眼尖看见了他怀里露出的纸页,立刻转头跟管事说道:“干爹你看,你看他那怀里是什么?”
夏衡想把纸塞回去却来不及了,那管事走上前踩着他肩膀拿了出来,抖了抖看起了纸上的字。
“这,这写的什么呀?“
“不知道呀,看着不像他们常用的书。“
“凡火攻,必因五火之变而应之。火攻?你小子要干嘛!?”
管事一边说着一边又动起了手,夏衡想要把纸抢回来,狗腿上前又摁住了他。
“这字怎么看着像是抄的,你小子还认识这等人,说说啊,谁,谁这么大胆子给你抄邪书,你哪来的?!”
“诶,干爹,他可是随着宁王府犯事儿进来的,按规矩来说他不能读书的呀,你看看他现在,他连邪书都敢看啊。干爹,他……”
“那不是邪书!”
“你闭嘴!你接着说!”
“诶,干爹。干爹你看,这邪书肯定是有人故意给他的,您看这字,是抄的,咱就应该把这人也抓出来,一起治他的罪,他们这是欲谋不轨啊,这可是放火啊,指不定他就把那儿烧了。再者那天,他指不定听见了……”
夏衡还想要解释却插不进话,那管事却是被狗腿的话打动了。
“对,对,欲谋不轨,把那人也找出来,一起治罪!”
糟,她在底下找了放火的例子,御马监刚因为着火丢了东西,掌印在找他的事儿,虽说她年纪还小,可他若是想脱罪的话,难免会给她惹麻烦。
夏衡想到这儿注意到了门边放着的水桶,他先故意卸了力,然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起身一把夺过纸页往门边跑,想把纸页浸在水桶里。狗腿察觉了他的意图上前拦住了他,那人身板好,一下又把他摁到了地上,管事来夺他的手里东西,夏衡见状心一横把纸页揉了揉一把塞进了嘴里。
还好我今天拿的不多。
“嘿,你,行啊,厉害了啊,让你厉害!”
那两人拿他这招没办法,就又动起了手,夏衡倒在地上只护着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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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夏衡从那姑娘给的荷包里倒出来一张纸条和三颗水仙花的鳞茎,那鳞茎已经处理过了,她特意挑了几个小的。
“这几个花种给你,他应该可以长出来的水仙的,你找个封着的小盆放些水,到花种三分之一的地方,记得不要给他晒太多太阳,要常换水,最好放些小石子,他如果能开花的话,会很漂亮的。”
夏衡看着纸条上的话笑了笑,把花种攥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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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那个要干什么呀?”
“种花。”
“你不想着应付管事反倒要种花。“
夏衡听到房间里那个除他之外还没睡的内使说话没再吭声,那人斜了他一眼又躺了回去。夏衡接着昏暗的月光看了花盆一眼,把他放在了床边,安